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在各个小妾面前说的’你是我最钟意的‘，没有一句是真话；再比如，我父亲那个名叫唐荟的学生，尽管表面上是个谦谦君子，但私底下却格虐，经常殴打妻子和孩子……”

……

“天行八年十月十三。我父亲因犯下叛国罪，即将被诛九族。所有都认为，他与西北蛮族暗中勾结，意图谋反。

“但父亲却告诉我，事的真相并非如此——事实上，他是因为无意中发现了皇上的一个秘密，触怒了皇上，使得皇上非杀他不可。

“凭借‘慧眼’神通，我推断出他没有撒谎。

“至于皇上的秘密究竟是什么，他打死都不肯告诉我。”

……

“天行九年正月十八。没想到死后，竟能以这种神奇的方式拥有第二次生命。

“但我很饿。我想吃点心。

“不，我想要灵魂。

“我想要类的灵魂。”

……

“天行十八年五月初六。阿鸿说，这一辈的年轻太差劲了。她设下的考验，竟然没有一个能够通过。

“我告诉她，不必着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

“天行二十三年十月廿六。今天，陆宅里来了一个名叫‘长生公子’的少年。

“阿鸿说他长得非常英俊帅气。

“但我一向认不清脸，不知道他长得究竟好不好看，只知道他的诗写得很好。

“在诗会后，我很想跟他聊聊，他为何能写出如此激昂豪迈的诗句。只可惜，我从未有过主动跟一个陌生男孩子打招呼的勇气。”

……

读到这里，顾旭长叹一声，把花笺放回抽屉。

此刻“素雪苑”里，碧纱橱无风自动，仿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