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云雀？”

和层次丰富刺激，但酒度数低的‘’尾酒不同，‘简’可是实打实的烈酒。

“当然。”温念白点，杏眸睨着老金恩：“我成年很久了呢，不能喝？”

总是叫她小云雀，在他眼里，她还是个学生么？

可就算当年她遇见他的时候是学生，也已经成年了。

老金恩叼着雪茄，爽朗地笑了笑：“当然可以。”

说着，他转身去调酒。

不一会，一杯浅青到绿色的尾酒就调制完毕，边上是一片柠檬，看着美丽清爽。

温念白拿过来，轻抿了一酒，是薄荷甜味、柠檬与玫瑰馥郁在舌尖上渐渐汇聚成诱惑的青涩惑香气，喉很顺，腹则是一点暖辣。

就像青涩甜蜜的少，诱采摘。

迷而不自知。

更容易让放松警惕，渐渐一杯叠加一杯，让不知道什么时候回醉在这诱惑的酒里。

宿醉的感受，又有几个舒服的呢？

所以这是‘’酒吧的另外一种主打尾酒‘少简’。

“小云雀，你今天真迷。”老金恩沧桑的蓝眼睛似悉了一切，朝着她温柔又心照不宣地隐秘一笑，也拿了一杯蓝色的‘东尼’与她碰杯。

“谢谢。”温念白拿起酒杯跟他碰了一下，懒洋洋地地喝了起来。

……

两个小时候，柏苍换回了自己的衣服，下楼去找温念白，却没有在前台见到。

但，他听到音乐声。

留声机发出的那种黑胶碟的音乐，特殊而异常的悠扬。

他顺着乐声走过去，推开一扇门，才发现自己进了一间上世纪复古风的酒吧。

这时候，酒吧自然是没有客的，椅子都叠在了桌子上。

不，还是有客的，那位娇客正在跟老板跳舞。

一首《闻香识》里的《por una cabeza》正到高，纤细窈窕的孩在中年欧洲绅士带领下，旋下腰肢。

她光着雪白的脚，垫着脚尖，发辫有些凌，像一只漂亮的兰花在风里轻轻舞动。

沧桑却又英俊的中年欧洲绅士，礼貌又温柔地带领着姑娘轻转，在无的老酒馆里转出漂亮的舞步。

一曲优雅温柔的探戈，小提琴节奏那样的明快惑，让那一对忘年的男搭档看起来那样般配又和谐，如同欧洲老电影里的画面。

午后光从窗外落进来，在他们身上勾勒出朦胧迷离的光影，让观者迷醉。

两位正在打扫的侍者拿着拖把站在门边，一个一看就是西方背包客来赚路费的侍者，忍不住低声用英语问：“这是老金恩的中国吗，她可真美。”

“那是老金恩最喜欢的一位小姐，认识好些年了，可看起来还像个未成年的小姑娘，也许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他们没有办法在一起，老金恩就一直在这里开酒馆等候这位小姐。”

一个长着雀斑的本地侍者低声用英文一脸唏嘘地回道，顺道脑补了一场老电影里的虐恋。

“天哪，这比杜拉斯的《》还让心碎。”西方侍者一脸感慨。

他们不再谈，生怕坏了这样美丽的一幕。

柏苍在一边听着，脸上的表却越来越冷。

以他的智商当然知道，一只舞又算不得什么，也知道温念白不可能和老金恩在一起，更知道哪些侍者不过是自行脑补可笑的故事。

但眼这样的画面，让他觉得刺眼异常，仿佛连他在内都是不起眼的配角，只有酒馆里这年轻的东方孩和中年欧洲绅士才是主角。

他面无表地冷眼看着，忽然扯了下唇角。

啊，反正他讨厌看电影。

他大步走过去，在侍者们惊讶的眼光下，不客气一抬手拉住主角的胳膊一拽，径自拽进自己怀里，淡冷地道：“该回去了，晚上阮明恒还有一个商业聚餐。”

“啪”美丽的画面碎，回归现实。

柏苍眼角余光瞧着其他因为他突然闯打这样美丽画面而明显不满，暗自冷笑两声。

温念白被拽了一把，有些踉跄着退了两步，抬起眼看他，眼眸眯了眯，水润的眸子里浮现出笑，转身慵懒地靠着他：“你来了，真慢？”

柏苍这时候闻见了她身上淡淡的酒味，他随后冷冷地看向老金恩：“她喝酒了？”

老金恩耸耸肩，倒是一点不介意他抢走了自己的舞伴：“小云雀坚持要喝的，大概就两杯，也不算多。”

不算多？

柏苍瞧了眼吧台上的酒杯，随后抬手抓了酒杯轻嗅了一下：“威士忌、白兰地打的的尾酒，都是烈的。”

这叫不多，如果不能喝，这种尾酒一杯倒都是可能的！

老金恩笑眯眯地又减了一根雪茄尾抽上：“这倒是，不过我了解小云雀，她不会两杯倒。”

了解？

这个词，这让柏苍心里翻涌上他并不了解的窒火。

柏苍瞧着老金恩那张虽然沧桑却迷的邃面孔，冷淡地道：“不，你不了解。”

说着，他就转身轻巧地抱起光着脚的温念白往外走。

温念白只觉得身体一轻，有些晕乎，随后发现自己被柏苍抱着走了，她倒也不恼火，反而脆地抬起双臂环上他的脖颈，懒洋洋地道：“上201去吧，还有事没做呢。”

自动将温念白的话理解为上去换鞋子洗脚，柏苍倒是也没有多想，冷着脸就往楼上走了。

温念白透过他的肩膀，看向跟出来的老金恩，瞧着他对自己比了个“加油”的手势加眨眼。

她也弯了漂亮的眼，轻轻地点。

酒啊，是个好东西，两杯‘少简’下去，她也有了放肆的勇气。

……

瞧着他抱着她进了房间，原本是打算让她自己去洗脚的，她却赖着他不愿动。

柏苍只得冷着脸拿了水替她简单地冲洗了一下脚，但却懒得理她怎么出来，径自出了浴室。

温念白也无所谓，拿水润了把脸，踩着一次拖鞋就跟在他身后吧嗒、吧嗒地出来了。

柏苍随手将换下来的那套丝绸睡服袋子搁在一边，拿了根烟随意地点上，淡冷地道：“穿了鞋，就叫车回去……。”

但是最后的半句话却没说出来，因为一只手忽然覆在他的手背上，一道窈窕的身影在他背后站得极近，几乎触碰到他的脊背：“你很着急吗？”

她的声音很软，像润了一层水意，她的掌心温软，指尖慢慢地扣进他的指缝里。

柏苍一顿，随后，微微眯了眯眼，转身低看向面前的。

她也正抬看他，眼角与脸颊染了微醺的绯色，细碎的发丝黏在脸颊边，发辫松散，脸上的水珠顺着细腻的皮肤一点点滑下来，汇聚在下上。

她柔软的身体现在轻轻地覆在他身上，就像阳台上柔软的散尾葵，散发着雨后清新的气息。

“你不想回去，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看着她，目光幽暗清冷，只是微凉平静的声音这一刻已经染上微喑。

她笑了起来，润的唇上还有一点淡淡的红，她抬手蹭了蹭自己的唇角，然后把染了红手指放在他的薄唇上：“蜜桃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