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自己的梳妆台前,手托香腮,凝视着窗外的景色发呆。
这一阵子,不知是不是春天快要过去的缘故。
鸿洲的天气总是不那么明朗。
尤其是在午后。
天空总是被一片
沉沉的灰所覆盖着。
有时甚至还时不时的落几滴细雨。
这般景象,倒是像极了南方。
不过青雪青就这般静静的作者。
你说她在想写什么,却是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楚。
只不过镜子中却是始终有一个模糊的身影。
呼之欲出般,想要朝她缓缓走来。
这个身影总是能够打
他的心
。
青雪青知道,这个身影迟早会
镜而出的。
可是当这身影走出镜子,真真切切的立在自己面前时。
她又该怎么去收拾那
碎镜子的一地狼藉?
青雪青没有想好。
所以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刻,离开了她的梳妆台。
房间暗沉,却是也不点灯。
不过她的心却很是明亮。
足以照亮自己的周身。
就在这种无声绵绵的常
里。
向来无拘无束,心不承事的青雪青,却是有了一丝哀愁。
果然是少时不知愁滋味。
带岁月和
感积累到一定的地步时,却只能轻叹一句天凉好个秋。
秋与春都是青雪青最喜欢的季节。
虽然她的名字里有一个雪字。
但他却从来都不喜欢冬天。
春天是冷得绿。
秋太难是暖的红。
一个是事物的发端,一个是事物的终极。
在春天她总是能有种万物奋发的喜悦。
就如同那青山是不会老的。
虽然会凋零,会落雪。
但来年依旧会是一片青葱。
“青妹想什么呢?”
文琦文问道。
“啊……没什么,突然有些走神。”
青雪青回过神来,吐了吐舌
,调皮的说道。
“武修一道还是要循序渐进,莫要把自己
迫的太紧。”
文琦文说道。
眼里满是疼惜。
“文哥喝过酒吗?”
青雪青忽然问道。
“喝酒?难道青妹想喝酒?”
文琦文诧异的说道。
“我想和你喝酒。”
青雪青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终究还是大大方方的说了出来。
文琦文轻轻一笑。
这句话,却是让他心中无限欢喜。
喝酒
都会。
但只和一
喝,就是一种特殊,一种偏
。
试问
间,有谁不愿意被偏
?
何况还是被自己一往
的心上
。
“我们一起喝过茶,和过泥
,逮过蛤蟆,却就是没有喝过酒。”
青雪青说道。
“哈哈,这么一说的确是如此。”
文琦文大笑着说道。
笑声异常爽朗,却是把缸中的游鱼都惊住了。
“不过……我若是带你喝了酒,怕是钟姨不会轻饶我。”
文琦文忽然又苦笑着摇着
说道。
“不让我娘知道不就好了?”
青雪青低声说道。
“你的意思是出去?”
文琦文说道。
眼睛却是看向了园子尽处的墙
。
想打年,青雪青总是低着
走出锦妆楼的门槛。
因为她的母亲,小钟氏,却是不允许一个
孩子蹦蹦跳跳的不成体统。
那时的锦妆楼外,还铺着一条长长的红地毯。
青雪
乌黑的发髻上
着一枚金钗。
钗
挂着许多珠子。
都是来自东海,极为珍贵。
不过一走出锦妆楼,她的脚步顿时就会轻盈起来。
只是鞋跟上还没有铃铛。
其实青雪青看似单纯。
实则对自己的宿命了解的很
。
她对所有
都笑过。
可是心里却毫无波澜。
生在青府,看似荣耀。
可是却也注定了她不能有真正的欢乐。
也不能有真正的悲伤。
就连他的生命,却也是和家族的荣辱息息相关。
这些事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已经明白了。
只不过她掩饰的很好。
就连她的母亲小钟氏,也没能看出自己的
儿却是有这本沉重的心思。
可是她的母亲仍旧告诉过她一句话。
“一个
若是想要把一切都掌握在自己手上,那么无论开心还是闹脾气,都要等到夜半时分。”
因为夜半无
,万籁俱寂。
却是可以尽
宣泄。
也就是因为这句话,让青雪青十足的领悟了她娘亲的难。
更是让她知道每次夜晚听到的抽泣声,是来自于何
。
青雪青看着外面的丫鬟,各个都青春快乐。
虽然都卷起衣袖,正在洒扫着庭院。
但那种由心而发的快乐,却是抵挡不住的。
管事的巡查时,她们都会严肃起来。
可一转过身去,就会偷偷的摘一朵花坛里的鲜花,别在耳后。
只有看到看到文琦文的身影时,青雪青才会推开她的窗子。
在锦妆楼上高高的对着文琦文做个鬼脸。
她俩鬼鬼祟祟的绕到锦妆楼后。
那会儿还没有这些园景。
两
走到方才文琦文看向的墙根处,就准备跳出去玩耍。
文琦文用肩膀看着青雪青先翻过墙
。
而后他轻轻一纵便也越了过去。
他们俩最后一次这样做,也是在这个时节。
在
长莺飞的暮春。
震北王域天暖和的晚。
鸿州也是如此。
外面的
地却是刚刚冒
不久,要比青雪青的发丝更柔
。
二
光着脚,提着鞋子,就在
地上撒欢儿。
过来一阵雨,二
也是不在乎。
发湿漉漉的,
地也湿漉漉的。
不知是不是被雨水滋润过的原因。
雨后的
地,总是会扎的二
脚底都有些酥麻。
顺着
地一路往上,就到了孤海红林。
当时还只是一片普通的林子。
不见青府中
任何修建改造的痕迹。
在文琦文的印象中,当时的林中还有几株桃树,几株杏树。
却是要比现在单调的枫树好看的多。
至少在文琦文心中是这么觉得。
青雪青走到桃树下,总会指着最高处的一朵桃花,一言不发的看着文琦文。
文琦文笑笑,便朝树上爬去。
只不过往往是爬完了树枝,却还是够不到那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