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缇身体恢复的次，她和达贡一起出现在白马镇。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以前家还在的时候，大约每两周她都会来一次，而这次却很不一样。首先她剪去大部分发，穿上小男孩的衣服，并用围巾挡住鼻。其次她现在的名字是梅林，没有姓氏，只有在达贡同意的况下才能向熟表露真实身份。最后，她以前来的时候身边有家陪伴，现在则只有一个见面还不到四天的矮。

“千万别露身份，尽量让我开，这样至少就能保持前后一致。”达贡感觉自己比拉缇还要紧张，他同样是第一次进行这种报侦察的尝试。众所周知，矮是不擅长骗的，所以杰洛斯对他的要求就是“做好你自己，只要别说和金狗商会有任何关系就行。”

只是不说，不是撒谎，这样难度就低一些了吧？达贡一开始也是这么认为的，但随着白马镇在他的视野里逐渐清晰，他的心随之越来越忐忑不安，总觉得前方的道路充满不确定的变化和各种风险。

白马镇曾经是一个为国王养马的地方，但马种的衰退让这里只剩下极少数家庭仍从事养马的营生。原来的场和马场改成了农田或葡萄园，酿酒成为白马镇新兴的产业，散发着勃勃生机。

大约有四千在周围生活，而作为核心区的白马镇上有近三千。这里有三纵三横六条主要马路，外面还有一个近似圆形的环路。白马镇并没有建设城墙，唯一的防御设施是各家各户的篱笆围栏。领主府只是一个大一些的庄园，它的职责更多是为了招待为了狩猎或赛马而来的宾客，并非为了防守。博尔赫·马凤等也是注意到防守的薄弱，才会将这里设定为他们的目标。

镇子里到处是木制的房屋，它们的设计高度雷同，看起来毫无特色，仿佛这里所有共用一张建筑图纸。为了曾经发达过的养马、赛马产业，这里的道路修得宽阔而笔直，尽管最近被一些搭建的屋子占用了空间，却依旧可以看出往辉煌的幻像。

只可惜在名为“现实”的雨冲刷下，镇子的泥土路非常泥泞，经过踩车轧之后形成道道沟壑、处处凹坑。连续三天的晒将沟里、坑里的水蒸之后，那些简陋的、败的真相就只能大白于天下。

镇子的生活贫乏而单调，除了领主府的热闹之外，大概只有“汗血宝殿”值得一看。这座在本地享有盛名的旅馆是一个四层建筑，据说和领主府一样高，直到一百年前领主府维修钟楼时暗中增加了顶部的高度。凡是经过白马镇的商队、雇佣兵或者任何旅行者，只要不是囊中羞涩，都会首选去这个旅店休息。

现在这个时候的“汗血宝殿”正是声鼎沸、高朋满座。本地和外地，还有成为本地但还带着外地习气的“移民”混杂在一起，同时又各自忙着享受各自的快乐。从他们的穿着、言谈举止上基本能判断出他们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平时以什么职业为生。

那些正在为货物价格而明争暗斗的不是达贡的目标，那些说着粗俗笑话、努力想要在侍者上摸一把的不是达贡的目标，那些浓妆艳抹花枝招展并且主动往有钱怀里钻的更不是达贡的目标。他来白马镇就一个目的：了解镇子的况，为后续行动获取服务。

“一个矮？”

当达贡观察别的时候，别也在观察他。矮在白马镇并不常见，但也不会像领主的免税以及灵的大发慈悲那样罕见。由于类和矮曾经发的战争，作为战马供应地的白马镇保留了对警惕矮的传统。于是，穿着红白方格围裙的旅店主皱起眉，倚靠在吧台上打量达贡，猜测着他的来意。他同时用抹布擦拭着仿佛永远不会净的木酒杯，权当这是一种掩饰。

被几十道目光注视的感觉并不好，不过达贡很快发现他们更多关注的不是自己的表，而是身后的长柄武器。这旅店里喝酒吃饭玩耍工作的都没有携带武器，至少明面上如此。就在旅店的墙上，一块边角生锈的铁牌上用简化语写着“禁止携带武器，禁止打架”。

达贡看到了牌子，装作看不动。在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猎首斧就是他的依仗和信心。反正一脸大胡子可以遮住表，他便带着梅林——也就是拉缇，拿猎首斧做拐杖，径直穿过群，来到旅店主面前。

“这里不准携带武器。”旅店主放下杯子说道。这时，他注意到达贡的须环是金色的，那绝对不是青铜，但也不敢完全肯定说就是黄金，总之是看起来挺稀罕的材料，于是觉得还是把语气放软一些、缓和一些，说道：“你要吃饭还是要住店？”

“吃，住。”达贡蹦出两个简化语的词，然后打开袋，拿出五个矮金币。“行？”

“我会说坚古族语。”旅店主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尊敬的坚古族客，吃饭、住宿都是没问题的，只是这店里不允许携带武器。”

“坚古族能打架，全身上下都是武器。”达贡实话实说：“我要用脑袋和双手，比用长柄战斧更能当武器，你也要砍掉我的手，剁下我的吗？”

“那不会的。”

“对吧，这不就结了。坚古族说话算话，我不在你这里找事，别不打我，我也就不打别；别不用武器，我就不用武器。但是你若想让我出武器，那就得看看你能不能打赢我了。”

“我不和你打架，我是开店做生意赚钱的。”

“诶，这就对了。所以说你们类绕来绕去说话就是麻烦。”达贡左右看了看，然后说道：“你这里有地根泡沫酒吗？”

“没有。”

“水蟹红？”“没有。”“喇叭烈？”“也没有。”“熊蜥蜜酒？”“这个还是没有。”

达贡胡编了一串酒名，反正是把随便两个名词联系在一起，或者加上颜色、或者加上感，再加个酒字，听起来足够唬就行。他直觉这样可以显得神秘莫测一些，做点怪事、出点问题也有办法可以搪塞。报了四个名字之后，虽然觉得差不多了，但他还是说了第五个：“马蜂火焰你这里也没有？”

“这个倒有！”那老板的话差点没让达贡背过气去。“其实是叫火焰马蜂，我们这里的特色。想必您是从其他尊贵客那里听说的吧？”

“我听提起过，但不详细。给我说说？”达贡道：“我记不太好，只是听了名字，忘了具体是那家店，真是抱歉、抱歉。”

临来之前，杰洛斯担心达贡不会侦查，就给他最基本的谈话技巧。包括：多让说，多夸奖，多同，多类比。他说：“当那个觉得你和他有同样的绪、回忆和感触，就会不由自主地将你看作镜子里的他，觉得你可以信任。”

“诶，客能记住名字，我就很欣慰了。我保证，等你品过之后，一定会记住我汗血宝殿的名字。”旅店主颇感自豪地说起自家特产：“这火焰马蜂的感独特，就像点燃了马蜂窝之后，蜂群飞，刺激的感觉先是不断惊扰舌、喉咙，然后紧跟着一束束热流进胃部，仿佛又有着火的马蜂飞进去。”

“听起来是很刺激……”达贡掏了掏耳朵，硬着皮说道：“这酒怎么品？”

店主微微一笑，拿出一个小玻璃杯，里面也就能装大拇指那么多的一点点酒。“既然您说品，那就不能收钱——不过只这一杯。您得理解，除了酿酒师之外，我也得开店挣钱。”

达贡这才知道自己做对了，但他宁可自己没做对。他顺着店主的意思用了“品”字，这就对了；如果说“买卖”，那就不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