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送门将达贡和希洛艾送到了双塔城附近，这里是法师协会的大本营，更是“灵至上”思想最狂热的地方。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作为一个坚古族，尽管穿着代表“仆从市民”的衣服，尽管跟随着的灵有“高阶法师”制服袍彰显身份，达贡在这座城市里依旧很难行动。

不过他们想要安全稳妥地进秘纳米利斯，就需要一些合适的装扮。阿斯聂瑞尔家族在这里有一个落脚点，一个当地管家带着几个仆照看着此处的房产。这里有各种换洗的衣服，车库里还有一辆品质与外形都适合贵族出行的四座马车。达贡曾经为希洛艾驾驶过狗拉雪橇，现在他再次成为车夫。

带上食物、水和几件灵的武器，两个拒绝了一切仆从跟随，驾着马车向城外驶去。希洛艾换回了自己的装扮和身份，她专门去法师协会买了几瓶力药剂，借走了两本咒语书。作为协会的高阶成员，这样的行为再平常不过了。如此一来便不会引起秘纳米利斯的城卫兵的怀疑。

“我听说最近秘纳米利斯的各个家族和王室之间波谲云诡，议政会内非常不稳定。灵王加强了盘查，主要是为了防范对各个家族在秘纳米利斯驻留的战斗力。”希洛艾说道：“达贡，你不要表现出拥有高超武技的本事，但是力气大点、脾气躁一点没关系。”

“懂了。又傻又冲动的矮最符合灵的想象。”

“那绝对不是我的想象。”希洛艾说道：“我得承认，灵开了个坏……一部分灵开了个坏，制造了这种想法、营造了适合它生长的氛围。但现在，歧视坚古族最厉害的是类。灵没有把好的东西带给类，却让这种劣质的思想在类社会里繁衍茂盛。唉……哎，有过来了，你别说话，达贡。”

有个穿着鲜艳、胆大包天的类走到马车旁，隔着车窗，一边向希洛艾宣传即将举行的“魔物角斗”，一边试图让达贡参加。

“尊贵的灵小姐，请问你的矮仆役可以借用一下吗？只需要一天的时间，就能让这位矮获得荣誉、金钱。当然，既然耽误了您的时间，我们也会给你相应的补偿，相当不错的补偿。”

“从我的视野里移开，我对你的生意没有兴趣。”希洛艾摆了摆手，说道：“这里有两个金币。你送我出城，别让再过来烦我，金币就是你的了。”

“没问题，尊贵的灵小姐！”那个类将手指放进嘴里，吹了两下哨，便有另外三个跑不过来。他们手里拿着绳索和镣铐，目光“友善而亲切”。

花里胡哨穿着的类说道：“护送出城，别让闲打扰。一个金币，咱们平分！”

外包的生意就是这么做起来的。希洛艾得到了清净，类得到了金币，只有达贡觉得很不满意。两枚金币，那是好多钱，换成粮足够他吃一个多月的。为了让出城的路上没有广告推销的过来打扰就付出四枚金币，希洛艾也太大手大脚了。

但当他看到那两枚金币时，心里的怨气少了许多。那金币看起来有小又薄，坚古族对矿物金属的直觉让他非常不相信里面的含金量。等出了城走上城际道路，达贡便问起这件事来。

“那些叫做公民金币，大概是你被抓起来一年后开始发行的。灵王没有在上面使用灵文以及防伪符文，力排众议使用了通用语。每一千枚公民金币可以直接购买一个公民分，因此它被称为公民金币。”希洛艾说道：“那金币不值钱，但是用来打赏挺合适的。”

“它和灵的王室金币怎么兑换？”达贡问道：“是不是越来越不值钱？”

希洛艾眉毛一扬，说道：“诶？一开始大约是十比一，现在用二十枚公民金币都很难换到王室金币。如果是你们坚古族的大金币，那兑换起来就更麻烦了，差不多得到五十，还不一定兑得到。不过，你怎么知道的？”

“灵王室没钱了。”达贡说道：“我在监狱里得给自己找事做，于是大概算了算飞升计划几座飞空城的建造花费，那个数字相当惊，就算以灵的富有，也很难支撑下去。而且财富并不以仓库里的黄金为标准，而是以生产力。”

“财富不看黄金看什么？”希洛艾有些听不懂。她从车窗探出身子来，努力靠近达贡，侧着听他说。

“黄金可以购买到劳动，但是并不会制造劳动。灵能够用黄金来推动飞空城的建设，但无法凭空创造能够满足工程技能要求的劳动者。飞升计划越着急推进，成本与成果之间的关系就越不平衡，国库的压力就会增。”达贡说道：“其实当年灵王取消进攻恐锢斯黑塔的行动应该就是没钱了，或者在周转上遇到了相当大的困难。”

“喔……”希洛艾听了个似懂非懂，不过她对恐锢斯黑塔很有兴趣。“说道黑塔，现在许多家族都想追究灵王的领导责任。如果不是他取消了对黑塔的进攻，或许根本不会让魔物有机会钻出来。”

“灵王有很大责任，但灵的做法……”达贡说道：“希洛艾，说句不好听的。就算当时打下了黑塔，魔物迟早也会突无限迷宫来到地面。五族联盟少了坚古族，并不会变成四族联盟，而是一盘散沙。灵现在只是提前遭到了反噬，但反噬才刚刚开始。”

“还刚刚开始？我觉得损失已经够惨重了。那么多灵就摔死在飞空城上，协会的法师回来不到二十分之一，只能紧急提拔一些学徒充门面。整个协会真正施法能力的高层——加上我——也就只有七个。另外那六个都快老死了，实际上也就只有我。他们最近商量着想把冬冬也提拔进高层，这在以前根本不敢想象。”

“教授他还好吗？”

希洛艾皱着眉，说道：“你被关起来之后我们的往来就少了，在学院里碰见他的时候，他对我答不理，经常瞪眼睛。我知道他怪我还没把你救出来，我能理解，但我也不会因为这个就白挨眼色……他有些老了，侏儒的寿命差不多也就那么老，其他的都还好。”

“我想让他知道我出来了。”达贡说道。

“可以，但你必须先到赤岭城，确保自己安全再说。”希洛艾说道：“最近灵王很担心安全问题，所以秘纳米利斯附近禁飞，任何飞行法术都会被协会的法师察觉。虽然我不怕他们盘问，但除非你有能力装扮成灵，否则没法解释你的问题。”

“我已经练就了足够好的耐心，这点时间还是能等得起的。”达贡伸手抓向胡须，在须环上轻轻一捏。在“云”字符文的作用下，须环改变了颜色，变得像黄金而不是金。

希洛艾看到后轻轻一笑，以前达贡可不会这么做。看来监牢的确让他改变了，变得更成熟，更加懂得变通。“其实你现在这个样子已经很有伪装效果了，除非很熟悉的，否则根本不会想到是你。我没想过发型对坚古族相貌的影响那么大……我在想，如果你同时剃了胡子和发，会是什么样子？会不会像蛋？”

“不，坚古族的皮肤没那么光滑，大概是菇薯那个样子的。哦，这是我妈形容我爸时用的词。坚古族的男只有在结婚的时候才会剃掉胡须，将它送给。而对方会把这个胡须粘在脸上，一辈子携带。所以你想看我剃掉胡须什么样，那得同意嫁给我才行。”

希洛艾脑袋嗡嗡响，大概是风吹的——她给自己找借。“为什么非得是我？你娶别也会剃胡子，难道不让我看？”

“我就看好你了。”达贡说道：“我在牢房里想了很多——那里时间静止，让不由自主地进行思考。在见识到又圈又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