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地屏息敛视。

“你就是凝？”

“是。”

“今年多大了？”

“二十七……”

“哦……”雲丹琉抬起眼，打量着面前娇怯的少，然後道：“听说你是有夫之？”

阮香凝低声道：“婢与先夫……未曾圆房。”

“圆房……”雲丹琉听懂了，接着又问道：“为什么？”

阮香凝没有作声，只含羞咬住红唇，把垂得更低了。

程宗扬在外面叫道：“给我拿浴巾来！”

雲丹琉一挑眉毛，“没空！”

外面传来水声，接着房门拉开，程宗扬浑身是水的走了进来。

雲丹琉脸一红，拿起浴巾劈手扔了过去。

“打了一晚上，连澡都不让我好好洗——你用得了这么 多服侍吗？”

“我乐意！”

程宗扬披上浴巾，左右看了一圈，“我衣服呢？”

卓雲君在雲丹琉身後比了个手势，悄悄指了指外面。

程宗扬出去找衣服，阮香凝柔声道：“婢与先夫只有夫妻之名，并无夫妻之实。直到遇见主，才被主收用。主子不嫌出身微贱，亲自给婢体开苞……”

雲丹琉脸更红了，她咳了一声，努力作出若无其事的样子，“痛吗？”

阮香凝小声道：“婢……不知道。”

“不知道？”

“婢当时被主子制住，等婢清醒过来，已经被主子开过苞了……”

雲丹琉先怔後怒，抬掌往案上一拍，“姓程的果然是个无耻小！竟然这么卑鄙！”

卓雲君在旁解释道：“那是凝自作自受，怨不得主子。”

话虽这么说，但身为子连初夜如何都不知晓，这样的遭遇着实令怜惜。雲丹琉道：“你真的 什么都不知道？”

“不记得了……就像做梦一样，醒来就忘了。只是後来听主子说过几句。”

雲丹琉恨声道：“这厮只顾自己快活！”

蛇夫捧了杯新茶奉上，笑道：“凝虽然不记得，可快活一点都不少。我们这些婢里面，能连番泄身的，就要属她了。这可都是主子调教的功劳。”

“怎么调教的？”

蛇夫道：“婢也不知道。只是主子叫凝泄身，她就会乖乖泄身，只要主子不让她停，她就会一直泄下去。有时半个时辰就能泄十好几次……”

阮香凝玉颊生晕，羞赧地抬不起来。

雲丹琉看着她，眼中的同渐渐消失，慢慢多了几分讥诮，“你一个黑魔海的御姬，竟然还能做出这么一番无辜之态？好演技呢。”

阮香凝目光微微闪烁，轻声道：“婢虽是黑魔海的，但平生并未做过什么恶事……”

“害了自己亲姊还不叫行恶？”雲丹琉寒声道：“也就是你恶迹不彰，才能保住命，否则紫姑娘岂会留你？别以为姓程的是贪图你的美貌，他要是只图你的姿色，毁去你的神智也不是什么难事！”

这话说得重了，阮香凝再矜持不下去，娇躯瑟瑟发抖地俯下身，“都是主子的慈悲……”

“你知道就好。”雲丹琉目光一转，不高兴地说道：“呢？是不是偷吃去了？”

程宗扬刚穿好衣服过来，听到这话顿时火冒三丈，“能吃的都被你抢走了，我还去哪儿偷啊！”

雲丹琉冷笑道：“果然光想着偷吃——我是问你是不是偷偷吃粥去了？早点呢？”

程宗扬顿时一噎，然後也吼道：“早点呢？快去拿去啊！”

卓雲君道：“这边观里是一两餐……婢这便做去。”

“快些！”

三名侍齐齐应了一声，起身去做早点。

程宗扬掩上门，小声道：“雲 丫，你别太过分啊。”

“她们多，我是新来的，第一次见面，当然要镇住她们。”雲丹琉扬起下，嘟起嘴，“你要觉得没面子，不高兴了，我现在就走。”

“别！大小姐的面子比我的要紧。”程宗扬笑道：“都见过了，现在满意了吧？”

雲丹琉横了他一眼，“你以为我是想见她们吗？我是怕有欺负姑姑！”

程宗扬吹了声哨。

雲丹琉红着脸大声道：“真的！”

“我又没说是假的。”程宗扬笑眯眯道：“只不过你可能少说了两个字：是怕有欺负你姑姑‘和你’吧？”

雲丹琉满脸飞红，勉强道：“才不是！”

“不是就不是。”程宗扬从背後搂住她，“你看你吧，撒谎的技术太不过关了，连我都能看出来……”说着用舌尖在她耳垂上轻轻舔了一下。

雲丹琉身体顿时软了下来，“不要……”

“有什么好害羞的？你姑姑可比你大方多了……”

“不行……不……”雲丹琉吃力地说道：“被看到，我就……我就……”

程宗扬接道：“砍死我是吧？随你砍！”

雲丹琉在他手上用力咬了一，“我就不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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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宗扬陪着雲丹琉吃过早饭，给足了雲大小姐面子。饭後两在观中漫步，携手同游。上清观四周 风景极佳，可惜今大雾，无论远处的太白峰还是观侧的琴音涧，都只能影影绰绰看见个影子，如真似幻，倒是别有一番朦胧的美感。

从上院的露台往下看去，座落在山腰间的院落隐没在白雾中，只能看到那条乙字型的回廊，仿佛一道飘渺的天梯在雾中若隐若现。天色尚早，观中的晨课已经持续了一段时间，颂经声从雲雾中隐隐传来，带着一种令宁静的安祥之感。

“她们说的时候我还不信，”雲丹琉道：“卓教御是怎么回事？”

程宗扬凭栏叹道：“都怪我的魅力太强啊。”

雲丹琉很想给他一刀，“你还能更无耻一点吗？”

程宗扬坏笑道：“你迟早会习惯我的无耻。”

雲丹琉狠狠翻了他一个白眼，脸却红了起来，于是岔开话题，“她的脚有些奇怪，好像特别小。”

“那是紫 丫给她缠过足。把她的脚骨折断，重新缠了一遍。”

“这么残忍？”

“这是惩罚。”程宗扬理直气壮地说道：“你不能指望惩罚还要让她舒舒服服吧？不过话说回来，卓美儿脚缠过之後只有原来一半大小，就跟玉坠一样，又小巧又漂亮。”

雲丹琉一想，不禁毛骨悚然，“你真变态。我又不是没见过缠足的老，那么醜还说漂亮？”

程宗扬摇了摇手指，“不要怀疑我的审美。你见过的是那些老的脚对吧？你想想就知道了，就算她们没缠过足，那么老还能好看吗？你要见过卓美儿的脚，就不这么说了。”

“天然才是美！”

“错了。单纯从观感看的话，正常况下，假的都要比真的漂亮。”程宗扬道：“比如我这是一句真话，但们通常都不想听这种真话，他们宁愿眛着良心说真的比假的更漂亮。为什么呢？因为假话比真话更漂亮。”

雲丹琉本来想啐他，却忍不住笑了起来，“你的假话一点都不漂亮。”

程宗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