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一些。
水之后,就要马上将洗茶水倒出来。
洗净的茶,已经初具香气,徐斯伯立马盖上杯盖,将茶香关在杯中。
对于天澜香片而言,高冲显得尤为重要。高冲时,让茶叶在盖碗中能翻滚起来。片刻后,将茶汤均匀地倒
各闻香杯中。
天澜香片的香气持久,并且很是激昂。冲泡过程中,满室生香。
徐斯伯将品茗杯及闻香杯一齐放置在擎中王刘景浩的面前,只见刘景浩把闻香杯中的茶倒
品茗杯中,双手搓动着闻香杯,微微闭上眼睛,
吸了一
气,满脸都是陶醉。
“擎中王阁下觉得如何?”
徐斯伯问道。
“在下粗鄙,不懂茶道,只是觉得香!极香!”
擎中王刘景浩说道。
“擎中王阁下说笑了。擎中王府汇聚天下珍品,而阁下的儒雅,也是名扬四海。”
徐斯伯说完后,擎中王刘景浩并未回答,笑着摆了摆手,随即端起品茗杯,将茶汤一饮而尽。
徐斯伯将再度分出两份茶汤,一份亲手送到了狄纬泰面前,另一份则让书童送至了李韵处。
狄纬泰是茶道大家,比擎中王刘景浩要权威的多。
品茶先要从外形、汤色、香气、滋味、冲泡次数和叶底等多个方面来观察,其中又以以香气和滋味这两方面为重点。
香气清爽,吸
后,
呼一
气从鼻中出,若能闻到幽幽香气的,其香品为上。其他的茶则根据烘焙的程度,总之都已画香和果香为上。

甘爽顺者美,苦、涩、麻、酸者为劣等。茶水无质感,淡薄者为下品。
苦涩味的轻重决定了天澜香片品质高低,而冲泡次数,通常为八泡左右,超过八泡以上者更优。
好的茶便有“七泡八泡有余香,九泡十泡余味存。”之说。
狄纬泰看到这擎中王府的天澜香片在
茶时,外形匀整,条索紧结壮实,稍扭曲,色泽油润带宝。
“徐阁主的茶道真是
益
,一
腹,便觉得两腋生风。”
狄纬泰说道。
“狄楼主才是茶道大家,莫要捧杀了老夫。”
徐斯伯说道
擎中王刘景浩看着这二
好似一团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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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心中也微微放松了少许。明知道他们应当不糊在自己面前斗的不可开
,但不知为什么,他今
眼皮总是跳个不停,像是在预兆着什么。
“这位姑娘感觉如何?”
徐斯伯转过身,朝着李韵问道。
“在下不懂茶,说了怕是要被各位前辈笑话!”
李韵放下茶杯,轻轻说道。
“无妨,有什么说什么。老夫活了一把年纪,别的本事没有,这脸皮倒是极为厚实。什么话都听得住!”
徐斯伯说道。
“就是觉得好喝!找不到什么别的词来形容了。”
李韵秀美微蹙,沉吟道。
“哈哈哈!越是这样的大白话,越是真诚恳切!来,再喝一杯,我亲自给你斟茶!”
徐斯伯说道。
拿起茶壶,亲自走到李韵身边,给她的茶杯再度添满。
李韵一看就是个年轻晚辈,即使不比资历也不该这样殷勤。
就连她自己却是也没有想到,这位通今阁的阁主竟然会自降身份,给自己倒茶。
她来中都的目的,并不是为了文坛龙虎斗,而是为了铲除李怀蕾。自己这位妹妹,知道的事
太多,也太聪明。聪明的
又知道很多事
,总是活不长。
不论是武修,读书
,还是寻常百姓都一样。
知道的太多,便会对这
间失去希望,太过于聪明,把一切都看的透彻,就会变得颓唐。
两者相加之后,便成了郁郁寡欢,得过且过。
这种心态的
通常都会喝下很多酒。
酒喝多了对身体当然不好,所以无论是心
还是习惯,都会折损寿命。
即使心态顺畅了,还会有被知道秘密的
想尽办法想要灭
,那时自己的命就已经不是自己的了,想要活恐怕也是一件难事。
所以祸从
出,病从耳
,少听多看,不要将有可能惹来杀身之祸的事
牵扯到自己身上,才是保命的重点。
李韵一时半会儿还没有想清楚徐斯伯这番举止是和用意,但对于在内陆以及中都城里无依无靠,如浮萍般的东海云台来说,能与通今阁结下善缘无疑是极好的。
就算他不怀好意,可这表面的好意就足以抵消了许多。
她看到徐斯伯已经拿着茶壶朝自己走来,便早早起身,双手捧着茶杯,十分恭敬的等待。
不得不说,李韵将自己的神态拿捏得极好。没有太过于诚惶诚恐,过分露怯,也没有放肆招摇。
沉稳能
看起来可靠,而她觉得对面的
该是愿意看到这样的她的。
徐斯伯还未至她身前,见到李韵这般姿势,心中也是欣喜。觉得着实不枉费自己特意前来倒一杯茶。
小小一杯茶,却是这大厅中四方势力的博弈浓缩。
东海云台是擎中王刘景浩这次特意请来观礼的贵宾,徐斯伯要是能和李韵结
,保持良好关系,在文坛龙虎斗之中便可以对博古楼有些压制。
一杯茶却是将双方的势力紧紧的连接在了一起,只要喝下,就再无分开的可能。
这时候的茶已经不是润喉之用了,更是千言万语的替代,和彼此心领神会的相通。
狄纬泰看在眼里,却不置可否的摇了摇
。他身后的鹿明明,更是传音说道:
“这老小子也不嫌丢
!一把年纪,胡子要留起来确实都比那小姑娘
发长,竟然好特意过去讨好!”
“徐阁主
力充沛,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狄纬泰淡淡的回应道。
鹿明明一听,将
测过,捂着嘴笑了起来,连带着肩膀都剧烈抖动。
才子风流这倒不假,但徐斯伯这位通今阁阁主,在三个月前却是又娶了一房小妾。
谁也没算过他到底有多少
,要是将年轻时候的荒唐债加起来,恐怕不比那安东王潘宇欢差多少。
通今阁中无
敢议论,可是在博古楼里,竟是有读书
专门为此赋诗一句。
“老夫聊发少年狂,一树梨花压海棠”说的正是徐斯伯这般而无尊的行为。仅仅冲着这一点,狄纬泰心里便觉得自己比他有底气的多!
“多谢徐楼主,晚辈愧不敢当!”
李韵说道。
随即将茶杯中的茶汤一饮而尽。
“当年通今阁中有为先贤,写过《师说》一篇……”
“徐楼主说的可是‘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
李韵接过话
说道。
“不错!正是这个道理。三
行,达者为师,所以不论什么前辈晚辈,虚长几岁没什么了不起。”
徐斯伯竟是在大厅中与李韵侃侃而谈起来,说完还将目光转向了狄纬泰。
“徐阁主说的极为有理,这位小友虽然年纪尚轻,但言语中肯。咱们这些老家伙出
的话已经很难这么直白。冲着这一点,的确是达者为师!”
狄纬泰说道,还对着李韵微微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