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高神在上，这是发生什么了？”

守卫退后一步，但随即又鼓起勇气，将油灯凑近。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灯光照在达贡还不知道名字的矮脸上，他的脸色又青又绿，血管突出，嘴角淌出紫色的血沫。

“队长，这里的确有个受重伤的。他怎么了？”守卫从牙缝里吸着冷气，将提灯的光移动到达贡脸上。

“他是英学院的学生，被奇美拉伤了，来这里找一位希洛艾·阿斯聂的老师。”达贡有些着急，说道：“他的状况非常不好，请让我们通过吧。我们从下午就一直赶路，还要防备奇美拉的追击，好不容易才找到莓林村。救要紧。”

“如果放你们过去的话，下一个要救的就是我了。”守卫叫来了他的队长，一个下比额宽很多，胡子比发浓密十倍的男。“队长，伯爵是说过不让任何过去，对吧？”

“伯爵不是那么说的。他是这样……”队长抬起手掌，在空气中扇了一掌，然后瓮声瓮气地说道：“你们这群小兔崽子，把村子围起来，谁都不准靠近，一只老鼠、一只苍蝇都不行。谁要是放了不相的进去，最好那个的手里提着你们的脑袋，否则我还是会把它们砍下来的。”

“可是这个要死了。”达贡重复道：“拜托，请让我们过去吧，或者你们把他送过去也行。”

“这个是英学院的学生。”杰洛斯向守卫的队长鞠躬，说道：“灵带着学生们来，肯定不想他们死在这里。虽说放他过去会违背伯爵的命令，但是防着学生不让过去，等灵追究起来，伯爵不是更难受？这事没有十全十美的解决办法，但存在避免最坏办法的可能。”

守卫队长一晃，他下的赘如同裙摆一样甩动。“给我说说，那个可能是什么？”

“你们去向那位灵老师希洛艾报信，让他去说服伯爵。”杰洛斯说道：“不过一定要快，这个矮的状态正在迅速恶化，我看他可能坚持不了多久了。”

“但是……那灵说了，只有学院的学生在紧急况下可以去找她，我们上不去的。”守卫挠了挠后脑勺，眉紧锁：“这遇上的都是什么事儿啊！”

达贡哼了一声，问道：“如果学院的学生要进村子，那灵说了算还是伯爵说了算？”

“诶，不是这样问的。”杰洛斯说道：“我的这个朋友的是意思，伯爵会不会看在灵的份儿上对通行的问题网开一面？”

“我看会的，是不是啊，队长？”守卫用胳膊肘碰了碰队长，眼睛弯弯、目光猥琐。“咱们的伯爵不是……”

“闭上你的嘴！不然我替你妈把它们缝起来！”队长说道：“我们不能放你们过去，除非你们能找来一个学院的学生，把这个半死不活的带过去。不对，我看他好像已经死了，这就不用往里面送了。”

达贡伸手摸摸伤者的鼻息。

“他还在呼吸。该死的，你们……”达贡摇摇，控制一下绪，说道：“我把他送进去，告诉我金角客栈在哪儿？我是学院的学生。”

“对，他是。”杰洛斯拿出通行证，上面有侍卫长玛多斯的签名和印鉴，里面也明确写着车队中的达贡·尼尔是英学院的学生，因此放行这个车队。

“早说不就完了？就你这个矮背着这个矮，过了警戒线不远，找打听着就能找到。”那守卫队长拿出手帕擦擦下和脖子的汗水，说道：“车队不能过去，我可以给你一辆手推车。”

看来，守卫们不想去触伯爵的霉，纷纷袖手旁观。

达贡将濒死的矮搬上手推车，就像装上了一袋土豆。他正要拿起猎首斧，立刻被守卫制止了。杰洛斯连忙保证猎首斧在车队里绝对安全，就算把托比丢了，也不会丢了这柄武器。达贡想了想，救要紧，于是留下武器，推着车子通过封锁线，向村子中前进。

他在路上被拦下来两次，每次都要解释一遍，这让达贡满肚子都是火。身边的伤者已经开始一一地吐血，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症状，显然是濒临死亡的征兆。他努力控制脾气，好言好语地打听，总算知道了金角客栈的位置。到了门，可以看到这栋三层的小楼门拴着一匹漂亮的白马，旁边的栏杆上却摆着有两副美的空鞍座，还有一个令讨厌的守卫。

“伯爵不让进去。你得等着。”一名两米多高的壮汉挡住在客栈门，他眯着眼睛看着两个矮，挥舞着砂锅大的拳。“不管是学生还是学熟，想进去就要问过我的拳。”

“我不是来找伯爵的，而是找英学院的老师希洛艾。”达贡想了想，靠近那名壮汉的拳，对着它说道：“请问，我能进去吗？”

“很滑稽，但是不行。”壮汉说道：“现在赶紧滚开，否则我叫守卫过来把你拖走。”

“是那个守卫吗？”达贡伸手向侧面一指。壮汉顺着他的手指方向望去，然后就觉得下腹遭到重击。还没等他喊疼，下传来的震动让他瞬间昏迷过去。

达贡用肩膀一扛一卸，将壮汉丢到门饮马的水槽后面。壮汉的体型太大，他不得不将其折叠起来，用关节将它锁定成近似球形。旁边的白马看到这一幕，发出吭哧吭哧的声音，尾扫来扫去，显然非常开心。达贡的动作很快，周围没注意到发生了什么，这给了他难得的机会。他白了白马一眼，将矮背起来，然后推开门走进客栈。

门后面是客栈的大厅，这里有五张桌子，还兼做小酒馆的生意。里面没有客，也没有服务员，椅子倒扣在桌面上，壁炉是冷寂的。达贡进去后，随手将门从里面扣上。他不知道希洛艾住在哪个房间，很显然伯爵也在这里。他觉得自己可以上去听一听，找一找，最好别再和伯爵的纠缠，直接找到灵。

这时，吧台左边的楼梯上传来一阵瓶子滚落的声音，随后就看到一个秃顶的男追着一个葡萄酒瓶一路翻滚下来。他的睡衣被楼梯扶手勾住，导致他衣分离。他一边滚动，一边呕吐，再加上不断泄露出来的葡萄酒，就像拨了皮的桃子那样越摔越烂。

噗通一声，他在楼梯的底部停住了，穿着黄色四角内裤的举在脑袋上，两只套着黑色短袜的脚在空中摆动。水和眼泪不断流出，他的眼睛里全是血丝。“葡、葡、葡……葡萄酒，她要葡萄酒，我得给她送上去。”

“伯爵大？”达贡走上前去，见他眼神迷离，神志不清，便在他上蹬了一脚，帮他翻过身来。如果不是因为还背着一个伤员，空不出手来，他肯定会用手把伯爵扶正，而不是用脚。

伯爵的瞳孔里有达贡的倒影，但他仿佛没有看到眼前有两个矮。一边继续流着水，一边伸出手在空中抓挠，他不断重复着几句话：“酒来了，美，咱们继续，继续……”

看着他不断伸出的舌和非常不平坦的内裤，达贡就知道伯爵脑子里正在想着什么。他避开想要拥抱过来的双手，从四角裤伯爵身边绕过去，躲避楼梯上的任何可疑体，开始上二楼。

通过之前的旅行，达贡对类客栈的建筑设计有了一定了解。一层一般都是大厅、厨房和一两个吃饭的单间，店老板和服务员也会睡在这里。二层往上就是住的地方，每一层大约四五个房间，好一些的会有阳台。很显然，金角客栈里面的客都被清空了，否则也不会这么安静，也不会让伯爵大滚落楼梯都没搭理。在这种况下，灵应该被安置在最豪华的房间里，而那种房间往往都有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