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醒乐思考后，面露为难：“嘉兴地方本就河流众多，我说的那几处附近都有可用水源，更无荒废。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看来虽然圈定了大概范围，可是想要确找到地下工厂的位置，还需要更多线索，有陆文宝这个地蛇在，那里必然很隐秘。

左重抬手看了着手表，从他们抓捕陆文宝已经过去了十几个小时，如果地下工厂全力进行生产，堆积的药品数量会越来越多。

陆文宝一定会开，可等他完全沉沦药瘾需要时间，而左重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要做几手打算了。

左重对余醒乐说道：“余区长，现在你和你的立刻监控嘉兴附近的码、车站、火车站，进出城的道路也要进行布控。”

余醒乐会意：“你是说他们可能会先行转移药品？”

左重颔首：“不是可能而是肯定，工厂暂时搬不走，那就转移药品，甚至直接向金陵进行运输，报行动不可能没有紧急预案。”

余醒乐知道事态紧急：“好，我现在就去安排，那你们怎么办？”

左重看了看东面的天空：“等天一亮，我们就去你说的那些地方看一看，陆文宝的审讯也会加速进行，我刚刚说的骗不了他多久。”

余醒乐带火急火燎地走了，事关脑袋，这事他比谁都着急。

左重点燃一支烟在院子里来回走动，黑夜中只能看见烟一暗一灭的闪动，古琦等耐心的站立在一旁，他们知道科长喜欢安静。

黎明到来之前是最黑暗，同时也最寒冷的，就算身上穿着大衣，众仍然感觉凉气一点点的沁骨里，可谁也没有放在心上。

自从左重到了报科，就没有他们不了的案子、抓不到的间谍，现在遇到了如此难缠的对手，大家都想保住报科这面金字招牌。

过了很久，左重掐灭烟走了过来，看着大家衣服上的寒霜，笑着说道：“让你们陪着我挨冻了，咱们先进去吧，我看陆文宝要等急了。”

古琦面露期待：“科长，你想到办法了？”

“没有。”

左重搓了搓手，不等众露出失望的表，继续说道：“但可以再诈一诈他，刚刚我说了，陆文宝对今天这种况一定有紧急计划。

那就利用这点试探他，等会进去你们装得像点，不要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想要骗过别，就必须骗过自己，要让陆文宝彻底绝望。”

左重说完揉了揉自己快要冻僵的脸，慢慢走进羁押室，古琦等也露出笑容跟着走了进去。

陆文宝此时正犹如热锅上的蚂蚁，看到左重进来眼睛一亮，可再看到他脸上表，心中便是一沉，难道工厂真的被他找到了。

左重一进来就竖起了大拇指：“陆文宝，真有你的啊，要不是我们反应迅速，还真让你们把药品运走了，看来你还是不疼。”

陆文宝嘴唇不自觉的颤抖起来，工厂完蛋了，他的计划也产了，投了那么多的金钱和设备，最终却没有任何成果。

左重看到他的反应，对着归有光和邬春阳使了个眼色：“天快亮了，你们再帮陆先生清醒清醒，俗话说一之计在于晨嘛。

现在不用留手了，这种死硬分子打死就打死，抓到那么多，也不缺他这一份招供，记得别把脸打坏，完事还要挂城门上。”

归有光和邬春阳狞笑道：“是，科长。”

两根鞭子很快就挥动起来，在伤上制造新的伤，鲜血四溅，陆文宝瞪大了眼睛发出惨叫，心中某些东西在慢慢消失。

他靠着自我想象出来的仇恨来抵抗药瘾，可假的就是假的，变不成真的，当图谋被戳，一直被抑制的药瘾来的更加凶猛。

陆文宝觉得浑身的骨在发痒，心脏没有频率的跳，手心和脚心冒出了汗，嘴唇和嗓子得厉害，嘴里却都是水。

一种强烈的需求从心底涌来，他的身体需要药，只要有药就好了，有了药就会很舒服，他残存的理智和这种需求在作战。

可渐渐地，理智就像是退去的水，什么本，什么仇恨都可以忘记，他的脑中只剩下一个念，他要药!

“给我药，给我，我说，我什么都说。”陆文宝用哀求和卑微的声音喊出了一句话。

左重听到这句话心中狂跳，能不能彻底击溃陆文宝的心理防线，其实他之前也没有把握，因为这家伙实在太能抗了。

估计本也不会想到，一个汉会对他们如此忠诚，这何尝不是一种悲哀和讽刺。

凌三平走到陆文宝身边，仔细检查了一番，回对左重点了点：“可以了，他现在已经彻底成瘾了，你要快一点，他很快会昏迷。”

陆文宝听到这话，祈求道：“求求你，给我药，我什么都告诉你。”

到这时候，左重反而不急了，笑着摇摇：“可是我们想知道的都知道了，你又能告诉我们什么呢，难道你还有秘密？”

陆文宝鼻涕流了下来，颤抖的更厉害：“有，我知道跟我一起去训练的去哪了，他们现在都是各地漕帮的大小香主和老大，一共有十一个。”

左重听完脸色变冷，该死的小鬼子，他们这是要鸠占鹊巢啊，再给他们几年时间，到时候这帮就是十二个漕帮大佬，在关键时刻会造成多大的危害。

他一直对帮派分子敬而远之，就算对马天长也是单纯的利用，这些做事没有底线，表面上喊着国和义气，实际上就是一群有便是娘的投机分子。

现在还被混了这么多别有用心的汉，也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要是无意还好，就怕是有心，两边下注的事，这些老江湖老狐狸也不是没有过。

左重想了想，拿出一瓶药丸在陆文宝眼前晃了晃，陆文宝留着水盯着药瓶，就像是看到了骨的野狗，眼睛放光。

“想要吗？想要就把你的秘密都说出来，只要让我满意，到时候你想吃多少就有多少。”左重小声诱惑着他，就像是恶魔在低语。

陆文宝拼命点：“我说，我都说，除了跟我培训的中国外，民国十年有两个本大特务拜了我师傅张大可为师，一同加青帮。

民国二十年，又有个叫中尾一德的本拜大字辈张英华为师，加北平道会，去年年中时，本间谍小向白郎化名尚旭东，在奉天拜漕帮的大字辈王大同为师。

另外还有本平野武七、鹫崎研太、吉村智正等都加了漕帮，他们分属兴武六、兴武四、嘉海卫、江淮、嘉白、杭三等分支，这些只是我知道的报。

就在今年年初，东北的漕帮被青木公馆邀请赴考察，听其他说，他们跟本达成了什么协议，具体况我不知道，快给我药。”

在场的被吓到了，漕帮到底是中国帮派还是本帮派，从南到北，从沿海到内陆，这些本已经彻底渗透进了漕帮每一处。

左重有些好奇：“你不过是嘉兴的老大，怎么知道这么多的事。”

陆文宝喘着气：“这是我搜集的报，我要当整个漕帮的老大，我说的都是真的，给我一颗药吧，亲爷爷，亲祖宗，您就给我一颗。”

说完，他竟然像个小孩子一样哭了起来，报科众震惊了，看着左重手中的药品，眼中满是忌惮。

陆文宝确实是个汉，但意志力称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