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别激动，让我看看伤。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刀刃上有血，如果有毒素呢？”

海德斯扒拉着达贡的发，仔细检查他的后脖颈。“这里看起来没有问题，刀在哪儿，给我。”

他从达贡手中拿过刃部弯曲的刀子，托在掌心里朝它施法。“咒语没有检查出常用毒素来。如果那些雇佣兵也能找到价值以每滴千金币计算的罕见毒，你这个时候应该已经死了。不错，你还没忘课堂的内容：一定要把施毒工具保留好。”

“他们伤不了我。”达贡全身僵硬地站立着，目光凝视着校门的方向。除了断了手臂的半身还在被法术甩来甩去之外，其他的雇佣兵已经趁着混逃走了。看来，佣兵的接应工作做得不错，他们放弃半身的时候一点也不拖泥带水。是觉得很难把她救下来呢？还是觉得她已经没什么价值？

“悬赏还在，不能这么大意。”海德斯叹了一气，说道：“那些雇佣兵的耐心也太好了吧。大半年过去了，还在门堵你呢？”

达贡喘了几气，缓缓摇摇，此时他已经逐渐把火气压了下去。“不可能全都是专门等我的，大部分或许只是在围观囚车。佣兵之中的坚古族能够通过须环来快速识别我。最先动手的也是坚古族，所以那个坚古族可能才是一直盯梢的。”

“没想到坚古族也去做雇佣刺客这种没有荣誉感的工作。”

“别忘了还有被灵关进囚车折磨的！勒着脖子，脚基本不占地，还把嘴堵上了。那些正在活活受罪。他们是什么罪名？被指控为骗子和赖账的。可他们遭受的折磨比……比那些重刑犯还要严重！”达贡说道：“灵开始越来越无耻了！”

海德斯拍拍达贡的后背，说道：“我看是类领主把他们带来的。”

“灵开启了这一切，让各个地方开始严查坚古族的经济活动，并且抓捕一批罪犯。而类……”达贡说道：“我见过类中的败类抓捕无辜的商队，然后假装他们是罪犯，堵上嘴杀掉用来取悦灵的区域总督。杀良冒功，类已经被灵培养出这种习惯了。”

“类甘做帮凶，都是些混蛋！”海德斯握着拳，朝地上啐了一表示鄙视。

“海德斯，我现在不好出门，你帮我打听一下像这样的现象多吗？”达贡说道：“不止是秘纳米利斯，可能还有其他地方。我感觉类领地那边的问题会比较严重，甚至会冲击南方的坚古族领地。”

“他们不敢那么做。陷马堡、磨盘城和西山要塞会保护坚古族，不让那些居心叵测的家伙进去的。但是在外面的坚古族……”海德斯叹了气，说道：“我会让翰摩多姆问问的。不过他的商队里也有坚古族，本身可能就不安全。你也说了，类领主会抓捕商队，用来冒充罪犯获得功劳。”

“我得行动了。”达贡看着门外，缓缓摇，说道：“海德斯，你信不信：再这样下去，坚古族就会成为被淘汰的。之前是被歧视，现在是被迫害，之后只会是被杀害。学院不会永远安全，灵和类的领地也是一样。”

海德斯点点，叹了气，说道：“我也有点看出来了，这是想把咱们坚古族边缘化，然后封锁起来。我还有一年课程就能毕业，不过我现在就开始想办法，看看能不能凑到一些分数，早点离开这里。我有点担心家里。他们就在靠近类领主不远的地方，可能会受到波及。”

达贡拍拍他的肩膀，表示自己明白了，然后便拾起刚才冲出去时扔掉的书本，胡夹在胳膊下面，便朝着冬冬教授的家走去。

隐形仆役在黑板上写字说教授刚刚有急事出去，告诉学生们他晚上才能回来，白天的课程取消。达贡便在他门等，于是隐形仆役便打开门让他进去，给他倒了点温水。达贡谢过隐形仆役，尽管知道它没有感和智慧，也觉得它比骑在高大马上的类和灵更有灵魂。

冬冬教授晚上回来的时候沉着脸，看样子像是憋了一肚子火。他推开门，用力将法师帽砸在地上，里面秘银的衬垫在地板上发出噗通通的响声。他刚要在地上跺一脚，就注意到隐形仆役幽幽飞过来，抬手指指楼上。

“有？”冬冬教授拾级而上，看到达贡正在专心冥想。这一年不断恶补法术技能，达贡的全元素循环已经有了新的变化。他能够在自己身体周围形成一个球形的全法力模型，在不与外界产生能量换的况下运转法力。这个过程，如果是理想的况，他只会消耗自身的体力，也就是变得饥饿与困倦，而法力不会消耗。不过实际运行时总会消耗身体储备的法力，而达贡就根据消耗的量来进一步优化模型。

“教授……”达贡听到楼梯上的脚步声，于是缓缓停下循环。他睁开眼睛，目光炯炯、神坚毅。“教授，我要开始推动《平等法案》，我需要使用贡献分。”

“我猜你也忍不住了。”冬冬教授飞起一脚，踢翻了身边的垃圾桶。他还不解气，用力在垃圾上踩踏，一边跺脚一边说道：“什么审判，什么法律，都是扯淡！纯粹的扯淡！给钱就能活，没钱就不能活。还有地方讲理吗？还有公正和正义吗？”

达贡本来有一肚子话想说，一看教授的架势，他反倒先为教授担心起来。“发生什么事了？”

“我去看审判了，类领主带来的囚车，新世界管理处协助进行审理。哼，说什么协助，其实就是主导！我都看明白了，那个类领主就是拿着那些囚犯来邀功的，得到了公民分，说什么他伸张了正义，保证了灵的商路和经济利益，是对灵王国有贡献的好公民。”

“那些囚犯怎么样了？”

“死了一半。”冬冬教授说道：“里面除了有一两个看起来似乎有问题，其他的——至少我感觉起来——都是被冤枉的。所谓审判，他们根本说不了两句话，只要不回答问题就会被封上嘴，完全没有主动开解释的机会。那些问题……从幻术的角度来讲就是在诱导，是在欺骗。要是那么问，我也是个诈骗犯！”

达贡额上青筋直冒，但是他还是努力控制绪，说道：“教授，所以我才想推行《平等法案》，让灵王国境内不能对其他种族施行歧视政策和法令，要做到一视同仁。”

“那根本不可能。灵会和其他平起平坐？”

“里面没提灵，只说非灵血统一视同仁。”达贡解释道：“把类、坚古族、半身、侏儒等设定在同一水平面上，这样针对坚古族的歧视政策就等于针对非灵的歧视政策，那么灵就必须更加小心谨慎，好好思考那些政策的后果。”

“我同意。”冬冬教授说道：“我们都不求和灵一样，只要别被特别歧视，哪怕在灵之下也可以接受。如果这样都不能答应，那就没有未来了。达贡，你的分够吗？我这里还有分，一起给你！”

“谢谢教授，我的分差不多够了——如果不够，我就来找你要。先看看我有多少吧。”

冬冬教授负责将达贡的分数分散并隐藏起来，于是他立刻开始重新汇总。经过简单的统计，达贡目前有两百六十四分，距离能让法案通过的三百分界线已经很近了。

“四十分，没问题，我出了。”冬冬教授说道：“达贡，我没别的要求，你那个《平等法案》的起加上我的名字就行。今天气死我了，明显的冤案，我居然拦不下来，让那个类把侏儒夫妻两个都给绞死了。他还笑嘻嘻的，我真想用法术平了他的城堡！”

达贡想了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