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慕燕规规矩矩地坐下后，姜老夫握住孙微凉的小手，温和道，“今你二表姐过来的事，你可知道？”

“知道。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姜慕燕低下，外祖母和表姐如此行事，让她有些抬不起来。

孙当着她外祖母的面，直接否了让姜家给王幽影准备催生礼的事，这让姜老夫非常高兴。六丫要收拾王家，让他们懂规矩，姜老夫拍手叫好。不过留儿还小，做法太孩子气了些。若是一直僵持下去，有理的事也要变得没礼了。

姜老夫继续道，“你外祖母不是不将你放在心上，王家遇到了难处，她心里着急，才失了分寸，今让你表姐送点心来，说明你外祖母已经意识到在这件事上委屈了你们。明你让齐猛家的去一趟升平坊，给你外祖母解释一声，说你最近忙得脱不开身，年后再去探望。你们是晚辈，该有的礼数一点也不能差，大年初二时，你们不要等着外祖母派来请，早些过去拜年。让凌儿也跟着去，他既拜了义父，你娘就是他的义母，论理他也该去。”

“是。”姜慕燕起身，“祖母，孙明给外祖母熬一盅疏肝清肺汤，让齐嫂送过去，您觉得可还妥当？”

“很好。”姜老夫点。

姜慕燕从书英手里接过准备好的大果，双手递到祖母面前，“这是大果，您嗓子不舒坦时，可用来泡茶喝。”

大果便是胖大海，姜慕燕让王继良送过来的胖大海个大饱满，外皮完整，色发亮，乃是上品。姜老夫这几接待了不少贵客，话说得多了嗓子发，用大果泡茶喝再合适不过。姜老夫领了孙的好意，待她出去后，感叹道，“燕儿真是长大了。”

“三姑娘心里惦记着您呢。”刘婆子笑道，“三姑娘是二爷的亲闺，随了二爷的好心肠。”

提起儿子，姜老夫立刻笑成了花，浑身都觉得舒坦了，“眼瞅着就要下雪了，让雅正给枫儿挑件厚斗篷送过去，免得他受了寒。”

“是。”

傍晚时分，被众期盼多的大雪，终于被寒风送进了康安城，一个时辰后，地上便落了半寸厚的一层，点亮了暮色。孩子们放下竹，在雪里撒欢打闹。姜家众兄弟姐妹在江凌院子里比赛滚雪球时，立政坊燕来巷派送来消息，张家二少夫王幽影产下一，母平安。

“孩子多重？”姜留问道。

“五斤三两。”赵娘回道。

五斤三两啊，姜留弯腰抱起自己滚的雪球掂了掂，自己的第一个小外甥，还没有她手里的雪球沉。

书房里的姜慕燕放下笔，“不是说腊月底正月初才生么，怎么早了半个月？”

齐嫂回道，“婢从张家婆子嘴里打听不出什么，她只是反复说着等孩子洗三时，请姑娘和六姑娘一定过去。”

姜慕燕摇，“我要照顾母亲，还要跟随大伯一起读书，脱不开身。你打听清楚旁送什么，咱们照样办一份送过去。”

“是。”齐嫂应下，退了出去。

“五斤三两？”正坐在屋里喝大果茶的姜老夫道，回忆了一番自己的孙儿孙生下来时的尽量，言道，“只比燕儿重一两。王家的催生礼还没送过去吧？”

“应该没有，得亏三姑娘没接这个事儿。”刘婆子回道。如果三姑娘准备的催生礼刚送到张家门上，王幽影就生了，这怕是又要引出一番舌。

对此，姜留却有另一番见解，“咱们不给王幽影准备催生礼的事儿，张家一定也得到了消息，王幽影说不定就是因为接到了这个消息才早产的。”

“姑娘说得在理儿。”姑娘的话，赵娘万分赞同。张家接到消息，自不会给王幽影好脸色，王幽影本就在张家过得不舒坦，再受点刺激，确实可能早产。不过，“这话，姑娘不要跟三姑娘讲。”

姜留点，“我知道。”

姐姐遇事喜欢往坏处想，让她知道没什么好处。王家的事儿让他们自己去折腾，姐姐还要读书，没空！

“姑娘，王家又来了，点名要见三姑娘。”鸦隐带着一身雪花跑进来报事。

张家前脚刚走，王家又来了，点名要见姐姐，还不是为了那点事儿。姜留吩咐道，“你去回了王家，就说张家已经来报过信了，该准备的东西我们自会准备好给张家送去。”

“某明白了。”鸦隐眼睛亮亮地走了。

姜二爷披着妻子派送去的斗篷回来，听到张家送来的消息，便想到了皇宫里的生下来时五斤二两的四皇子，和自己生下来就五斤二两的大闺，又忍不住担心妻子肚子里的孩子，“娘，咱们要不要让产婆和娘都住进府来？”

二儿媳与王幽影的子差不多，王幽影早生了半个月，姜老夫也悬起了心。但儿媳是胎，待发作时再请产婆也来得及，“准备好的两个娘先叫进府，产婆住得不远，不必叫进来。”

不远？姜二爷立刻想到了一个，“母亲找的是给郭静平他媳接生的产婆？”

姜老夫瞪了儿子一眼，“老三媳生五郎时，也是她接生的。产婆首要的是经验足，遇事不慌，美丑有什么要紧的！”

姜二爷小声问，“……没有经验很足又长得齐整的产婆么？”

“没有！”

怎么可能没有呢？姜二爷不信。他派姜猴儿去找，可一直找到大年初八，雅正开始发作要生时，被请进府来为雅正接生的，依旧是给郭静平的媳接生的那个产婆。

不过此时姜二爷已顾不上产婆了，他站在产房外，听着妻子一阵阵的呻吟声，紧张得直冒汗。

雅正这一胎一直从早上疼到晚上，终于为姜二爷生下嫡子姜六郎。

当屋里收拾妥当，姜二爷进屋看到自己的亲生儿子时，忍不住皱起了眉，因为这孩子真的是……太丑了。

不过，或许三姑娘接下给王幽影送催生礼的事，王幽影或许就不会这么快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