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他把宗室、外戚、世家、豪强,还有商贾全都得罪了,还
个
啊。我跟
你说,连天子都不敢这么
。也就是董
虏了,
狠,钱不多,豁得出去。」
「我记得你跟董卓……关系还行?」
「可不是咋的。」赵充国愁肠百结地说道:「老董这也太豁得出去了。我都
追不上他的脚步了。」
「然后呢?你们打起来了?」
「哪儿能打啊!」赵充国拿手背拍着手心,掏心掏肺地说道:「我们都打多
少天了?但凡还有点力气,早把北宫给打下来了,还能等着老董来?」
「那金车骑呢?」
「哎哟我跟你说啊,金车骑可是我打小的偶像,我
一回看见我的偶像让
骂得那么惨的。」赵充国揉着胸
道:「不过金车骑到底是我的偶像,被老董骂
完就回来了,一点都没有丧失理智。金车骑一回来,就让我们撤兵了,全都退到
南宫。还专门
待了,不许跟凉州军发生冲突。」
「凉州军呢?」
「他们在两宫中间的御道驻下了。说来也邪门,董卓在外面骂得山响,一转
脸就跟刘建打得火热,还说要
宫拜见太后。
把我都弄糊涂了。「
怎么这么
呢?董卓究竟打的什么主意,程宗扬也有点糊涂了。
「那个……」赵充国道:「金车骑让我问一声,皇后找到了吗?」
「找到了。放心吧,皇后没事,只是暂时不能露面。」程宗扬也在犯难,总
不能告诉赵充国,自己好不 容易找到皇后,一不小心又给扔到一个鬼地方了吧?
「得快点啊。」赵充国道:「皇后不露面,我们这名份就不好说了。」
程宗扬摸着下
琢磨道:「皇后没有,太后呢?」
「啥?」
程宗扬摆了摆手,「没啥。」
吕雉一点不肯配合,想拿她当牌位,非玩砸了不可。
「程大行。」唐衡进来道:「凉州军来了一位使者,说
虏将军董卓准备前
来吊祭天子,想拜见皇后。」
程宗扬两手捧住额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告诉他,皇后殿下忧伤过度,
一病不起,眼下正在休养,不见外臣。」
赵充国出主意道:「要不……见见定陶王?」
程宗扬眼睛一亮,定陶王?这个自己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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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宫,永安殿内。刘建坐在御座上,面带矜持地接见凉州军的使者。
「董
虏此来,算是锦上添花。」刘建道:「正好让他来看看,朕如何扫平
群逆,一匡天下!」
贾文和发现自己完全低估了这位江都王太子,他是真相信那个魏疾能带领一
帮家
,轻轻松松就
翻霍子孟、金蜜镝这些军中宿将。此时这位白版天子坐在
太后的御座上,周身都洋溢着强大的自信,似乎他已经大权在握,只要一挥手,
整个天下都会俯身膜拜。
「启奏陛下,」贾文和躬身道:「我凉州军远道而来,召集
困马乏,且军
中缺衣少粮,还请陛下恩赏。」
刘建皱眉道:「你们行军连粮食都不带?」
成光低低咳了一声。
刘建不耐烦地说道:「庞都尉,你拨些钱粮。」
旁边一个跪坐的胖子连连点
,「是!是!」
「这位是?」
那胖子陪笑道:「小的庞白鹄,刚封的治粟都尉,主管军粮事宜。」
贾文和一记投石问路,试出刘建此时的倚仗。出殿之后,再与那位庞白鹄略
一
言,心下便有数了。这位新任的治粟都尉锱铢必较,言谈不脱商贾本色。
刘建此时倚仗的竟然是一帮商贾?
贾文和默默想了一会儿,然后让
叫来吕氏的使者,告诉他们,军中缺粮,
不
就将拔营离京,到外郡就食。吕氏使者别无二话,当即拍着胸脯表示,即便
搬空家底,也绝不能让凉州军饿着冻着。
宫城内外,无论是刚刚壮士断腕,毅然清除掉苍鹭这颗毒瘤,踌躇满志的刘
建;还是惨受打击,惶惶不可终
的吕氏,都在弹冠相庆,以为得到了足以扭转
乾坤的强援。
而他们的强援,
虏将军董卓,此时正捋着胡须,听着各路使者的回复。
「刘建背后是一帮商贾?还是晴州的商贾?」
「太后抱恙,皇后也抱恙,两边一个都不肯见。有意思,有意思……」
「祭吊的各路诸侯尚在途中?太慢了!让他们快些!」
「定陶王?
臭未
,老夫见他作甚!」
贾文和一边圈点着竹简上的名录,一边道:「不妨召来一见。」
「也好,那就见吧。」
贾文和放下竹简,上面已经圈点得密密麻麻。
「这些都是颇有才
,却久居下僚的官吏,可以委以重任。」
「好。」
贾文和取过另外一堆竹简,「这些是洛都知名的士子。大都出身贫寒。」
「寒门出贵子啊。」董卓连连点
,「难得!难得!」
「这一批是历年来风评不佳,又没有多少根基的官员,可以直接免官。」
「尸位素餐!该杀!」
「这一批就得徐徐图之了。」贾文和指着另一堆竹简,「里面诸
无不劣迹
斑班,不过都是世家大族的子弟。」
「杀的就是他们!」
「这些
关系错综复杂,牵一发而动全身,切不可
之过急。」
董卓狞声道:「那就一个一个杀!」
「将军制怒。」
「哎呀,我知道我知道。什么时辰了?」
亲卫回道:「将近午时。」
「告诉金车骑,董某这就
宫,拜见定陶王。」
贾文和规劝道:「将军,不可以身犯险。还是召来为好。」
「无妨,」董卓道:「老夫若有闪失,麾下三千儿郎岂能罢休?谅他们也没
这个胆子!」
董卓走了几步,又回身道:「把我那张新制的雕弓拿上,给老赵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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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玄武门内的平朔殿已经被吕巨君纵火烧成废墟,接见董卓的地点设在了
西侧的建德殿。
定陶王小小的身子坐在御榻上,就像一只盛装的布娃娃。
程宗扬很满意。这小家伙虽然还是个
娃,但毕竟是正牌宗室,坐在榻上似
模似样——假如不是他身边还有个阮香凝的话。
盛姬被小紫丢去当祭品,定陶王没了
妈。王蕙无暇分身,卓云君、阮香琳
和几名侍
各有要事,最后只有手无缚
之力的阮香凝还闲着,被指派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