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留与铺子的管事们商量完事后，才从爹爹嘴里得知不只哥哥和二郎哥去了羽林卫，相翼侯世子、左右羽林卫大将军白旸的长子白城也去了。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姜留诧异，“白城不去国子监读书了？”

“不去了。”姜二爷躺在躺椅上长吁短叹，“咳——”

姜留凑过去问道，“爹爹，白城怎么了？”

“白城的武功比你哥厉害，相翼侯世子还说他得很，不历练五年六年，不能独当一面。”姜二爷说罢又叹了气，自己家的愣青却想着历练一年半载，就跑去肃州挑大梁！

姜留也跟着担心，不过还是安慰爹爹道，“爹，领兵打仗靠得不只是蛮力，还要靠脑子。我哥比白城哥心眼多多了。”

“那倒是，若是比心眼，你哥也就比你爹我差那么一点点儿。”姜二爷勾起殷红的薄唇，笑了。

爹爹，不是儿打击你。若论斗心眼，你还真不是我哥的对手。姜留默默吐槽完，又与爹爹道，“白城哥去了羽林卫，我哥他们就更不显得扎眼了，也是好事。”

谁知这样的好事，接下来又发生了五次：嘉顺王之孙柴林棐、黄阁老之孙黄剑云、护国公之孙康月良、秦相之孙秦成碧、杜阁老之孙杜长阳都离开国子监，了羽林卫。加上已营的白城、江凌和姜二郎，在羽林卫里“历练”的少年竟达到了八个！

姜留得知消息后，好大一个无语。姜慕燕也为江凌和姜二郎忧心，怕他们受欺负，“这些里，年纪最大的是十七岁的黄剑云，柴林棐、康月良和二郎哥十六岁，秦成碧、白城和杜长阳十五岁，江凌只有十三岁，小他们太多。二郎哥虽然十六，但他的功夫是最差的，兵书也是读得最少的，咱们家的官位也是最低的。其他还好说，秦成碧和杜长阳，定会找江凌和二郎哥的麻烦。”

姜留则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如果哥哥连这个局面都应付不了，就不必回肃州了。”

姜二爷也被京兆府尹张文江叫了去，“你可知这些为何羽林卫？”

姜二爷耿直道，“他们在国子监待烦了。”

张文江眼睛一瞪，“你再说一遍！”

“是。”姜二爷拱手，无比谦卑地道，“这几个小子是在国子监待烦了，不得不用读书；他们各家的大定是另有盘算。嘉顺王、相翼侯、黄阁老、护国公、秦相打得什么主意，下官能想明白，但杜阁老为何让他孙子去，下官看不透。”

张文江掀开茶杯的盖子，慢悠悠饮了茶，才道，“杜长阳文不成武不就，将来必定靠恩荫仕。让他在国子监费时光，还不如让他去羽林卫与众家儿郎混出。因为十几二十年后，这帮少年必定是大周十卫禁军的大将，甚至是统帅。”

“大真知灼见，您这么一说下官就明白了！”姜二爷豁然开朗，心里美滋滋。十年之后，他儿子必定是左武卫大将军。儿子当了统领两三万马的大将军，他就真得可以高枕无忧，优哉游哉地过子了。

张文江扫了他一眼，刚要叮嘱他些话，宫里的传旨太监便到了，宣姜二爷宫面圣。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张文江抓紧时间道，“万岁必定是要问你送江凌去羽林卫的事，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心里要有点谱儿。”

“大放心，下官明白。”姜二爷应下，随着太监宫见景和帝。

他答应得好好的，但进宣德殿，景和帝问起来，姜二爷却异常实诚，“回万岁，臣送他去营中历练，也是不得已。”

景和帝平静问道，“是谁迫卿？”

姜二爷回道，“是臣的义子任凌生。大年初四那，他躲在被子里哭，臣问了半天才问明白，他决定回肃州又舍不得微臣，才忍不住偷偷哭。”

杨奉……

孔风阁……

景和帝却点，“卿救过他的命，又视他如己出，他舍不得卿也属之常。”

杨奉……

孔风阁……

对，您说得对，您听姜枫说什么都对。

姜二爷动道，“万岁，臣接下来说的都是义子跟臣说的话，若有不妥的，还请您恕罪。”

景和帝心平气和道，“卿尽管讲来，朕不会挑一个孩子的错处。”

姜二爷便道，“多谢万岁，正是因为万岁您宽宏大量，对臣等、对百姓都怀着包容之心，百官才会敢跟您讲实话，百姓才能安居乐业。臣的义子跟臣说，肃州之的根源，是驻守肃州的左武卫中有些武将与肃州当地文官勾结，欺下瞒上，为祸一方。万岁英明，派了两位能的钦差大臣去肃州酒泉，他们定能查明真相。到时……”

姜二爷犹豫了一下，继续道，“臣的义子说，到时肃州文武官员若吃了狼心豹子胆，不肯认罪伏法，许会出大逆不道的事来。凌生怕肃州了后契丹和匈会乘虚而，屠杀大周百姓。他说他祖父和父亲都是守土卫疆的大英雄，他若不回去阻止战，救民于水火，就对不起任家的列祖列宗。除了这些大义外，他还想回去报任家的灭门之仇。”

“姜卿。”

“臣在。”

“凌生今年几何？”

“回万岁，他刚刚十三岁。”姜二爷动道，“他还是个孩子，臣哪能放心得下，可臣没本事教他，只得厚着脸皮去求，求他们帮臣教子，让他学些真本事，能为国分忧、为家报仇。”

景和帝沉默半晌，又问道，“卿若不放心，为何还准他去。”

“回万岁，凌生在臣身边五年之中，勤学苦练，为的就是这一。臣再心疼再担心，也不能拦着他，只能为他做些力所能及的事。而且……”

姜二爷抬起，桃花瞳里尽是对景和帝的崇拜和真诚，“而且臣相信万岁您派钦差去肃州酒泉，定已有完全的准备，有您在，肃州就不了，凌生去了肃州也不会有太大凶险。”

话还能这么说？孔风阁瞠目结舌。

对自己都没这么多信心的景和帝听了，龙心大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