顾野都是这样的，懒懒散散。

正因如此，旁看不透他的想法，是喜是怒都不难以察觉，更别提“察言观色”了。

“儿，这事跟陆白没关系，都是我的主意——”楚馥毕竟是疼陆白的。

不过，她没有想到，顾野同样疼陆白。

“你，滚过来。”

又将话补充了一个字，顾野将电话掐了。

楚馥手里攥着手机，长长地吐了一气。

“我回去了。”

陆白冷酷无地说。

楚馥抬眼，想叫住他。

但是，陆白已经离开了。

楚馥：“……”这弟弟养不熟啊。

*

一银发太惹眼，时常惹指指点点的，所以陆白很少坐公共通工具。这一次，他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直接回了家。

一进门，陆白就迅速回到卧室，找了一件新的打底衫出来。

他脱下上衣，把打底衫换上。

换好后，他拿出手机拨通程行知的电话，同时抓起那一件“被白术玷污”过的衣服，眉拧得紧紧的。

衣服上用黑色签字笔写出的痕迹非常明显。

陆白没想细看，可瞥了一眼后，又顿住了，思索片刻，他将打底衫放到床铺上，摊开。

背后的“签名”清晰眼。

整个背面都被画了涂鸦，但那是一个卡通像，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细细一看，有几分顾野的模样。

左下角才是签名：echo。

笔锋锐利，字迹凌，一点都不像出自于生之手。

“小白，怎么了？”

电话被接通，传来程行知的询问。

陆白盯着图案看了半晌。

然后，他轻声说：“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