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凑到夔牛耳畔说道，

“牛哥，刚刚先生和那个族那个到底讲的什么？”

夔牛面色一沉，点点雷霆在他牛角上缠绕，似乎对于虎妖这种打断他学习思考的方式非常的不满，他长长的呼了气，响起整整轰鸣的雷声。

一旁的虎妖看着瑟瑟发抖，心中想自己是不是冒犯了这位强大存在，正思考着如何道歉的时候，只听见夔牛胸有成竹的说道，

“不知道。”

说罢，夔牛还认真的想了一下，“他们说的每一个字我都理解，但是连在一起我就听不懂了。”

“你听不懂还那么认真的在听？”

虎妖一时有些震惊。

“大家都听得懂，就我听不懂，那岂不是显得我很蠢？”

夔牛义正严词的说道。

虎妖看了一眼周围，发现大家都坐的笔直，一副认真听讲的模样，顿时觉得夔牛说的十分有道理，立刻也坐直了身子。

虽然听不懂，但是面子不能输，他不光坐得笔直，还时不时点点，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仿佛听到了明悟处，有了自己理解。

周围的族和妖族见他这般，顿时接二连三的做出‘若有所思’的样子。

夔牛眼看着周围好像都领悟到了什么，就连刚刚问自己的虎妖都好像领悟到了什么，顿时惊恐了起来，连忙跟着一起做出了若有所思的动作，生怕被别发现自己听不懂。

坐在角落里的太一都看傻了，这帮这么牛的吗，这么奥的知识都能听懂，果然这个世界上还是强者多啊，不可小觑了天下英雄。

这时候，他身旁的一个族男偷偷侧过身子，轻声问道，

“小朋友，你听不懂？”

“我当然听得懂了！”太一脸色涨红，连忙说道，随后他立刻摆摆手，“你快一边去，不要打扰我听讲道。”

那男正是曾经受过莫语帮助的姜烈山，他是现在是明月的近臣，本身实力也是半神圆满，隐隐找到了自己的仪式，是族顶尖强者之一。

在天宫跨越星河的时候，他大部分时间都在沉睡续命，直到最近抵达了这颗星球，才被明月唤醒过来。

虽然如此，但他与明月实力差距颇远，只能勉强听懂一些道祖与明月的流，他询问太一，其实是有探一下妖族实力的想法，毕竟这样一个孩童能来到这里，必然在妖族中也有过之处。

但是他没想到，这孩童居然也能听懂明月和道祖的流。

虽然他不能有些不信，但是看孩童是不是停下来若有所思的模样，让他难免产生一些怀疑，

难道他真的听得懂？

那岂不是我活了这么多年，比一个孩子还笨？

想到这里，姜烈山顿时觉得不能露自己听不懂事实，于是也正襟危坐，跟着周围的动作，时不时也点有所领悟的样子，他甚至还找来了纸笔，开始做起了笔记。

于是，群中，开始做笔记的也越来越多。

无形中，大家都卷了起来。

——

在明月提问以后，接二连三有不同的起来提问，道祖似乎也被这大家高涨的学习气氛搞得有些意外，但是无论任何问题，他都会很耐心的解答。

随着时间过去，甚至连全程没什么话的三清都提了一些问题。

答疑的时间远远超过了讲道的时间，如此升月落，又是三十年过去，直到众再也提不出任何问题，道祖才微微点，轻声笑道，

“如此，皆散去吧。”

说罢，他不等众做出反应，就化作点点光辉消失。

这突如其来一幕让众稍微有些手足无措，但是很快，所有都默契的站了起来，对着道祖刚刚站立的地方行了一礼。

不同种族的礼节并不一样，但是无一例外，他们都在用自己最诚挚的心意，感谢这位为他们授业解惑的传道。

“如需离去，心中念起便可回到来时之处，今传道之后，因果已了，汝等后或登阶梯，或作他阶梯，皆是命运，自选其路，自担其命，散去吧。”

一声轻叹响在众心，随即缓缓飘散。

众皆知这是道祖给他们留下的最后一道信息，互相看了一眼这四十年来的‘同学’，并未多说话，一个个接二连三的消失。

离去的过程并无考验，只要他们心念起，他们就会立刻离开这里，回到自己的原来的位置。

相对应的，他们的蒲团也会消失。

周围的数越来越少，很快，只剩下寥寥数。

“道祖说要传圣之道，但是我好像没听到成为圣的方法。”

这个问题是青鸾问的。

第一排的六中除了青鸾和那个幸运的青衣孩童，其他四个都是强大的神话存在，几在这四十年里也建立了一些友谊，所以青鸾便直接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答疑时也曾有问过道祖这个问题，但是道祖只是说‘时候到了，自会知晓。’

青鸾并不能搞懂这句话的意思。

回答她的是那个抱着长剑，自称上清的俊秀青年，他微微笑道，

“所谓圣之道，需要将道祖所讲的知识融汇贯通，当你踏那个境界，对世界的本质有了了解的时候，自然而然就会从这些知识中领会到成圣之法。”

一旁的明月也轻轻点。

青鸾若有所思的点点，她虽然还是听不懂，但是记下了上清的话，她对三清其实是很信任的。

她在过去几千年，他一直都在‘先生’的庇佑下，直到道祖传道前几个月‘先生’离开，所以她处理事的时候，常常都会有一种无所依靠的感觉，也因此她有时候就会下意识的询问别的意见。

而三清都有些像‘先生’，她心中也难免会产生一些亲近感，对三清产生信任。

——

而在另一边的角落里，身边都离开的差不多的太一远远的看了一眼正在一起谈笑的六组。

那就是这个世界最核心的存在吗？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艳羡。

随后，他最后看了一眼道祖曾经站立过的地方，道祖的美貌给了他极大的震撼，几乎就是长在了他的审美点上。

虽然她此刻已然知晓道祖并没有真实的相貌，只是照见众生的内心，他看到的其实就是他心中想要看到的，但是他还是对那个美丽的子有些念念不忘。

不过对于好色之徒这个定义，他其实有自己的理解。

他觉得自己并不是好色，只是恰巧有了一双发现美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