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政事反正我也没问过，你管就去管。

余谷丰借身体不适，让镇西王侯暂理政务，自己则扩招学，成天去国子监旁听讲学，在一帮聪慧又貌美的小姑娘面前卖弄学识。此举表面上是亲近学子，提携才，群臣中，不少就是国子监出来的监生，也不好拦着，总比成天待在后宫选妃强。

圣上和镇西王侯，两中间微妙的维系着平衡，之前一直国无储君，圣上年长，还沉溺酒色，要是有什么意外，这帝位就会落在余子柒的上，余子柒自然不着急。而储君的诞生，会打这个僵局，余子柒出手。

大哥将此事瞒下来，是医者仁心，不想见京城血流成河。

齐白钰会意地点点，大哥真是用心良苦啊。

“齐二少，你来的正好，你大哥想控制住我，给我开的药里，多数用来安胎养气血，有几味，经常服用会让我散去内力，武功尽失。”莫青衫又是冷哼一声，“我可是蝴蝶夫的弟子，真以为我好糊弄。”

大哥这...

齐白钰不便开，只是默然上前，扶了她坐下，给她倒茶。

“齐二少，你生了一副好脸庞，大家都觉得，你是注定要站在光里的，我也这么觉得，你真好看，就该是光芒万丈的样子。”莫青衫接过茶水，饮了一，“大家都在保护你，不愿意你掉进黑暗里，沾染肮脏的东西。你也是一副善良，软弱，愚蠢的样子，和曾经的我一样。”

“我...”

“你是个好，和一个好做朋友，太简单了，因为他们不懂得怎么拒绝。”莫青衫突然笑起来，笑的齐白钰不寒而栗，“没有黑暗，那里来的光呢？从今以后，齐二少，我们就是朋友了，你大哥想害我，这是你欠我的。”

“过的是自己的生死，我一直以为自己懂这句话。”莫青衫对上齐白钰的眼神，“当我知道自己怀了龙种的时候，我立刻做了一个决定，这个决定让我如释重负，这世上再没有任何事，任何东西可以压住我了。”

她静静看着他的双眼，一字一顿，斩钉截铁。

“我不要这个孩子。”

不等他接话，她自顾自地说下去，“我需要好朋友来帮助我，我需要钱，需要药，需要休养，这个消息如果传出去，现在局势这么紧张，也许余子柒和...都会派来杀我，我需要安全。我要和你一起走，去南京，去打仗？总之，带我回京城。”

“你不要这个孩子，药吃下去，你这辈子就再做不了母亲了。”齐白钰摇摇，“你不愿意做皇妃，可你年纪还小，总会遇到其他的，到时候怎么办？况且这些事，我一个大男，怎么好意思手呢，你还是同白夫讲一讲，她会帮你的。”

莫青衫幽怨看他，齐白钰不再敢对视，挪开双眼。

“齐二少，那你同何春夏的话，我听的一清二楚，若是让你们家那位醋坛子知道了，她怎么想？”

齐白钰立刻瞪大了双眼，“我和春夏姑娘只是好友，夫她...如今我已一心一意。”

“那我和你齐家就是敌，既然没有朋友帮我，那我把这孩子生下来，等我当上皇妃，你大哥害我的仇，我第一个报。”莫青衫背过身去，“请吧，我是个见不得光的。”

齐白钰起身，急得满大汗，好歹好说，莫青衫就是不转身松，只得服软答应。

莫青衫转身，笑靥如花。

齐白钰如释重负，虚火上来，舌燥，举起茶壶痛饮，长舒气，“你不要这个孩子，嘛还去京城。”

“有一个位置在京城，我莫家世世代代都坐在上面，秋水剑主世世代代都坐在上面。”莫青衫耸肩，一脸淡然。

“那是我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