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想法不对，有什么事自己做就好了，把神力给那个半截的奥力啥？咳，我也没资格说你，我不是也从塔上跳下来了？”奥力拍了拍身边的地面，用脏呼呼的袖子大概扫了扫，让达贡坐下。“来，给我说说奥力神的事儿！还有现在坚古……哦，都已经变成坚古族了。给我说说现在你们遇到了什么问题。”

于是达贡坐下来捡那些重要的给奥力说，奥力便仔细地听着。他的脸上没有太多喜怒哀乐，但是非常专注，努力理解着达贡说的每一个字。听到灵对坚古族进行歧视和压迫时，奥力并没有什么表示，但是他对推选王的所作所为非常厌恶，唯一一次生气骂也是给了他。

“怎么会有哪种后？该杀！”奥力狠狠捏着拳，对达贡说道：“等你回去了，一定要把那个家伙给杀了，不能留。”

“如果他能够表现出配合，减少坚古族重整的成本，那……”

“不！一定杀了，不留。”奥力非常坚定地说道：“那种最会投机，他若是为了坚古族好，早就不会是这个样子了。留着他，只会引来更多的摇摆投机者，那些坚定的、想为坚古族奉献的看到你收留了他，就会看低你，不来帮你了。除非他的确做出了特别重要的贡献，能让众都觉得可以抵他的一部分错误，那你再留他一名。但是只要他再犯错，一定要杀。怎么，看你的表还不愿意？没杀过？”

“杀过，只是我没想到奥力会说出杀坚古族的话。”

“在没有神的时候，我是一路杀出来的。与自然搏斗、与野兽搏斗、与饥饿穷困搏斗、与其他搏斗。如果不是杀出一条路，我也到不了这里。”奥力说道：“我认为，杀戮是所有手段中唯一不能放弃的，等于是最后的底线，不然别都不怕你了，还能做什么吗？同样的道理，你也不能依赖杀戮，尽量少用，毕竟你也不是杀神。这中间得取得一个平衡。”

“嗯，没错。”达贡点点。他突然想到一件好玩儿的事，便问道：“奥力神应该不知道你的存在吧？”

“当然不知道，不然他知道自己只是分身那该多痛苦。”奥力说道：“我现在有点后悔，是不是把他设计得太坚定、太古板了。他不知道如何变通的问题可能就是我的错。”

“没有十全十美的神，奥力神已经非常优秀了。”达贡嘿嘿一笑，说道：“不过他给我说的有关神启之路的东西全都不对。骸骨山谷、自然淘汰森林、神塔，他全都没说过。对了，他到是说过一个迷宫，需要在里面不断探索，会遇到好多……”

“他说的就是神塔里面，我没有给他完整的记忆。等等，你给我说说骸骨山谷和森林，我怎么感觉你走了最难的路？”

“嗯？还有不同的路吗？”达贡楞了一下，便说了之前的两个试炼。

奥力听完便点了点：“我在这里已经被困了许久，也有其他试炼者来查看过我，只不过我和他们不熟悉，也没有关系，聊得就少。我在神塔里的经验对他们很有价值，他们也分享了自己的经历。神启之路有九个试炼，神塔是最后一个。大部分会直接来这里，少有一些会多一个试炼的。第三个试炼才来这里的，除你之外，五百次里我只见过十一次。”

“重要吗？”

“不重要。”奥力摇摇，说道：“我不知道那些有没有出去，出去之后成了什么样的神，所以也没法比较。我只能告诉你神塔里面是个什么样子，告诉你我为什么坚持不下去了。这可能会影响你的斗志，你还要听吗？”

达贡点点，说道：“我肯定要听。”

“塔里面的空间和时间非常古怪，巨大到无法想象。根据我自己的感觉，我在里面至少走了三百年，向上爬的高度难以计量，但我墙而出的时候也没走到一半。因此神力在那里面的作用就没有时间大，因为你更想回到进试炼的那个时间。但是在塔里面收集时间非常困难，不管是消灭敌还是帮助里面的居民做事，神力的报酬非常多，时间的报酬极为稀少。”

“你可以杀死或者帮助走廊上和楼梯上的，他们就像这个市集的居民一样，只是神塔制造出来的试炼，无穷无尽、不会改变。塔里面会有地方告诉你如何使用神力，爬塔的过程本身也是一种训练——这些都不难。难点就在于时间。我是感觉自己没时间了，收支的平衡已经无法维系，再不出塔就回不到能帮助族的时刻，所以才墙的。我希望你能做的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