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伙这事，咱得考虑考虑。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一来你那边的域外天魔不太好杀。二来就算要合并过来，也得保证两界融合时，不至于伤到里面的生灵。”

“嗯，妾身的顾虑同样在于这点。”

其他什么忙多忙少，那都是虚的。就算谢云书偷懒，她幽莲都执掌幻瞑座千万年了，怎么可能突然就撂担子不？

不过，幽莲想了想还是很认真地对谢云书说：“另外，妾身建议你接受对方的条件，也是为之后的事做基础。反正你想兼容并蓄，多做一些尝试总是对的。”

“种族大融合，先拿两个神子当实验品是吧？”

谢云书感觉有点荒唐，说：“目前壶中界里的，连两千都不到，想这些都太早了。”

“就是因为少，才容易跟九野融合。”

幽莲成竹在胸道：“那样一来，两边世界碰撞的时候，我们便只须顾及一侧。壶中界区区千的规模，很轻松就能庇护周全。而且繁世之，在妖共存这一点上，还是做得挺好的，并不需要你重新指导。”

“这你说得倒是很有道理。”

既然大家都倾向于接受，谢云书也没必要死杠：“那两个神子，就有劳森罗你照顾。”

“嗯嗯，我一定遵守神和您的吩咐，将他们养的白白胖胖的。”

“……”

这个保证，谢云书就当没听见，反正他自己对养神子兴趣不太大。还是他两个一会儿乖，一会儿皮的亲闺有意思。

但等谢云书回了魁予天魔，隔天去了天魔国之后，才发现这两个所谓的神子，居然已经有八九岁的样貌了，并没有比白茉晴小到哪里去。

说来，天魔国的衣服着装风格还挺统一的。都是暗红的内衬，黑底白边的战袍。两个明眸皓齿的小孩子同样如此，只不过并非戎装在身，倒像是贵族家的小孩儿，面容、气质都极为出挑。男孩儿俊朗，孩儿清秀，看起来就很讨喜欢。

而一向神色冷肃的魁予天魔，唯独在对待两个神子的时候，眼波中才会流露少许柔和，挨个给谢云书介绍道：“他是星逸，她是映月。距离本座将他们带来魔界，已有千年之久。”

“千年……”

认认真真打量了片刻，谢云书发现了一个很严肃的问题。但当着两个小孩子的面，谢云书又不太方便直说。等到魁予天魔先将两个神子带下去玩耍，谢云书才开问询：“你们神族千多年来，心智都没有成长的吗？”

“……”

魁予天魔沉默了一会儿，给出了肯定的答复：“神子的成长异常缓慢。这就是神界之所以恶痛绝神族私相授受，更对神子管束极为严酷的原因之一。”

“看来他们管的没错。”

那敢是跟貔貅一样？

十岁之前，小孩调皮，还能叫讨喜。二十岁长不大的孩子，估计父母都要着急了。如果千年了都是巨婴，不管看起来有多懂事，那确实都挺完蛋的。

谢云书郑重地说道：“就算没觉醒神元，娲神族依然是正常生长，十几年就能长大，心智完全成熟。如果神子牺牲了两个神族，结果千多年神界只出不进，是我我也接受不了。”

“你——”

魁予天魔无端一笑，大气从容地应道：“本座原本以为，你身为族，又为父亲，在这一点上会与本座观点一致。”

“那你就错了。”

谢云书不敢苟同：“就是身为族，我们才会在生孩子之前，提前考虑清楚有了小孩的后果。养不起、有不可跨越的障碍，那就绝对不养，否则都是对自己与孩子的不负责任。你们神族一直向世宣示，作为族的表率，理当遵守规章。在事关种族延续的议题上，怎么这点自制力都没有？”

“天魔大与你只是易，并非要听你多管闲事！”

身为魁予天魔的左膀右臂，与神将战夔默默相许、每天都抱着琵琶的幽涟，听着谢云书的话就感觉极为刺耳，好像谢云书在神族谈恋就罪无可赦似的，近年早已沉稳的个都有些故态复萌，忍不住反驳道：“你自己与娲神族成亲诞子，居然指摘我们？！”

“所以，我提前处理了忆如的早衰之症，但你们没有啊。”

谢云书道：“不过你说的对，那是你们神族的家事，跟我没什么关系。那么，可能使用凶魄咒那个神的名字呢？”

“敖胥。”

魁予天魔眼神制止了幽涟多言，净利落地给出了答复：“他乃刑部长老，掌管神界天狱，其中不乏关押着的凶兽。为防凶兽作，他对这些术法可谓了如指掌。”

“敖胥，似乎上次去神界的时候有听说过？”

“你果真去过神界？”

“自然，敖胥与神界刑罚有关的话……”

谢云书豁然开朗，总算明白幽涟刚刚为什么很讨厌他站在神界那边考量：“看样子，天魔当初叛逃，也和这位神族长老很有些牵扯？”

“……”

魁予天魔不言不答。战夔却很敦厚地如实说道：“不错。当初敖胥曾阻拦天魔叛逃。但当初追随天魔的新神族不少，吾等总算突重重阻碍，来到魔界。”

“喔，我清楚了。”

谢云书道：“我听水碧讲，你是新神族首座。敖胥能够负责追缉你，那他定然是上古神族。再加上长老身份，想必他在神界的帮手，恐怕不止一个两个吧？”

“自本座叛逃以后，想来更使敖胥一系痛恨欲狂。”

“但你并不在意？”

谢云书打心底觉得，魁予天魔有些太忽略了神界内部的态度变化：“你不会认为，你这种叛逃的行为，在那些保守派的眼里，就不值得大动肝火，甚至有可原？”

“本座当然理解，这样做会导致神界上下，皆视本座为叛徒。”

魁予天魔道：“但既已为天魔，本座便有了不再返回神界的觉悟。而今本座不再是魁予天，前尘种种皆已翻篇，与神界已无瓜葛。”

“有你想得那么容易么？”

虽说魁予天魔很有抛弃前尘的决绝，但她这么搞也等于把九天玄那一系给得罪了，连帮她说话的立场都没有。谢云书不以为然道。

“你带了一群新神族叛逃，等于挖了神界的墙角。你这件事的时候，天帝已经闭关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