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洛川的话，楚凤歌微微颔首，回应道：“多亏了司首大往的教导。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他的神看上去并不愉快。

按理来说，领悟新的武学招式，是一件非常值得庆祝的事。但是楚凤歌打死都不想承认，是顾旭的一句话让他突然懂得了“晓莺残月”的大道真意。

洛川把楚凤歌的小心思全部看在眼里。

他笑了笑，说道：“我以前跟你说过很多次，想要掌握上品武学，光是闷苦修可是不行的。很多时候，你要不耻于向他请教。”

楚凤歌低着，不再说话。

他本以为自己在晋升第五境后，能够稳稳地压住顾旭，不再会被对方的光芒所掩盖。可他没想到，就算自己领先顾旭两个境界，他依然只是一片绿叶。

这时候，洛川挥了挥手，凭空变出了一个卷轴，将其放在木桌上，推到楚凤歌的面前。

“我先前说过，如果你们能够顺利完成今天的试炼，就给你们每一份奖励，”他说，“楚凤歌，这个卷轴是给你的。”

楚凤歌接过卷轴。

当他的手指与卷轴接触的刹那，一信息流忽然沿着他的神经涌了他的脑海。

于是他知道，这部卷轴是一门叫做“怒”的法术。

它能够在短时间内刺激修士的身体潜力，提高其真元的纯度，使得修士的战斗力能够暂时地大幅度提升，甚至有机会战胜境界更高的敌。

但它的副作用也很明显——在“怒”的持续时间里，修士的真元会被迅速透支；而待它的效果结束后，修士会变得极为虚弱，甚至会在身体中留下严重隐患。

正因如此，一般的修士除非被到绝路，否则很少使用它。

可楚凤歌拥有“野”天赋，能够迅速修复身体、恢复真元，只要打不死他，片刻之后他就能活蹦跳。

自然而然，“怒”对他的负面影响，会被降到极低的程度。

楚凤歌向洛司首诚恳地道谢。

今天在“温故壶”中最让他感到憋屈的一件事，便是被那“夜郎国主”困在黑暗沼泽之中，难以挣脱，无从反抗，导致他在顾旭和上官槿的面前丢了面子。

“等我学会了这门‘怒’，或许就能跟像‘夜郎国主’那样的‘凶神’级鬼怪有一战之力了！”楚凤歌满怀期待地心想。

他这的子，一向是好了伤疤忘了痛。当他把这卷轴牢牢握在手心的时候，他顿时又信心满满地觉得，未来的天下第一非自己莫属。

随后，洛川又凭空变出一本泛黄的小册子，将其放到上官槿的面前。

“小槿，我知道你最近这段时间对南疆蛮荒之地的巫蛊之术非常感兴趣，”他说道，“我对它所有的了解，都记录在这本小册子上。希望它对你有帮助。”

“多谢司首大！”上官槿面带笑容，礼貌道谢。

与专注于提升力量的楚凤歌不同，上官槿喜欢去了解和学习各种花里胡哨的法术和战斗技巧。

别以为她是个武艺高超的剑修，然而她是驱魔司总部衙门里最高明的医师；别以为她是个救死扶伤的大夫，然而她却对各式各样的毒药了如指掌，能够杀于无形。

除此之外，她对符篆、丹药、炼器、巫蛊等相关知识都有泛泛的了解。

如果说楚凤歌是竞技擂台上的武者，热衷于公平的战斗，立志要堂堂正正地击败所有的对手，让自己的名声传遍全国各地。像毒药、之类的手段，他一向嗤之以鼻。

那么上官槿便像是隐藏在黑夜里的杀手——她对于名望没有执念，也从不在意自己的行为是否光明正大。只要能够达到目的，她不管什么手段都用得出来。

之前，当她陪同顾旭去正平坊的四合院的时候，隐藏在四合院主商杨长福识海之中的“心蛊”留给她了非常刻的印象。

它不仅能在潜移默化间影响一个的思绪，而且可以远程进行控，与敌进行神层面上的战斗。

除了“心蛊”之外，她还听说过大齐王朝南疆地区存在“癫蛊”、“虱蛊”、“石蛊”等神秘又可怕的蛊虫。它们有的会致疯狂，有的会吞噬的内脏，还有的会在不知不觉间改变一个的格。

“如果我掌握了这些蛊术，那么以后在面对强大的敌时，便能多一种应对多手段。”上官槿将小册子收怀中，默默心想。

…………

顾旭静静坐在一旁，望着上官槿和楚凤歌心愉快地收下他们的奖励。

他此时非常好奇，司首大会给自己什么东西——是一门全新的法术？还是如他之前所期待那样，帮他结清买房的欠款？

然而，司首大这时却忽然转移了话题。

“你们是否看得出来，这次‘温故壶’中的试炼，跟以往的有些不一样？”他看着面前的三，微笑问道。

“这次试炼的目标，并不是杀死一只强大的鬼怪，而是查明一个案件的真相，”上官槿想了想，回答道，“我们真正的敌，不是鬼怪，而是一个。”

洛司首点了点：“说的不错。”

与此同时，他轻轻地挥了挥手，木制矮桌上凭空出现了一个致的白玉茶壶和四个小巧的茶杯。茶壶中装着热腾腾的茶水，散逸着淡淡的清香，弥漫在整间小阁楼里。

他拎起茶壶，先给顾旭斟了一杯茶，第二杯倒给他自己。

楚凤歌满怀期待地盯着洛司首手上的动作，以为自己今天有机会品尝到司首大亲自斟的茶水。

不料洛川却把茶壶放回了桌上，淡淡道：“想要喝茶，自己动手。”

楚凤歌的表顿时僵在脸上。

至于上官槿，则羡慕地看了顾旭一眼，心想：这是玩坏“天衍石”的天才才能拥有的待遇吗？

洛川端起茶杯，啜了一芬芳馥郁的茶水，语气平静地说道：“在大齐王朝大部分的认知里，族与鬼怪之间的关系，就跟猫和老鼠一样，是绝对对立、不可共存的宿敌。鬼怪为了填饱肚子而猎食族，族为了生存而踏上修行之路，奋起抗争。

“二者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楚凤歌话道。

洛川没有理会他。

他停顿片刻，接着说道：“但是，你们应该也清楚，族与鬼怪的数量众多，都有不少强者。族有皇帝陛下，有‘五圣’，鬼怪中也有空玄散，有‘邙山鬼王’……如果要彻彻底底地把对方消灭，几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另外，与野兽不同，和鬼怪都是拥有智慧的物种。

“‘恶灵’及以上级别的鬼怪，都拥有着不亚于族的智慧。他们会撒谎，会各式各样的法术，会玩弄谋诡计……甚至因为他们寿命很长，有时连族的智者都自愧不如。

“我想，或许正是因为这两个族群都太聪明，所以很难完完全全拧成一个整体。

“羊群只会跟在领羊背后，蜜蜂只会听从蜂王的号令……但和鬼怪是不一样。像这样的智慧种族，都有太多自己的想法。

“他们会为了生存杀戮对方，也会为了资源、为了利益等等，在自己的窝里斗。当他们的内部矛盾超过对外部的矛盾时，他们便有可能选择与自己的天敌的合作，从而在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