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知易想了想，用一个双方都能接受的说法说道：“汴媪假死，与在下无涉。可牵扯了一桩命案，有一具无名尸体，不知什么身份？”

呼者对汴媪道：“刘公子问话，你如实答来。”

汴媪点：“是。”

刘知易闻起来：“那替身是你杀的？”

汴媪摇：“那尸体早死了数了。”

这点跟验尸的结果吻合，那是一具血都快涸的死尸。

“尸体哪里来的？”

“城外皇庄葬岗挖来的。”

葬岗埋的，不是什么有地位的，或许是皇家的家，活着没在乎，死了更没在乎，尸体丢了，也没报官。

刘知易点点：“你可敢跟我上公堂当堂对峙？”

汴媪这时候犹豫起来。

呼者接过话道：“既摩尼寺，不是俗世。公子何苦在让她沾染凡尘呢！”

刘知易笑道：“大谬以。唯有斩断凡尘，才能安心教。汴媪与凡尘还有瓜葛，有一件大案未消，如何能断凡尘。”

呼者没有说话，刘知易小心观察他，发现他眼睛里光芒流动，知道应该是类似于法术的某种手段。

见呼者眼光闪动一阵只会，默默点了点：“我已经看见，刘公子没有恶意。你就跟刘公子走一趟吧！”

这么简单！

刘知易有些意外，没想过来摩尼坊找是一件容易的事，却没想到找、带一次做完了。

起身拜谢：“感谢呼者大体谅。在下力保汴媪无事。”

汴媪犯下的案子，最大的是盗尸，盗尸也是重罪，为首者绞，从者杖一百、流三千里。主犯直接绞刑，从犯也要流放，的则是官卖，也就是卖进教坊司为。刘知易如果求，汴媪有自首节，可以免死，然后官卖，她本来就是教坊司的贱籍，因此这条可免，直接会被发回教坊司发落。以汴媪这样年纪的，教坊司是不会在乎的，花点钱就卖了。到时候拖点关系，很容易就能把买出来。

呼者点点，不知道是认可刘知易的说法，还是他已经看到了结果。

刘知易再次拜谢，起身冲着汴媪做出“请”的手势，汴媪没有拒绝，恭顺的跟着刘知易出了摩尼坊，直奔刑部，在刑部大堂门，刘知易敲响了登闻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