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妖只觉得一寒气自后背升起，在楚默那一拳将要抓在他身上之时，急忙开道：

“大仙饶命，小妖愿意臣服。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大手余势不减，直接抓向老妖。

随即，两化为一缕青烟，缓缓消散，只留下呆若木的一应众。

呼～

老妖视线恢复，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一座高峰之上，他正前方站着一个白袍青年，负手俯视着苍茫大地。

“你是何？这里是什么地方？”

老妖犹豫良久，最终还是问出心中疑惑，嗓音发颤。

“无天是谁？”

楚默并未回，径直问出心中疑惑。

他在唐僧记忆中捕捉到无天，但唐僧是佛门弟子，有些事也并不知。

“无天乃是我妖魔最后一位至尊，功参造化，将天地间所有妖魔都统一起来，差点一统三界。”

“妖魔至尊？”

楚默不置可否，淡淡开道：“到底是妖还是魔？”

老妖面色冷了下来，但望着气势如渊似海的楚默，又不得不低下：“我妖魔本为一体，又何分彼此。”

楚默哑然失笑，这位老妖活了千年，居然还如此天真。

世间从未有什么是一体的，就族而言，与之间尔虞我诈，丝毫不比与妖差。

哪怕是一些关系亲的，父子，兄弟，夫妻，也并不为真正的一体。

这才有了赌场无父子，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各自飞的说法。

而妖与魔若是走到了一起，一定是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恐怕这老妖还没资格接触这等隐秘。

“既然无天是你们至尊，那他现在又在何处？”

老妖神色黯淡：“他已经陨落了？”

楚默神色漠然，对于这位无天他很是好奇，虽然很多都目睹他已陨落，但楚默却并不相信就这么简单的陨落。

这位可是与佛祖不相上下的存在，已经算是这方世界明面上最巅峰的存在。

恰如楚默，即使真有能在一瞬间斩杀他，他也可以在这一瞬间布置一些后手。

或以残存的血复活，或以元神夺舍而活，或是以信仰附身而活，手段繁多。

哪能这么轻易陨落。

……

一问一答，楚默摇摇，无天陨落之时，这老妖还是一个小妖，没赶上妖魔辉煌时刻。

很多事迹都是道听途说，皆不可信。

……

南瞻部洲地域辽阔，内有千山万水，但多是穷山恶水，比之东胜神洲差太多了。

简直就是千里无烟，百里鸟飞绝，给一种极其枯寂的感觉。

贪乐祸，多杀多争。舌凶场，是非恶海。

这是如来对南赡部洲的看法。

当年玄奘西行，就是自南瞻部洲与西牛贺洲之间进行的。

曾经唐僧天真的以为，取得真经，以大乘佛法渡。就可以改变南赡部洲。

直至成佛后，才发现不过是佛门传播信仰的一个手段罢了。

对自己所信仰的佛产生了怀疑，这不是他第一次对佛法产生怀疑。

对此，楚默也不意外。

他也曾自封为神，虔诚的信仰只有在最苦难的时候才能诞生。

生灵只有在无依无靠之中才能祈求漫天神佛。

呼呼～

山风凛冽，有异兽拉车撵驶过并不平坦的官道，有时也会遇到几个行。

全都怯怯的望着车撵远行。

“当年这里可是我妖族圣地，群山皆妖，后来唐僧西行，很多大妖都被佛门镇压，剩下的妖都迁移到北俱芦洲了。”

北俱芦洲多杀伐，乃是一处真正的险地，即使佛门与道门也不敢轻易踏。

那里生有族，妖族，魔物，甚至还有传说中的巫族。

这方世界的巫楚默很是好奇，传闻巫乃是上古族分离的一脉，还保留着上古时代的习俗。

“巫”若是拆分开来，上面一横上代表天，下面一横代表地，中间两为男，为阳也，竖则是顶天立地。

顶天立地是为巫，在楚默看来巫更能体现族风骨。

前面驱使异兽的老妖有些咬牙切齿道，他们行进有一天，不提大妖，就连小妖也也很少见。

偶尔遇到一两个，也远远观望，即使感受到老妖身上浓烈的妖气，也不敢上前。

若是东胜神洲妖族或许还会报团取暖，可南赡部洲，死在妖王孙悟空手中的妖可不在少数。

是以，妖族依靠的只能是自己，即使同族也不能信任。

楚默挑起窗帘，他看的分明，两边一片荒凉，野之中隐约可见尸骨。

有妖的，亦有的。

这一路上，他见到这般，也由心生感慨。

这方世界的生灵虽然能生存下来，可也未见得比其他世界好一些。

妖也好，也罢，不过是漫天神佛的工具。

是他们收割信仰的工具。

哒哒哒～

一路行来，大多都是老妖再说，楚默倒也做了一个合格的听众。

“这里就是火焰山！”

“乃是当年圣婴大王的府，也是牛魔王的地盘，后来圣婴大王了佛门做了观音菩萨下的善财童子。

后来牛魔王也了佛门，只是再也没有见过他，恐怕是凶多吉少。

老妖回望了楚默一眼，话语有些沉重

牛魔王在妖族之中可是是英雄一般的物，如今这般物也了佛门，对整个妖族的无疑是一种打击。

“咦！这里什么时候多了一尊佛寺？

老妖心中惊惧，对他们而言，佛门就是悬在顶上的一柄利剑，平时躲都来不及。

“既然来了，就进去看看吧。”

“不错，遇庙拜神，才可无忧。”

这时，一道冷淡的声音自庙宇里传出，二言语之中。

楚默神色未变，好似早有察觉，那树妖却面色大变。

嗡～

虚空之中有莫名律动响起，拉车的异兽受惊，不停在原地踱步，发出阵阵不安的嘶鸣之声。

“敢问是哪位大师当面？”

树妖强压下心中的悸动，作出一脸淡然的声色。

进而，他瞳孔一缩，只见不知何时，庙前多了一位白眉老僧，正漠然而视。

来气息缥缈，似要随风而逝，偏立在前方，又给一种如山岳矗立，沉凝之气弥漫四周，好似难以跨越。

“老衲，添为一心寺主持。”

他却是看也未看树妖一眼，目光炯炯盯着车撵之内的楚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