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停下来了。”

“灵卡的来源解决了吗？”达贡现在看问题的方式都和之前有了很大区别，他问道：“是不是仍旧需要捕捉能够使用法术的生物并取得元素结晶才能制造灵卡？”

“对，和以前一样，所以这个来源有什么问题吗？”

“不够多，不够稳定。”达贡问道：“我一直很奇怪，为什么没有养殖法术生物来稳定获取元素结晶的行业？还有，元素结晶能够造吗？”

“我们灵尝试过养殖法术生物，但是得到的元素结晶品质很差，只能勉强用来制造药剂，成本高、周期长、根本没利润。现在只有王室不计成本地养了一些飞行生物，提取一些元素结晶，其他家族都不再做这个行业。”希洛艾说道：“至于说造，协会的死灵法师曾经研究过，虽然可以造出来，但是杀戮更重，还不如去捕猎。”

“哦，原来是这样。”达贡想了想，说道：“到了赤岭城，我先把全法力模型教给你们，你们更熟悉法术、咒语各方面的研究况，或许能想到新模型能够带来哪些改变。”

“继续八年前的课程？”希洛艾点点，笑着说道：“太好了！之前你把我弄得不上不下，再加上夏林城的事，我可难受了好久。”

“咳咳，注意用词。”冬冬教授说道：“体谅一下我这个单身一辈子的老子吧，就别在这里秀恩了。”

“哼！那你怎么不自己飞远点？”

“在灵卡上使用集群技巧时，各个个体之间能远离吗？”冬冬教授摇摇：“行了，都别说了，赶紧飞吧。马上就要天亮了，注意空中的掠食者。”

三十鹰一路向着东北方向前进，他们注意到云层中有巡逻的灵空骑，空骑士也看到他们。双方打了个照面，然后便错而过，没有发生互动。希洛艾在吊篮中挥动双手，施展了一个咒语，说了一句“怎么回缩到这么近的地方了？”然后摇摇。

“她刚刚测了一下自己的位置，咱们还没有离开灵的传统领地，而空骑过去应该是在边境线外面巡逻的。”冬冬教授对达贡解释道：“很显然，灵的武装力量已经不能覆盖过去那样大的范围，式衰了啊……”

达贡微微笑笑，他觉得并不是这样。灵王在秘纳米利斯被围攻，他并没有调集这些可以快速机动的飞行部队回去，说明他有其他的准备，足够收拾那些贵族联军。如果想的再长远一些，他很有可能故意收缩空骑士的巡逻范围，从而伪装出自己的虚弱，从而将叛军引出？

有各种可能，缺乏足够的报分析。达贡仔细思考，发现若想要实现理想，他缺少的东西可不止是一星半点。

一个的力量永远比不上集体的力量，可要怎么形成一个集体？尤其是怎样走出第一步？赤岭城那里有自己最好的朋友和战友，有亲，有追风猎手团，但那些本质上都是国王-领主-骑士-平民-贱民体系的一部分，是旧世界的。在达贡的愿望中，旧世界是要被砸碎的，这些旧世界的东西需要进行改造。

换句话说，他肯定要触动旧世界集体的利益。别的不说，托班能够加进来推翻领主制度吗？他的手下，甚至说追风猎手团，这个要用户达贡成为坚古城领主的团体，会放弃自己的理想吗？如果他们能放弃，他们还是他们吗？

改变一个有多种方法，但是在托班以及追风猎手团这个具体的问题上，他们不会被金钱、利益和威胁改变。谈理想似乎是最可行的方法，尤其是他们都已经有了“推选王应该被推翻”的基础“革命思想”，但那是远远不够的。

不能空谈，不能画大饼，但在一切事业的最初，又免不了谈一谈以及画一画。达贡认为，他可以用和托班的同学、战友作为初始投资，他可以用追风猎手团对他父亲的效忠作为启动资金，但后面呢？不能只消耗吧？

“需要几个切点，最好能不断循环再生。”达贡想道：“一个很明显的切点是民生，越来越富余、幸福、安全的生活环境本身就是最好的示范，但是仅提供物质上的东西是不行的，而且物质上的安逸容易导致懒惰和停滞。”

魔物是现成的威胁，灵也是，这些都是非常合适的外部刺激，成为新社会的前进压力。但是这样够了吗？一个建立在应对外界威胁上的社会只有两种结局：要么在威胁解除后分崩离析，要么制造新的威胁苟延残喘。只有本身具有不断发展的愿望和渴求，他所设想的新世界才有持续的活力。

只说更好、更好不行，别会问“怎样更好”以及“现在还不够好吗”。物质上总有极限，而神上……神上……达贡缓缓抬起眼皮。他从空中看到了广袤的大地、巍峨的群山、蜿蜒的河流和那些错落的村庄，这是不是神的视角，因此他想到了神。

瑞德对神灵的态度是不屑一顾，但那不切合实际，只是一种想法，不该用来指导实践。达贡有其他的看法，他不会放着奥力神系那么强大的、现成的力量不去使用、不去利用、不去改造。

一个脱离于推选王的、属于坚古族的、已经骨髓的思想体系。或许在瑞德世界里可以抛开它来推动事业，但在这个世界不行。达贡脑子非常清醒，他从瑞德那里学到的最重要智慧就是不要什么都学，不要照搬地学，要“理论结合实际”。

“我要掌握神殿，然后让它不再是神殿，而是属于新世界的思想理论殿堂。”达贡坚定了决心，便开始在内心中向奥力大神祈祷——更准确的说法是“向他诉说”。“坚古族要做出改变，神殿也必须改变，神灵也必须随之改变。就像奥力从一个坚古族变成神灵一样，现在奥力也要从一个神变成另一种概念上的神……”

就在他这个念通过灵域通道传达到奥力神域时，神愤怒了。只是两个眨眼的功夫，整个天空突然暗了下来。要知道太阳已经从地平线上升起，明亮的光线刚刚驱散了清晨的薄雾，大地正是一片清朗的时候，却猛地被拉上了黑幕。

乌云凭空出现，狂风与雷鸣正在蓄积力量，远处的太阳完全陷了懵的状态。它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变成灰蒙蒙的一个圆球，只能无助地看着本属于它的辉煌舞台被强行夺走。

一道雷霆从乌云中横着扫过天穹，仿佛要把天顶劈裂。希洛艾大惊失色，立刻指挥法力鹰群向地面俯冲，免得在空中成为烤串。

滂沱大雨追着他们的尾迹落下来，并在他们落地的时候造出三只落汤。也就在这个时候，天空雷电密布，轰隆隆的巨响连成片，几乎分不出彼此的间隔。风胡地扫，雨点像掌一样，上下左右朝脸上甩来甩去，还会当面给一拳。

“这是怎么了？突然变成这样！”冬冬教授一挥手，张开三个护盾，将三个罩起来，与外面的风雨隔离。可就在法术护罩生成的时候，一道闪电劈了下来，直接将达贡的护罩打碎。

“达贡！”希洛艾惊呼一声。色的火焰在她双臂上燃烧，她正要施展咒语，就看见达贡抬起手来摆了摆，让她不要行动。

“这是我和奥力大神之间的事，你不便手。”达贡对她说道，也是对冬冬教授说道：“奥力大神发现我不仅要偷他的东西，还要让他改变，变得心甘愿拿出那些东西来，他自然生气了。让我给他好好解释一下。”

“你怎么知道是奥力大神，而不是某个大法师的战略法术？”

“如果是战略法术，我刚才就被劈死了。”达贡摘下面甲和盔，让雨水能够尽地抽他的脸，他毫不在意，还在那儿嘻嘻地笑。“这雨，我好像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