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克劳德...克劳德威尔。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年龄？”

“14。”

“父母？”

“去世。”

“亲？”

“嗯...嗯...没。”

“职业？”

“沙丁鱼西街的敲窗。”

“知道为什么找你吗？”

“因为被盖尔殴打...”

克劳德一手搓动麻木的嘴角，一手抚摸腹部缠绕的绷带，声音虚弱无力。

审讯室的昏暗灯光下，戴着宽沿帽，身穿竖条纹制服警员快速低下，在笔记本上记录。

警员低垂的目光中，有着半分怜悯，他松了松手中羽毛笔杆，重新捏住在笔记中克劳德威尔的姓名上画了个浓烈的圆圈。

“为什么与码工发生摩擦？”

“码工？”

克劳德低吟重复，很快便恢复谨慎状态。

“因为我无意间撞盖尔与珍妮夫偷，所以他怀恨在心。”

“说详细！”

“某天早晨，我在沙丁鱼东街......无意间撞见盖尔与珍妮夫......然后从盖尔钱夹中摸走10苏德.....”

“就这些？”

“嗯。”

“5月8号你都了什么？”

“5月8号？我4点半起床，工作到7点回德雷克太太家睡觉，中午1点左右去了趟克罗索教堂，然后去了敏斯特街。”

“5月8号晚上，你在哪里？”

8号晚上？

克劳德垂下，脸上装出思索表。

内心却咯噔一下。

警察已经发现下水道中的尸体了？

他们是怎么判断与我有关的？

一般这种况，盖尔肯定是不会讲实话的，所以警察先生肯定是从另外的渠道了解到我去过下水道，可那时被绑去下水道已是傍晚，而且至我逃离，并没有其他看到我的行踪。

克劳德沉默着想起烧瓶先生教给他的话。

一切令信服的谎言背后，都是无数个真实与虚假织的片段。

如果真的被警察抓住，一定要如实待。

但绝对不能透露他的存在，只要死死咬住对方是为了金钱互相袭击就够了。

“8号那天下午，我在西街，梅思林太太的面包店外，碰到一高一矮两个，然后他们将我带到巷尾，用麻袋绑架了我。”

“之后的事，我记得那是在一个下水道里，矮子和高个对我拳打脚踢，他们好像是盖尔的，因为矮子无意间说漏嘴。”

“后来，矮子在我身上发现了钱袋，被高个看到。”

“他们俩因为争夺金钱发生争吵，矮子在我面前用匕首捅了高个一刀，高个拔出匕首又将矮子杀死。”

“那两个都倒下后，我用矮子胸的匕首割断绳子离开。”

“先生，就这些了。”

克劳德揉了揉脸颊，尽量让自己肿胀青紫的伤痕露在警员眼中，增添几分同。

他说的都是真的，却也都是假的，唯独没有透露关于烧瓶先生的存在。

记录的警员将克劳德所说一字不差全部填在笔记本。

然后收起笔记起身离开，拉开木门瞬间，警员用沉静目光回看了少年一眼，语气柔和道。

“尽量坐直一点，这样不会压到肋骨！”

克劳德听完，脊背一颤，低声诵了句谢谢。

审讯室的木门被关闭，昏暗的灯影下，克劳德坐直身体，断裂肋骨牵拉的疼痛让他眉紧皱。

但很快又舒展，根据警员最后出门的态度，他谨慎的判断出，警察们应该不会再因为下水道命案来追查自己。

烧瓶先生的教导...真的很管用。

他嘴唇蠕动，面向灯光晃动的影，轻启。

谢谢...烧瓶先生。

灯影晃动，仿佛一个脱卸礼帽的绅士，优雅作答，

........................

审讯室外。

审讯警员将黑色封皮的笔记本递到警长兰斯顿手中。

“警长，应该问题不大。”

“这孩子是个孤儿，一个在东街住。我们走访了四周的邻居，这孩子的名声很好。”

兰斯顿看完记录，掂着笔记在空中摇晃，胡须在两盏煤气灯影下抖动。

“盖尔待这些，有真有假。”

“假的那部分，都能在克劳德记录中找到真相。”

“看起来没有什么问题。”

“是啊，警长，咱们案件直白明了，两个码混混绑架敲窗后，为了钱财自相残杀，最终双双死亡。”

“如果没有问题我就这样写报告了，这可是近几年来获的最快的凶杀案。”

“全凭您一双慧眼！”

警员拍了拍额，嘴角牵扯的笑意显得极为恭维。

兰斯顿警长眨了眨灰眸，冷笑一声，开。

“怎么？觉得自己办了好事？救了一个孤儿少年，心里的同泛滥了？”

“哪有，警长，还不都是跟您学的，一切为了王国！”

兰斯顿继续冷笑，却不再开，他拍了拍警员肩膀，重重的点了一下，将笔记还给对方。

警员接过黑色封皮笔记，扶正宽沿帽，右手端了个手势礼，转身背对兰斯顿离开。

等房间内只剩警长一，兰斯顿脱下帽子，右手摩擦在帽徽上，中喃喃自语。

“到底是什么样的财富？能让两个关系好的反目？”

“一个敲窗孤儿，有这样的财富？呵呵...是真是假？谁又在乎呢？”

“一切为了王国？王国给的退休费...确实不低啊！”

“还是应付上面的那位大物才是关键。”

..........................

审讯室。

“克劳德威尔。”

“你可以离开了？”

克劳德看到面前面带善意笑容的警员开。

他猛然神一震。

惊喜道：“现在可以离开？”

警员眨明亮眼睛，点帮他推开审讯室的木门。

克劳德真诚向对方鞠躬，道了声谢谢，随后犹豫着看向面前这位英俊警员。

“警察先生，我想知道.......盖尔他？”

警员闻言爽朗一笑，右手按在少年金红发顶。

“放心吧，盖尔已经被关起来了......不过，因为证据不足，我们最多关他14天。”

“14天以后，你得自己小心。”

“如果有需求，可以来找我！我叫奥斯维德！”

“谢谢您，先生！”

“像您这样得，一定会坐到警司的位置上去的！”

克劳德微笑着说完。

奥斯维德警员摆着线条丰满的微笑将他推出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