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里，习武场院内灯火通明，两个打扫院落的仆从被裘叔提起审问，第二一早，姜家哥仨齐聚倾了檐廊的小院，在裘叔的指引下仔细查看房屋损的况。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果如赵娘怀疑的那样，檐廊被动了手脚。檐廊顶上的檐柱、椽子都有被用刀具坏的痕迹，断齐整，倒掉四根廊柱亦是。

“打扫院落的仆从收了府外的银子，偷偷所为，请二爷宽限几，老夫定能查出是何背后指使。”出了这样的事，裘叔也极为震怒。

“不用查也知道，不是蒋锦宗手下的苏文暹就是刘承。爷这两正好闲着没事，”姜二爷向上提了提绣着寒梅的衣袖，恶狠狠道，“猴儿，将这俩丑的行踪给爷打听清楚。十之内，爷要他们半条命。”

“是！”姜猴儿响亮应了。

“咱把刘承的丑事抖落净，让他没脸出门。”姜槐立刻跟上，刘承从小到大一直给二哥找不痛快，二哥最近几次出手都让他不痛不痒的，这回一定要把他收拾老实了。

裘叔毛遂自荐，“蒋锦宗离京才半月，还不宜动苏文暹。二爷先收拾刘承，苏文暹给老夫可好？”

“别让爷再看见他那张丑脸。”

“是，绝不会再让他出现在您面前。”苏文暹是蒋锦宗安在康安的眼线，废了他本就在裘叔的计划内。

姜松提醒面前的三，“还是先把事查清要紧。”

“大哥说得对。”姜槐跟上，“小弟跟裘叔一起查，会尽快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姜二爷拍了拍三弟的肩膀，“查清后，若发现这次不是苏文暹和刘承，就连他一块收拾了。”

“小弟明白。”姜槐应下。

姜松还是觉得两个弟弟莽撞了些，“此事还要三思而行。”

“家都欺负到咱们府中来了，大哥还要思什么？”凌儿受伤，留儿受到惊吓，就是碰了姜二爷的逆鳞，“用此等损招数害的必是小，大物您二弟我对付不了，收拾小，咱手到擒来。”

憋着火会伤身，让二弟出出气也好。以二弟的本事，收拾刘承确实不在话下。姜松应下，又与裘叔商量道，“厚叔上了年纪，姜明缺乏历练。您老调教任府管事仆从时，可否连咱们府内的一并带上？”

曾指挥千军万马的裘叔，调教两府几十个下，只是小事一桩。他早就有意整顿姜府外院了，只是姜家不提，他也不好开。姜松此时提起，裘叔便请令道，“大爷若信任老夫，老夫便出手一试。有一事，老夫须请您示下：若府内有不尊令，老夫可否依令惩之？”

姜松立刻点，“可。”

“厚叔年纪大了，裘叔不要折腾他。”姜二爷提醒道。

裘叔应下，“厚叔耳聋心不聋，有他老家从旁辅助，老夫必不负重托。”

得了姜松许可后，裘叔虽不担两府管家的衔，却总揽了两府管家的实权。经他调教梳理后，两府防卫环环相扣，滴水不漏，令那些想暗搓搓搞事，给姜家添堵的姜二爷仇家们气得跳脚。

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谢过裘叔后，姜松又与二弟商量，“这院不能用了，待凌儿养好伤后，让他去任府习武场内练吧？那边地方大，跑得开马。”

姜二爷点，“小弟也是这么想的。那便宽敞，留儿耍棍子也能自在些。”

呃……

姜槐又望了一眼廊柱底座上崭新的断，低声问二哥，“还让留儿玩棍子？”

姜松也道，“不如让六丫改学箭吧，不管好赖都不会伤到自己。”就是因为这个缘故，祖父当年才让二弟学箭的。

“她喜欢就接着玩，不喜欢了咱们再换旁的。”提起小闺，姜二爷忍不住心疼，“昨晚留儿被吓坏了。”

北院里，姜老夫正抱着小孙心疼着，“幸好你哥机警，若被砖瓦块划你的小脸，你这辈子可就毁了。”

陈氏觉得不可思议，“留儿这是有多大劲儿啊，那老粗的柱子都能撂倒。”

姜留立刻为自己正名，“伯母，那根廊柱本就松动了。”

“这样啊。”陈氏嘴里应着，却是一脸的不认同。就算松动了，那么粗的柱子没点力气能打倒？不信你把棍子给你姐试试，看是你姐倒还是柱子倒？

“的确是柱子不结实。”闫氏嘴里也应着，目光则追着在学走路的小儿子，暗暗决定以后要让儿子多跟留儿亲近，有这么个力大无比的姐姐护着，看谁敢动小树一根汗毛！

见伯母和三婶两脸彩纷呈，姜留颇为无力地看向自己的母亲和姐姐，希望她们能说几句话，证明自己所言非虚。

雅正笑而不语，为小闺轻轻揉捏着虎，二爷不得儿名声再彪悍些，她自是夫唱随。姜慕燕则拧着小眉发愁，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过几此事传开，给妹妹寻好婆家恐怕是难上加难了。

事发展远比姜慕燕预计得快。

一后，姜家六姑娘一棍扫倒廊柱，弄塌三间房却毫发无伤的彪悍事迹传遍大街小巷。康安百姓啧啧称奇的同时，都要赞一声姜六姑娘青出于蓝：力气比她那能扛鼎的谪仙父亲还大，棍子比她那追着丈夫跑了二十八条街的师傅耍得还好。

话题议论到最后，变成何敢娶彪悍又漂亮的姜六姑娘做媳。此事成为十二国使节、大周十卫将军、安孟株连四族之后最火的话题。地下赌坊迎合百姓需求设下赌局，赌姜留姑娘若年后嫁在康安还是远嫁别处，据说连巷抱孩子的老妪都跑去下注，可谓盛况空前。

不只百姓热议，此事还惊动了朝中百官。众遇到姜二爷，都会委婉地打听一句，“姜大府中倒塌的院落可能在年关前修好？”

下赌注赌姜六娘能嫁在康安的官员给姜二爷出主意，“若是垮塌得厉害，不如夷为平地，栽植桃花。”

下赌注赌姜六能要远嫁的官员则为姜二爷举荐婿选，“大名知府家的二小子今年十岁，不只模样出众力大无比，脾气还很好，姜大可有兴趣见一见？”

消息传皇宫后，宣德殿内传出久违的大笑声。殿内殿外的宫、太监和侍卫们顿时觉得在后脖颈吹了数的凉风消失无踪，可以安心过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