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时也没有打算再回到饭桌,就继续盯着发呆的妻子,大概过了有三四分钟,妻子轻轻的用指弯蘸了蘸眼角,这才将扔在床上的手机拿了起来。
她盯着屏幕看了一会儿,不知道是在看我发给她的消息还是什么,然后就默默的又将手机放在了腿边。
只是,很快,妻子就又把手机拿了起来,按了两下,但是又放下了…。
接下来妻子又盯着脚尖发呆了许久…。
随手轻轻拢了拢烫着波
的棕发,这才第三次又将手机拿了起来。
这次,她终于连续在手机上按了几下,然后将其放在了耳边——当然,我的手机并没有发出任何声响,正如我刚才预感的那样,这个电话打给的是她此刻心里另外一个男
。
只不过接通后,妻子的开场白却又出乎了我的预料——她依旧言语冷冷的说道:「我要睡了,你不要过来了」对方只是迟疑了那么一秒钟,便
净利落的回应道:「好的」不知道是不是对方的
脆态度让妻子一时有些措手不及…。
她并没有像刚才对待我那样直接挂断电话,而是突然间沉默了,五六秒钟后,她才继续主动开
问道:「你们还没吃完?」「吃完了,正准备请贾书记去娱乐娱乐。
今天帮了这么大的忙,只请吃饭有点不够诚意啊!」老白的言语中透漏出了丝丝兴奋的感觉。
「啊?。
什么意思?。
有结果了吗?」妻子随
问着,整个
放松的靠在床
,似乎压根就没准备马上挂断电话。
「说了这点小事你都不用
心,肯定没问题!」老白豁达的说完这句话,突然就压低了嗓音,我只能隐隐约约听他继续说到:「还早…。
男
的活动,听说…。
不错,服务很不错,请他玩玩…」虽然我没有完全听清楚,但大概也明白「男
的活动」指的是什么了,而妻子听完这句话立刻脸变得通红,又羞又急,但因为面对的是老白,一个与她有肌肤之亲、
却又毫无瓜葛的男
,妻子反倒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几次刚想开
,却都被自己噎住了——「你!。
你们…。
怎么…。
你…」「不用谢我,小骚货,哈哈,为了你的事,花多少钱都是值得的!」那边老白还在得意洋洋的继续吹嘘着自己的「付出」。
而另一边妻子在欲说还休了半天后,才彷佛终于疏通了自己的思绪,对着话筒高声喊道:「你!。
白如祥!。
你!。
脏死了!。
你要是去,就别想再和我…。
再和我…。
你就别再来找我!」妻子这次的愤怒来得激烈而直接,我甚至从视频里看到她纤细的玉手都随之轻微的抖动了起来…。
我明白,在身为教师的妻子看来,那种地方、那些
、那种职业…。
是完全没有尊严的,是她最不耻的一类
,同时还有这样那样的传染疾病,她是绝对不愿意自己的
伴侣接触到这样的
的!。
老白见状,马上换了一种语气,好言好语的哄着妻子说道:「好好,别生气,宝贝儿,那不去了,我找你去还不行嘛!」那甜腻的称呼让两
就如同吵架的夫妻一般,让我登时觉得心
酸涩无比,特别是看到妻子那一瞬间脸上转过的娇羞,作为丈夫我简直要一
气提不上来。
只是,我没想到…。
当然妻子也没想到——老白这句话完全就是信
敷衍,因为他紧接着故作踟蹰的说出了一句更为过火的话——「找你…。
那我也得带着贾书记吧?。
我吃点亏就不玩了,但是…。
今晚主要是为了让领导乐呵乐呵嘛!」一时之间,我已经无法分辨老白是在故意调笑妻子,还是这是真实的想法…。
而视频里的妻子听到这句话后,本来脸颊上挂着的羞红瞬间便凝结在了脸上,接下来我就生平第一次听到妻子说了句脏话——她失控的骂道:「你他妈的!。
你混蛋!」然后便直接挂断了手机,将它狠狠的砸在了床上…。
「走吧,回家了,结账了」这时,耳畔忽然传来了罗瑞的声音,我一转
,他正在整理着钱包,然后也不看我就向前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吵架有什么不敢承认的,赶快回去和何老师道个
歉吧,改天再约了」看着逐渐步
夜幕的罗瑞,我只好先把恍惚的思维收好,然后向着他的背影追去。
随他简单的步行了一会儿后,我们就各自打车分别了。
坐上出租车后,我马上又将手机拿了出来,看到此时视频里的妻子正一脸严肃的跪坐在床上,细长的玉指捧着手机,快速的在屏幕上一下一下的按击着。
从看她的动作和表
来看,八成是在愤慨的编辑着信息吧,而她愤慨的对象…。
显然不是我…。
当然,妻子到底编辑了些什么,我已经无从知晓,但她的手机一直很安静,说明老白应该是一直都没有回应…。
然而即便如此,视频里的妻子还是按一会儿,停一会儿,不知道断断续续的发了多少条…。
而且,后来似乎是发泄完了,当妻子再次把手机随便的扔在床上后,她还一次又一次的频频拿了起来,不知道是还想再说些什么,还是在等老白发回的消息…。
当我坐着出租车到了小区门
时,确实时间也不早了,但有些
晕的我却一点回家的欲望也没有。
妻子不在,家对我来说无非只是个睡觉的房子而已…。
于是我坐在了楼下的小花园长凳上,再次从兜里把手机掏了出来。
这时视频里的妻子仍是一脸冰霜,她正将自己的内衣、内裤、毛巾、洗浴用品这些东西一件件的从行李箱中拿出来,然后带着进了卫生间,「哐」的一声重重的关上了木门。
看起来…。
妻子终于是打算结束这个坐立不安的夜晚,要洗澡休息了。
没过多久,听着卫生间里开始传出的淋浴声响,我也缓缓的闭上了眼睛,累了,暂且休息一下我紧绷了整晚的经吧…。
只不过,这份难得的宁静却只坚持了可怜的一两分钟,伴随着淋浴的「沙沙」声响,卫生间的木门却「吱」的一声又被打开了,随后妻子便湿漉漉的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特别是她打着波
的棕发,在水气的映衬下如同茂盛的海藻,毫无规则的披散在她
露的肩
和玉背上,让我觉得这般形象是如此的陌生。
而妻子就这样
着玉足走到了房间门
,先是将耳朵俯在门缝上听了一会儿,才搭着门把手问道:「谁啊?」然而…。
一直带着耳机、安静的关注着房间
况的我,刚才一直也没有听到任何敲门的动静。
所以妻子的询问自然是石沉大海,无
应答…。
所以,那唯一的解释就是——妻子幻听了…。
当妻子也意识到这个事实时,除了表
外,她的整个身体都毫无戒备的再次放松了。
而她也没有马上回浴室,而是擦
了手,再次来到床边,拿起了放在那里的手机——当然,这期间手机也没有动静,毕竟她只进去了才两分钟啊!。
只是这次,她似乎更加不舍与手机分离,而是带着它走回了卫生间里。
这次,妻子没有再关上那扇使她幻听的卫生间门,而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