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命,她也没觉得有多不值得。
可能是在生死选择的关
,有很多事
就突然看开了,她这才接受了姜子期,跟他完了婚,做了正经夫妻。”
徐冽一时之间说不出什么,也是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如果换做是他,又会怎么选择呢?
他不是姜子期,所以没办法说姜子期做的对或是不对。
其实就算是他自己……他能说服得了赵盈吗?
既然不能,倒不如高高兴兴的,陪着她走完可能是最后的一段
生路。
说不定到了最后,峰回路转,也未可知。
“这件事,京城都知道了吗?”
“明康不想声张,只告诉了赵乃明夫
俩,还有她的一双儿
。”赵盈去拉徐冽的手,指尖在他掌心画圈圈,一递一下的,低
看着自己指尖的动作,“她说这世上与她还有关联的,也就这么几个
,她不想把亲
都瞒着。
她跟姜子期在晋州成婚,没等着他们从京城赶来,实则是已经亏欠了他们的。
这个孩子留下与否虽然决定只有她自己能做,但是她做了决定,总归是要告诉他们一声的。
孩子们的来信她也拿来给我看过,本来都已经动身往晋州来了,被她给骂回去的。”
徐冽觉得掌心里痒得慌,这才攥住了赵盈的手:“怪不得这些
子她恨不得长在你的院子里。”
“她也是个
。”赵盈笑不出来,语气中是无限的感慨和怅然,“是
谁不贪生?谁不怕死?无畏生死的能有几个。
她心里是怕的,又不愿叫我们跟着提心吊胆,成天跟没事儿
一样。
你看姜子期,近来你瞧得出他忧心忡忡的样子吗?
所以别写信回京了,我知道你烦她成天泡在我这里,但是徐冽,这种时候,有什么好跟她争的?
她从出生到如今
到中年,就这么一路被宠着过来了。
我这些年也看开了许多,能宠着她们的地方,真挺愿意宠着她们。
你就不要计较了。”
她都把话说到了这个份儿上,况且他就是再不满,知道了这样的事
,难道还去跟姚玉明计较不成吗?
徐冽只是突然之间又开始庆幸——
当年赵盈生下虞令贞后,他其实也没少在上阳宫留宿。
赵盈少有拒绝他的时候。
只是每次事后,她都会服下一碗避子汤。
他曾经为此伤怀,持续了三年的时间才敢问她,能不能不再服避子汤。
赵盈说,生孩子是在鬼门关上闯了一遭的,要虞令贞是为了给虞家留下一丝血脉,也是不希望她
到暮年时,这世上与她血脉相连的
寥寥无几,心里没个牵挂着落。
但孩子她只要虞令贞一个就足够,再不会要第二个。
如今想来,他实在庆幸的很。
赵盈是难得的
间清醒
,太清楚自己要什么不要什么了。
如果真被他三言两语哄着再怀上孩子……
姚玉明生瑶瑶的时候难产,她生虞令贞那会儿也没好到哪里去。
月子里还落下了病根。
说不定如今真的跟姚玉明是一样的。
他也同姜子期一般,要面对这样的两难境况。
徐冽喉咙一紧:“你想不想淳哥儿?到年下时候我陪你回京,提早动身,慢慢回去,也不怕车马劳顿。”
赵盈眉眼怔然一瞬:“别
的生死,你徐大将军何时这样放在眼里了?”
徐冽越发攥紧她的手:“我知道你心里从没有拿我当夫君看待,我却想陪着你更长远一些,做的事
也更多一些,至少这辈子没什么遗憾。”
他突如其来的正经,倒弄得赵盈有些无措。
她慢慢的从徐冽手中抽出自己的手来:“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徐冽,真的。
这一路,你陪我走了快三十年时间,
这一辈子能有多少个三十年,我是没有什么遗憾了的,你还有吗?”
徐冽不假思索便摇
说没有:“只要还陪在你身边,我就没有什么遗憾。”
赵盈倏尔笑起来:“想孩子是想孩子,可咱们的孩子是皇帝,是天下主,他不能在爷娘跟前尽孝,这也没什么。
明年开春他要到泰山封禅,我当年立下过规矩,天子登泰山,必得转道晋州往虞氏祖坟添一炷香。
等到明年四月里就能见着他了。
他说明年会带孩子一块儿来,总要叫孩子们见一见祖母的。”
她一面说,笑的孩子一般,又去打趣徐冽:“只可惜了你这个祖父,不能叫孩子们晓得。”
虞令贞知道自己的生父是谁那是应该的,可再到底下的孙辈,实在就没有那个必要了。
这件事
她早就跟徐冽说的很清楚,徐冽也接受了。
徐冽又去捉她的手:“不知道就不知道吧,横竖皇帝对我毕恭毕敬,底下的孩子们也不大敢拿我当个
才一样看待。
我就是去朝几十年,也是曾经功在社稷的大将军,你说是不是?”
是,他功在社稷,功在天下。
没有他,何来的虞令贞,何来的,虞氏香火传承。
赵盈但笑不语,任凭徐冽捉了她的手捏在手心里,再没有抽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