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此说，杨云更加确定了舞者的身份。

李白如今都三十多，他说自己孩提时便见过公孙大娘舞剑，说明公孙大娘至少要年长他七八岁到十几岁。

眼前也算是“冻龄”的美。

一如后世容颜不老的冯程程、小犹太。

“在下杨云，见过大娘。”杨云不知应该称呼公孙大娘为小姐还是夫，只能跟李白一样称呼“大娘”。

历史上对于公孙大娘婚配与否没有任何记录，虽说公孙大娘在这时代赫赫有名，是个大明星，可到底只是舞者，社会地位不高，这也使得公孙大娘的私事越发隐秘。

公孙大娘微笑着向杨云施礼，显得极有风度。

李白笑道：“大娘来了，何不尝尝美酒？”

公孙大娘往酒坛看了一眼，笑道：“醉仙楼的酒，在春风巷可是紧俏货，不过这酒美则美矣，太易醉，还是让李相公自行享受吧。”

李白讶然：“大娘真不想试试？”

公孙大娘巧笑嫣然地摇了摇，妙眸重新落到杨云身上，跟杨云对视。

“之前小徒十二，曾与杨道长会面，献艺中有不足之处，还望海涵。”公孙大娘道。

杨云想了想，难掩震惊，暗忖：“难道说此前表演剑舞的小娘，是李十二娘？”

李白笑问：“十二是谁？为何之前不曾见过？”

“她子有些野，平时都在外游历，未跟李相公会过面。”公孙大娘解释。

杨云明白了公孙大娘话中透露出的意思。

“十二”并不以舞剑娱，至少到现在还不是靠这个维持生计，而是跟松剑一样喜欢行走天下，多做那仗剑行侠仗义之事，只是当因缘际会，听说米家兄妹宴请他，才会现身表演。

之前松剑曾提过这件事，而以当时松剑的吻，似跟这位名叫“十二”的子很熟稔，说明他们是一路。

“不叨扰两位，今夜洛阳皇宫内有圣上赐宴，妾身将前去献舞，这就要退下筹备。”公孙大娘道。

杨云这才知道，原来晚上受邀者中也有公孙大娘，不过公孙大娘是属于表演者那一类，而他则是请去的宾客。

李白赞叹：“如今大娘怕是只有到宫中才能时常一见了。”

公孙大娘笑着看向杨云，道：“杨道长，那就晚上见。”

“嗯？”

李白看着杨云，好奇地问道，“杨兄弟今也要进宫？”

杨云微笑点：“正是。”

李白啧啧称奇：“你要宫，还来跟我斗酒，实在是……唉！只是可惜我虽有才华，却无用处，百无一用是书生啊……今不能耽误杨兄弟的正事，我们早些结束这宴会，也让你回去做宫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