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程是什么？”

托班·达达司，赤岭城领主——自称“最近有些疼”——迎来崭新的一天。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他保持着在英学院养成的习惯，早上起来不允许任何服侍，总是用自己的双手和节奏整理仪表、振奋神。然后，他会在晨跑结束路过厨房的时候随手拿点东西吃，用最好的身体与神状态面对未知的领地事务。

赤岭城已经初具规模，农田、矿井、养殖场、果园，以及一个正在扩建的地下匠区。为了能够照看这座蓬勃发展的城市，托班成立了一个以他为核心的管理层，任命骑士和幕僚，分别负责城市各方面的建设。

最受信任的是他的老部下，坚古族骑士勒穆思·金刚，他将赤岭城的常防务给他。不过军队的训练由托蒙德·钢铸负责，一个武器大师，又是达贡的父亲和追风猎手团的核心成员。两个一文一武，赤岭城的战斗力绝对有保障。

一个武器大师可不只是战技教，他懂得军略，也知道领地如何有效的发展。由于托蒙德的身体不好，不能跟随军队作战，因此托班更看重他的建言能力，将他留在赤岭城，留在身边。他每隔两天都会请托蒙德到战会议室，咨询对最近局势的看法。

听着走廊上传来独特的咚咚声，托班便知道是托蒙德来了。最近这一年，托蒙德的双腿有些问题，走路已经用上了双拐，因此不管他到那里，独特的咚咚声响总是会比更快到达。托班请过犬齿要塞的奥力牧师检查过托蒙德的况，得到的回答“这是正常的身体损伤，要注意保养”。

这完全是废话，直接承认治不好就行了，还注意保养？其实大家都知道，托蒙德是听说达贡被抓之后伤心、伤神导致了伤身，大家劝他要保重身体，不然等不到达贡脱困，岂不是亏死了？托蒙德努力打起神，在前仍旧抬挺胸保持昂扬，但他知道这次受的伤不亚于听到艾格·尼尔领主死讯的那一次。

“领主大，我来晚了。”托蒙德夹着双拐走进战室，不回身的一脚将大门顺带关上。他连走带跳来到会议桌前，双拐放到桌面上，颤颤巍巍站着并从肩膀上取下一个小背包。趁着他从背包里拿出羊皮卷轴报告的时候，托班给他倒了一杯几乎没有泡沫的清淡麦酒，将大圆杯放到托蒙德手边，然后靠着他坐了下来。

“先说之前关注的事。”托蒙德说道：“三区的斥候传来消息，已经和移民们联系上了，给他们送了补给，他们后天就能到达。这一次一共来了两百三十二，原本还有十二个，但是路上走散了，实在没有能力去找。新移民区已经做好了准备，包括粮食和被褥。给他们三天休息的时间，正好伐木场和果园缺少手，就安排他们到那边去。”

“这是从秘纳米利斯来的那批？”托班问道。

托蒙德摇摇：“这是从明珠堡向北直接进北地原过来的那批。秘纳米利斯的移民还要两周才能到，那一批数更多，超过三百。今年秋之前应该就这两个批次，其他零零散散的都会安排好，不会让粮库压力太大。”

“幸亏阿斯聂瑞尔家族的狮鹫养殖场步上正轨，那些飞行猛禽不管是进行侦查还是围猎都是好手。咱们比预计多了两百野牛和四百多只羊，这是咱们的底气，但场的压力很大。”托班想了想，说道：“钢铸大师，我还是担心善心发得太多，万一补给跟不上出事就不好了。你再给卡洛斯说一下，让他清点库存，再做一遍统计和计算。然后扎紧子，就不再接受新的批量移民了。”

托班点点，在羊皮纸上写了几个字来帮助记忆，同时叹了一气，说道：“唉，虽然叫他们移民，但实际上都是难民。这些要是能在灵的势力范围内好好生活下去，也不至于背井离乡，到陌生的北地荒野来。”

“都是以灵王为首的那群灵惹出来的事，他们……如果还有《平等法案》，大家都还有些希望。法案没有之后，先是类，后是半灵，为了向灵拍马就可劲儿地折腾咱们坚古族。你可能还没听说，居然有类领主向犬齿要塞发起挑战，说犬齿要塞实际上占的是他们家祖宗的土地。”

托蒙德眯着眼睛，哼了一声，说道：“只要灵不手，不管来多少类骑士都攻不下犬齿要塞。那里根本不是他祖先的土地，而是他和他所有后代的墓地。”

“问题是灵会不会手。明面上肯定不可能，但私底下呢？我听说秘纳米利斯已经开始根据公民分的级别出售灵卡，那些法术装备有可能提升类领主的战斗力，导致局势越来越难以预测。”

托蒙德皱起眉，他一听到公民分、灵卡以及《平等法案》就会想起达贡。这些概念都是达贡告诉他的，是他最早引起了坚古族众对这些概念的警惕。达贡不在身边，托蒙德觉得自己胸膛里面空了一块，仿佛心跳都消失了。他抬起布满伤疤和周围的眼皮，用尚且燃烧着最后希望火焰的目光看着托班：“有达贡最新的消息吗？”

“最新的消息就是五天前那个灵希洛艾教授的来信，之后便没有了。现在灵那里排斥坚古族的况很严重，咱们没有可以信任的探子。翰摩多姆的商会都快被赶出城了，只剩下公民分易服务站还能勉强运作。如果不是那个灵，咱们什么消息都没有。”

“那个灵是不错，但若不是她，达贡早就回赤岭城，也不至于被抓住！”

当孩子失去消息的时候，父亲会撕咬任何可能有关系的，这一点可以理解。托班知道整件事中并没有希洛艾的责任，但他不会帮灵说话，因为他相信托蒙德其实也知道事的真相，不会真的怪罪希洛艾。

达贡是为了《平等法案》才留在秘纳米利斯的，他的一切努力都是为了坚古族。当初通过法案的时候，坚古族并没有多少感觉，去向他表示感谢的很少。现在法案被取消，坚古族的境遇急转直下，大家这才明白那个法案是多么重要。

随着“移民”不断来到赤岭城，达贡·奥力森这个名字也更多地被传颂。一方面“失去的东西才知道珍惜”的绪让《平等法案》的重要得到了史诗级加强，衬托出达贡高瞻远瞩的智慧，另一方面托班也很欣赏达贡，加上追风猎手团的推波助澜，达贡已经被传颂成这一代坚古族中的佼佼者，一个值得尊敬的神领袖。

“钢铸大师，我理解追风猎手团对达贡的思念，但是在驿站区给他立一座雕像实在是有点过分了。”托班说道：“达贡并没有死，他一定能从灵的监牢中逃出来，给他立雕像不吉利。”

“我已经制止了他们的做法，真是瞎胡闹。”托蒙德说道：“我儿子肯定能脱困，只是早晚的问题。那帮家伙脑子有病，我已经训斥过了。向你报告一声，他们已经改变了计划。”

“哦？计划变成什么了？”

托蒙德说道：“还是做一个雕像，不过只是浮雕，放在移民区和驿站区之间的出。雕像的内容是被镣铐砸碎的《平等法案》，来提醒所有居民尤其是移民，他们为何来到这里。”

“这倒是个有意义的办法。嗯……浮雕样出来后给我看一下，我也出钱，揭幕的时候我也去。”托班拽拽胡须，有些懊恼，说道：“如果我在学院再坚持两年，也许就能和达贡一起杀出重围。若是那样，我们一起并肩携手，赤岭城肯定也能更好的。”

“领主大，别说这个了。我……我想过无数种可能，但它们在真正实现之前，只会令伤心。”托蒙德说道：“如果达贡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