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何意?”
李韵问道。
她的剑仍然在自己下属的胸膛中。
一道鲜血从子莹的嘴角流下。
她奋力伸手想要抓住李韵胳膊,但李韵却将其一脚踢开。
剑身从她胸膛里拔出来的同时,子莹一
鲜血奔出,带哪点落红掉进漆黑的河水里,久久无法晕开。
“你用的可是欧家剑?”
欧雅明问道。
“是。”
李韵说道。
“刘省旗是我的朋友,你用欧家剑想要杀死我的朋友,在下当然不能袖手旁观!”
欧雅明说道。
“欧家剑虽然珍贵,但这天下中持此剑的恐怕也不下几千
。世
都知道欧家主朋友遍天下,难不成只要用了欧家剑,便不能对你的朋友动手,这是什么道理?”
李韵冷笑着问道。
“看不到,无所谓。看到了,就不行。”
欧雅明说道。
语气虽然仍旧温和,但其中透漏出来的不可动摇,却是让听到的
都极为震撼。
只有刘睿影根本没有听他们二
的对话,他目光呆滞的看着子莹的尸体。
死不瞑目的她,仰面朝天的飘在冰冷漆黑的河水上。
生命本就脆弱,这不假。
无数的意外以及疾病都可能在一瞬间夺走一条鲜活的生命。
子莹肯定想过自己或许有一天会毙命于剑下。
但她一定想不到,杀死自己的这柄剑,竟是来自于自己追随了八年的台伴,李韵。
她杀了子莹并不是因为子莹犯下了何种不可饶恕的罪过,只是因为她的身子恰好站在了这个位置,可以当做李韵出剑的掩护。
就是这么一个极为荒谬的原因,李韵便毫无犹豫的用剑刺穿了她的胸膛。
但刘睿影转念一想她对自己妹妹李怀蕾做过的事,也就不难理解。
只是这样的
她真的有心吗?
铁石心肠向来只是一个形容词罢了。
只要是个
,就算胸膛里当着装着一块石
,
久天长的,也该捂热乎了不是?
李韵的胸膛好似没有任何温度。
她只为了目的而活。
“李韵!你如此滥杀,就不怕其余的云台众
的悠悠之
吗?”
刘睿影说道。
“悠悠之
?”
李韵说着从身后拉过一位云台部众,正是那七
剑阵中的一位。在她的面前打了个手势,这位云台部众当即冲着刘睿影张开了嘴。
刘睿影看到她的嘴里空空
,却是没有舌
。
“她们的耳朵早就被扎聋,舌
也已经割掉。什么都听不见,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认识手势而已。 ”
刘睿影脑中一片空白。
他怎么会想到世间还有如此恶毒之
?
这云台的七位部众,各个都是花季少
。长相清秀,身材姣好。他们虽然活着却如同
处
邃的幽闭之中。听不见,也说不出。只能遵从于李韵的安排,看着一个个粗糙的手势来执行。
不知道这么多年她们都是怎么坚持下来的,不过刘睿影注意到其中几
,看着子莹尸体留下了眼泪。
就连欧雅明都觉得心中仿佛敲过一道重锤!
“从今往后,欧家与东海云台的
易全面终止!我欧家,绝不会给这样丧心病狂的势力再卖出一柄剑!”
欧雅明一字一顿的说道。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
刘睿影感觉到他是用了极大的力气,才克制住自己的
绪,让短短的一句话说出来变得平稳。
“好的!这次回去,本台伴一定转达欧家主的意思。”
李韵痛快的说道。
听到李韵如此的态度,欧雅明却是一阵苦笑。
他已经想清楚了为何李韵会这般的有恃无恐。
要怪,就只能怪她欧家剑的质量太好,被天下武修都称作“宝器”。
一柄欧家剑,足可以历经几代
而不损,不锈,不钝。而云台所采购的欧家剑,已经够他们使用百年之久。普通
能说过一个甲子,便已经是老天眷顾。百年之后的事
,谁又能说的清楚?
“刘省旗!”
欧雅明忽然唤道。
“她的剑,已经有了裂纹。欧家剑虽然有损而不
之说,但只要知道了其中打造的奥秘,便能让这柄剑犹如击中蛇之七寸般瞬间崩溃。”
欧雅明说道。
随即取出了自己的剑,在剑身上的上端距离剑尖五寸三的位置用手指比划了一下。
这里是欧家剑最脆弱的位置。
剑身完好时,并不会显现出来。但只要有了损坏,剑锋相
时再刻意击打此处,整柄欧家剑便会寸寸断裂,彻底损毁。
刘睿影知道这是应当是欧家最大的隐秘之一。
他重重的朝着欧雅明点了点
,而后将自己的星剑抽出了剑鞘。
谁料李韵仍旧是毫不在乎,她把这柄已经出现了裂纹的欧家剑收回了剑鞘,朝着剩下七位云台部众又打出了一个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