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雁见我愣神，赶紧上来给我顺气：“王妃您别怕，婢错了，婢不该说这些……”

我回过神来，拂开锦雁的手，问道：“然后呢？那小丫可有说为什么吗？”

锦雁摇了摇：“那小丫说，最后一面都没见上，还是旁告诉她，她的小姐妹要被拉去……葬岗，她这才知道出事儿了。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我听完心里也是得很，一条活生生的命，怎么说打死就打死了。

虽然我知道，这个时代的下就与一件商品差不多，主可以随意处置。

但即便如此，那也是个。

我自认为别说杀，杀只我都别扭。

而魏瑾这么朵平以柔弱绿茶设自居的白莲花，怎么突然会下这么狠的死手了？

锦雁以为我被吓着了，还在一旁安慰我：“没事儿的，王妃，婢已经给了她不少银子，够她好好安葬自己的小姐妹……”

我被锦雁的话唤回神来，看了她一眼，又想了想。

“你给了她多少银子，从我这儿拿去吧。另外你给她传个话，让她有空来一趟我这儿，我有事儿问她。”

锦雁先谢了恩，又小声问道：“王妃您这是？”

“你不觉得奇怪吗？”跟锦雁我也没什么好瞒的，“突然就杀了个？”

锦雁没料到我说得这么直白，顿时有些没反应过来：“王妃您的意思是？”

“我说侧妃啊，她平时装得这么畜无害，现在能因为丫得罪了她就直接打死？”

说着我就斜了一眼锦雁，这么简单的道理都想不明白：“更何况她刚生了个儿子，就算自己不怕报应，也不打算给她儿子积积德吗？”

锦雁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您是觉得这事儿有猫腻？”

废话，我那俩傻猫都能看出来。

我撇了撇嘴：“给我梳完就去吧。”

“王妃，您从来都不管这些琐事，何必蹚这趟浑水呢……”锦雁一边给我梳着发，一边轻声问我。

我闭目养神，出了一气：“闲着也是闲着，要是那个丫的小姐妹确实有冤，侧妃不想给自己儿子积德，就当是我给我的孩子积德吧。”

……

那个小丫很快就被锦雁叫来了。

这也不过是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到我面前的时候，眼睛还是红肿的，显然是真的伤心坏了。

“你叫什么名字？”

“婢翠儿。”

翠儿战战兢兢，一直俯首跪着，连说话都不敢大声。

“你起来说话吧。”我示意锦雁给她搬个小凳子。

翠儿见状吓了一跳，忙摆手道：“不不，婢低贱，怎配与王妃平起平坐，婢跪着答话就是了。”

说完她就叩下去，伏在地上一动不敢动。

惊呆我了。

虽然说我在这个世界也待了有些子，理解在这儿分三六九等，可这个小丫眼里的恐惧确实是发自内心的。

也许是她那个小姐妹的横祸，导致她自己也恐惧得很，生怕一不小心得罪了主子，落得一样惨死的下场。

我不知道该怎么劝，只能由着她：“那你就站着回话吧，别跪着了。”

“是，多谢王妃。”

说完翠儿就站了起来，依旧低着拧着手，很是紧张的样子。

我想了想，吩咐锦雁道：“你出去吧，在外面看着，我有话和翠儿说。”

锦雁立马应下，关上门就出去了。

翠儿下意识地瞥了一眼锦雁远去的背影，又立刻低站好了。

“你知道我叫你过来是为什么吗？”

“婢不知……”

翠儿话语间有点犹豫，但锦雁去找她，不可能完全没说为什么。

“锦雁与我说，你的小姐妹死于非命，你却没钱安葬她，伤心得很？”

翠儿暗暗咽了唾沫，故作镇定道：“锦雁姐姐善，已经给了婢银子，足够安葬小玲了。”

“你与那个小玲，关系当真这么好吗？”

翠儿听出我语气里的质疑，不由一愣，转眼又惊恐地跪下了：“婢不敢说谎！”

“小玲与婢是同进府的，婢二一早没了爹娘，府后互相照应，一直亲如姐妹。婢断不敢撒谎贪了锦雁姐姐的银子，若婢有半字假话，必叫天打雷劈……”

“行了行了……”我听明白了她的意思，就赶紧打住她。

想到哪儿去了。

看来这个翠儿当真是被吓得不轻。

“你起来吧，我不是这个意思。”

动不动就跪，问个话效率都拉低了。

翠儿小心翼翼地又站了起来，感觉手脚都在发抖。

“我想问你，可知小玲如何得罪了侧妃？为何侧妃会如此重惩？”

翠儿抿了抿唇，小声道：“婢不知……”

呵，那就是知道了。

妈耶，累死我了，挺着个大肚子还要案。

我换了个姿势在贵妃椅上靠好，开起了空支票：“府里上下都知道我与侧妃不对付，你也知道我是正妃，她是侧妃。若是我开要把你留在身边，她就不能把你怎么样。”

翠儿竖着耳朵听着，没有说话。

我见她手不抖了，暗喜自己努力的方向是对的：“如今这里也没有别，你知道什么就放心大胆地说什么。再说了，你要真和小玲关系这么好，小玲若是枉死的，你不想给她报仇吗？”

听完我的话，翠儿显然胸起伏都强烈了些。

我知道她在做思想斗争，也不着急，就静静等着。

不一会儿，翠儿就给我跪下了。

“请王妃恕罪。”翠儿语气倒是平静了不少，给我叩了个。

“你说。”

翠儿撑起身来跪好，依旧低着：“婢……并非完全不知内……”

哈！赌对了吧！

我面上不动声色，依旧端得跟个似的：“那你就把知道的说给我。”

“是。”翠儿点了点，老老实实把报都翻了个底。

我原本是完全不信我妹的品，抱着要能给那个小玲申个冤的心态，想问问来龙去脉。

可是这一问，差点给我惊得滚下贵妃椅去。

翠儿说，小玲之所以会被我妹打死，是因为她长舌。

在这个世代，下确实很忌讳长舌。

即便主子真有什么见不得的事儿，那做下的就得看见也当没看见，知道也当不知道。

敢在主子背后嚼舌的，那是真的不想活了。

而小玲又是因为说了什么呢？

小玲原来是我妹院子里打杂的，本来不到她进屋贴身伺候。

偏偏那次我妹儿子拉稀，屋子里的丫笨手笨脚搞得一塌糊涂，小玲就被叫进去收拾婴儿床。

本来是再简单不过的脏活，倒是歪打正着让小玲看到了这位王府的长子。

王府里都知道我妹的儿子是早产的。

也不知小玲是马拍到马腿上，还是真的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