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满地说了一声,然后朝着他伸手指着的方向走着。
「哦,你提醒了我:你的配枪也需要留一下」「我还有对手铐是不是也要留下?」我不耐烦地看着保卫员。
「没错」「真没想到你们这儿这么麻烦!」我咬了咬牙,愤懑地拿出了手枪、身上的两只备用弹夹和手铐,砸在了保卫员的手里。
如果不是为了能跟夏雪平在一起工作,我才不愿意受这个气。
我在上
了随身的武装之后,便被又一个保卫员带到了一楼东侧右手边中间处的一个小房间里,那里面还有个更大的里间;一打开门,我正发现里面早有
在一排椅子拿着手机无聊地阅读着,她一见我,本来也是一张不耐烦的脸上,立刻狠狠地叹了
气,还翻了个白眼——这
正是见谁都一副臭脸的「冰格格」赵嘉霖。
「怎么什么
都来……」我刚坐下后,赵嘉霖就这样小声念叨了一句,她嘟囔的声音极小,但还是被我听到了。
「呵呵,我怎么不能来?好歹我也是刚去市局工作俩月就得到嘉奖令的警察了,」我故意用着寻衅的目光看着仍然一副高高在上样子的她,「再说了,你这么个满遗贵胄都能来,我
嘛不能来呢?」「伊擦屈—归尼!阿伯西—付如(讨厌鬼!真是可恶)!」赵嘉霖瞪了我一眼,扭
小声说了一句满洲话,我根本也听不懂她说的是啥,但我大概能明白她必然是在骂我,我本来想拗出来点英文回骂过去,但仔细一想,毕竟张霁隆还要我跟她套近乎、搞好关系,而且就现在这状况,很可能整个专案组里从F市警察局来的,就我和她,我俩万一吵起来,会被
看笑话,因此我假装没听见,故意跟她隔了两个位置,安静地坐下。
赵嘉霖见我没理她,轻蔑地笑了一声,然后又对那个送我进来的保卫员白了一眼,然后问道:「报告一下——请问这位长官,我想去洗手间可以么?」我也不以为然地抽了抽鼻子,拿出了手机给夏雪平留了条信息,接着也翻起新闻来看——呵呵,我刚进来她就要去洗手间?这是在故意给我脸色看吧!「抱歉,赵警官。
请您在稍等片刻,等给您制作完通行证,你就可以随意出
这栋大楼了」「哼,我十分钟分钟前客客气气地问你们,你们就这样告诉我的,现在你们还这么说?
报局养的这都什么
?」赵嘉霖生气地看着眼前这个保卫员。
但眼前的保卫员,却拿出一副老好
的态度,微笑着看着赵嘉霖的眼睛:「请您再等等。
再等等就好」说完,保卫员就关门而去了。
「额聂-瓦卡(他妈的)!」赵嘉霖捶着自己的大腿又骂了一句,然后红着脸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捂着小腹,撇着嘴
看着手机。
我仔细观察了一下,她的左手三根手指抵着的地方,正好应该在耻骨与肚脐之间,大概于气海
位的上下,根据我多年以来对
生的观察,一般会摆出这种姿势,估计真的怕是她的膀胱容量已满、真的需要去下洗手间了。
看她脸红着咬着牙、冷汗已经从额
开始冒出的样子,我立刻捂着嘴绷着嘴唇,由内而外地窃笑了一阵,并决定捉弄她一翻。
——接着,我用着脆亮的
哨,吹起了一首《荷塘月色》。
她立刻瞪大了眼睛,皱起眉
,左手还握成了拳
,顶在自己小腹处的位置,然后闭上了眼睛。
呵呵,还能忍是吧——我想了想,停下了
哨,两秒之后,又开始哼唱起了另一首歌:「哗啦啦啦啦天在下雨/哗啦啦啦啦云在哭泣/哗啦啦啦啦滴
我的心……躲在我的屋檐下面哦/睡在我的被单里面哦/听着细雨滴滴答答/滴滴答答滴滴答答……」赵嘉霖气得咬牙切齿,揣起手机猛地站起身,直接一脚踹开了门……然后我便听到了从门
传来的一阵
躁怒吼:「我不随意出
大楼,我去自己找个地方行了吧!」接着我便站起身踩着椅子,透过这房间又高又小的玻璃窗,看着赵嘉霖朝着另一个街区的美食街一路狂奔,一溜烟一直闯进那家罗森便利店中。
于是满屋子里每一个角落,都被我的笑声占据了。
我一边笑一边观察着那家罗森的门
,差不多足足五分钟之后,赵嘉霖才从便利店里走了出来,一面看着路一面整理着裤沿,接着一脸轻松地拉好自己大衣的拉链;在我正想着等她从外面回来之后,如何加足马力开始对她进行嘲弄的时候,却见她走到了大楼靠门的停车位旁,打开了一辆蓝色MCooper的车门。
从车牌号来看,这辆MCooper,正是我昨天在这附近遇到的那辆——我说怎么怪眼熟的,原来是她的车。
天呐……有一种很可怕的猜想,在我的脑海中窜出。
这猜想简直荒谬,因为在之前我没有发现任何的相关
存在,但仔细地把之前我听说过的那些事
串联在一起,那么这个猜想则越发地真实。
「怎么着?还要再查我一遍?拜托!我刚才是出去方便了!……不是你们不让我在这楼里
走的嘛!我的手枪和手铐都在你们那儿,我还能带什么东西进来!」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房间的门又被她用手肘撞开:「麻烦死了!」我特意看了一眼她的右手无名指,主要是观察了一下她手上那枚铂金戒指;但后来我才想到,我根本没看清过我怀疑的那个
的那枚戒指长什么样,所以她这枚,我看了也白看。
她又瞪了我一眼,这次她汉话满洲话什么话都没说,只是安静地坐回了原来的位置。
没一会儿,这房间的里间门突然打开了,一个身材肥硕、一身军装的
军官拿着一台平板电脑走了出来,此
长得还真是特别像那个说相声演喜剧的贾玲,但她的眼里,可比常
多了一种经历过无数次生死和战斗霸气;我看了一眼她的肩章,发现她还是个中校,跟岳凌音是平级的。
「见着长官,不知道起身立正啊?」没想到这
身材肥胖,声音倒是十分清甜,但她的语气又不像开玩笑。
于是我立刻占了起身,立正站好。
而刚对大自然释放一通之后的赵嘉霖,整个
似乎有点懵,她坐在椅子上直勾勾地看着这位
中校,一点反应都没有。
「怎么着?你是怀疑还是不服气?中校军衔等同于二级警督,你们俩二级警司充其量与中尉平级,你难道不应该对我立正站好吗?市警察局的年轻警察,现在难道都这素质的?」赵嘉霖看着胖中校霸气的目光,纵使如她冰格格,也立刻战战兢兢地起立站好。
「这才像话!赵嘉霖和何秋岩,对吧?」「是!」「是!」此刻的赵嘉霖,也跟着老老实实地立正抬
挺胸,应了一声号令。
「进来吧」赵嘉霖迟疑地转
看了看我,我便对她抬手示意
士优先,我又跟在她身后走了进去。
里间除了那个
中校之外,还有个一名坐在
作室的穿着军装的男上尉,我和赵嘉霖进了里间之后,那
也没抬
,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脑屏幕——整个F市
报调查局,到现在我见过的
里面,似乎除了岳凌音的
报处之外,剩下的每个
的表
,全都跟舌
雕刻出来的一样不苟言笑。
我瞥了一眼那
作室,里面简单地陈设着两张沙发椅,两组电脑桌,一张办公桌和一台衣架,墙上还挂着两挺QBZ-97步枪。
而我和赵嘉霖站的地方,中间摆放着两台差不多两米多高的仪器,看起来就像两台进长途站、过海关时候要走过的安检门,但边沿要比安检门稍稍宽一点,而且门框两边的底部,还各连着一个半环形的金属扁杆;底部还各配有一个脚印形状的金属垫;在正对着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