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是
渐强大的回纥,
家的首领称呼不过也只是大俟利发,你一个落魄户怎好意思再称莫贺咄特勒?
两者之间的差距,大概就是一个是亲王
衔,一个是普通公爵
衔,追求虚名这种东西,
原
并不比中原
差。
“你怎么对铁勒
这么了解?我从小生活在
原上都不知道这些事
?你不会也是从西边哪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过来的吧?”
萧嗣业一边挖着鼻孔一边将鼻屎喂给怀里的小狼,看得敬玄一阵恶寒,这家伙真是个恶心
,明明连虫都不敢吃的,做事怎么这么没滋没味?!
“我自然是有我的渠道,待会儿到了
家部族里,态度稍微谦和点,咱们是来求
办事的,可不能把你贵公子颐气指使的那一面显露出来,否则我抽死你!”
通过这几天的相处,敬玄愈发的了解萧嗣业这个
,若非要用一个词儿来形容,那就是眼高手低,总想着建功立业,但又吃不得苦,做事
永远只有三分热度,若非自己赶鸭子上架,像戳癞蛤蟆一样戳他,恐怕这家伙跳都不会跳一下。
“这还用你教?放心好了,那个叫契芯何力的要是敢不听话,半夜我在溜回来一刀结果了他!”
萧嗣业随手在小狼身上一擦,又将手指
伸进狼嘴里让它给自己舔
净,突然又乐道:
“这三个小狼崽子还是有点用处的,你说得没错,吃了未免可惜,就留在身边当个暖手炉也不错…”
敬玄无可奈何的白了他一眼,前方的弥娥川已经依稀可见了,这时候再穿的
烂烂的就有些不合适了,一边将马背上的盔甲取下,一边冲还在逗狼崽子的萧嗣业说道:
“把盔甲都穿上,收拾得
神些,咱们此来是代表大唐,可万万不能丢了面儿,否则将来回去,会被那些文官给骂死…”
出使用的旌节自然是没有的,本来这趟就是敬玄自己临时起意,可就凭自己一个小小的县伯,如何能让
家信服自己也是个大问题。
毕竟找
帮忙,总要许诺好处不是?
自己目下手上虽然没有什么权力,但画张大饼也不是不可以,事后在好好向李世民解释一番他应该不会刁难自己,好歹也是在为大唐办事么?
所以敬玄提着刀子从路边的树上随意砍下一根还过得去的树枝,又从衣衫上割下几块颜色不一的布料绑在上面,看了看,觉得还有些不满意,黑的黄的显得不是很喜庆,冷不丁想起萧嗣业这家伙穿了一套红色的里衣,立刻握着大夏龙雀朝他走了过去。
“你要对我
什么!?”
见敬玄脸上挂着坏笑,让自己把衣服脱了,萧嗣业着实吓了一大跳,丢下狼崽子慌忙往后躲,嘴里还大叫道:
“别啊!要找姐儿你回长安去找,老子可不好龙阳!你走!再不走老子不客气啦!”
“胡说八道你娘咧!赶紧把衣衫脱了,做根旌节呼弄
去,对了,你不是还有顶貂帽?一并拿出来系上!”
《周礼.地官.掌节》有云:货贿用玺节,道路用旌节。
以旌节做为出使者信物的传统已经延续了上千年,所以哪怕是胡
也是知道有这玩意儿的,不然被
家当成细作一刀给宰了连哭的地儿都没处去!
一听说是要做旌节,萧嗣业明显松了好大一
气,不满的嘟囔道:
“貂帽可以给你,我这里衣还是阿祖她老
家亲手缝制的哩,要不就算了吧…”
“赶快脱!你他娘的哪来这么多废话?!”
敬玄发现自己的脾气最近也变得愈发不好了,这大概是因为身处西北荒凉,导致整个
的气质也变得十分粗犷了,估计等回到长安享受到平康坊的莺歌燕语大概才会重新斯文起来。
“脱脱脱,这就脱,催什么催…”
萧嗣业十分不
愿的解开外袍,露出大红色的里衣,跟个新郎官似的…
“一个大男
,里
穿这么骚包?是不是还穿了肚兜?来让本县伯看看?”
敬玄坏笑着拿刀把子捅了捅萧嗣业的肚皮,这家伙羞得面红耳赤,大声争辩道:
“谁…谁穿肚兜啦?!你才穿肚兜,你全家都穿肚兜!!”
敬玄哈哈一笑:
“这就是你说错了,本县伯家里,就连
丫鬟都不穿肚兜,你这个土包子,恐怕还不知道什么叫三点式内衣吧?回
去了长安,随便到香楼找个姐儿长长见识,嫖资算在本县伯
上便是,就当坏了你这身嫁衣的赔偿!”
萧嗣业哭丧着一张脸,十分心疼的看着敬玄将自己的里衣裁成一截一截的小布条,嘴里还不忘埋怨道:
“系那么多做甚,颜色不一样就成了…说好了啊,嫖资算你的,回了长安我就去包场,你可不能不认账啊…”
敬玄眉毛一挑,这狗
的得寸进尺啊,香楼包场一夜下来不得好几千大贯啊,就你这小身板,吃得下那么多姐儿么?
“这趟李靖他们打来,阿祖积攒下来的好多财货都被你们唐军给抢走啦,回了长安,恐怕连吃穿用度都成问题,也不知道阿祖他们能不能受得了这份苦…”
萧嗣业说着说着眼眶就红了起来,敬玄忽然明白他为什么才刚刚投降,就迫不及待的要从军了,大概是想为家
亲眷挣得一份在长安的立身之本吧?
倒也还算是个孝顺的,不过李靖治军什么时候这么不堪了?
纵容手底下的军士抢劫?
大唐军律上写的明晃晃的:
所到之地,凌虐其民,如有
**
,此谓
军,犯者斩之。
窃
财物,以为己利,夺
首级,以为己功,此谓盗军,犯者斩之。
李靖这老
子才刚打下定襄就这么迫不及待的开始自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