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是是鬼是妖怪？”

王七麟说道：“你们放心，我们三兄弟修为高，不会因为他是个妖怪就胆怯而遁逃，这个既然欺男霸，那我们就抓定了。”

“不过，若他是妖魔鬼怪，你们得加钱！”

白大发快速的摆手说道：“没有没有，他不是妖魔鬼怪，他就是个，我眼睁睁看着他出声、长大的，不过他确实是个怪胎，他——不男不！”

听到这里，门的嚷嚷起来：

“对，愣子不知道是个娘们还是爷们，他就是个怪胎。”

“他娘就怪，他也怪。”

“不过他确实是个，就是很愣乎罢了。”

徐大又是一喝：“别吵别废话，怎么回事，详细说说。”

瘸腿壮汉挥拳要打，门一行噤若寒蝉闭上嘴。

白大发喝了水往前凑了凑身子，一脸神秘：“这个愣子今年大概十六七，他爹是我们山里的，叫白壮实，他娘是山外换进来的——我们这村里的都是从山外换的。”

“三位英雄也看见了，我们村里一穷二白的，除了石就剩下屎，没有乐意嫁进来，所以我们都是换，家里有闺的，用闺给小子换媳，家里没有闺的就得养羊，用羊换媳。”

“最少五十个羊子能换一个媳。”他伸出手指比划了一下。

“白壮实家里光景好，他家有羊，他媳是他用一百个羊换回来的，盘靓条顺，好看又好，听说还识字，不过子烈，老是跑。”

瘸腿壮汉发狠的说道：“就是打的轻了，壮实要是一开始就听我的，用链子锁住她，哪有这些事？”

门外的纷纷点：“就是就是，娘们不用链子锁着不跑了？”

“他家娘们也是邪门，不怕打，打断腿了长好了还是跑。”

“这不是最后都打傻了，打傻了不还是跑？”

“……”

听着村里七嘴八舌的话，王七麟的眼睛眯了起来。

他重复问道：“你们的媳儿，都是从外换来的？换进村后就被囚禁起来？不听话的、想逃跑的，你们会殴打她们，打傻打死也在所不惜？”

白大发听出他语意中的不善，便解释道：“没办法呀，英雄，我们这里太穷了，没有姑娘乐意嫁进来，可大家伙还得传宗接代，除了换媳能怎么办？”

瘸腿壮汉也说：“我们山里不都是这么过子的嘛。”

王七麟冷笑一声，道：“那你们子过的挺有判呀。”

壮汉摇道：“本来挺有盼，可因为壮实家的愣子，弄的大家子很不好过。”

“这愣子不是个玩意儿，他压根不是壮实的种。”有嘀咕道。

“他媳当年跑进山里迷了路，在山里冻了一夜结果没死，回来还有了身孕，要我说愣子就不是的种，是他那个傻娘当年在山里跟妖鬼进行了鬼合，给下了种。”

“愣子很不一般，”白大发凝重的说道，“英雄们且听我慢慢说来。”

“壮实家的媳儿很能生养，给他生了四个闺，他眼看要绝后，这才打骂他媳儿，他媳本来就一心想跑，他又总是打骂家，家更是要跑。”

“他这个媳儿真不是好东西，都有崽了还不肯安生过子，一心要跑出去，连闺都不要了。”瘸腿壮汉忿忿的说道。

“后来这娘们跑进了山里，那是十几年前的冬天，特别寒冷，冷的让都不敢下地。”白大发继续讲解，“她跑进山里一夜，我们都以为她被冻死了。”

“但是天亮后，她又出来了，不是，她活下来了，然后被发现了，又给扭送回了村里。”

“这次壮实可把她打了个狠的，她就是这次被打傻了。”

“打傻了她还是怀了孩子，而且生出来后，还是个儿！”

“这个儿就是现在的愣子。”白大发叹气，“他是个怪胎，本来壮实一看自己家里又多了个闺气的要死，他老婆傻了，家里又一堆的闺，他这子还能过下去吗？”

“过不下去啦。”

“于是他天天打老婆、打闺，要不是他想着养大了闺还能给自己换媳，他都要打死这五个闺了。”

“结果过了几年，他家老五闺突然长出来个牛子！就是那里长出来个牛子，他好像又变成了个男娃子！”

王七麟听到这里大概知道了这个孩子是怎么回事。

这应该是个两。

他在梦中的地球上见过相关介绍，两孩子身体里有男两套生殖系统，小时候往往只有一套进行表现，随着年龄增长，隐的那一套也会表现出来。

徐大可没听过这种事，他吃惊的瞪大眼睛问道：“吾？还有这种事？”

谢蛤蟆抚须说道：“老——老子咳咳，嗯，有的，老子当年在西域见过。”

他习惯的又要自称‘老道’，还好很快反应过来，于是他含糊的说了两句应付过去，继续让白大发介绍村里况。

白大发叹气说道：“当时发现这孩子突然长出牛子后，我们就说他是个妖怪，让壮实把他给砸死扔山里埋掉。”

“但壮实不乐意，他好不容易有了个儿子，好不容易堵住村里的嘴让大家伙不能再笑话他是个没儿子绝了后的男，他怎么会把这个孩子给弄死？”

“可怪胎就是怪胎，妖怪就是妖怪。”

“后来有一天，就是前几年吧，壮实家大闺二闺长大了，壮实想拿她们去换媳，结果她们俩结伴想偷偷跑到外面去。”

“壮实带我们去抓他这俩闺，他家老五也要跟着去，并且紧跟着壮实。”

“然后，壮实没了！”

白大发习惯叹气，瘸腿汉子白大狗叫道：“什么没了，就是被这怪胎给弄死了！”

“这怪胎跟壮实是一路，最后壮实没了，他带着壮实家传弩回来了，你们说，是不是他抢了壮实的弩弄死了壮实？”

门外的异同声：“肯定是！”

白大狗怒道：“他不光祸害了壮实，他回来后又祸害我们全村……”

“等等，你们认为他杀了自己亲爹？”徐大反问，“不能吧？”

白大狗说道：“当然能，你就不知道壮实是怎么折腾他老婆孩子的，他老婆给他生不出儿子来，被他赶去羊圈住。他五个崽，有一个被他给打成重伤没救过来，死了！”

徐大脸色一沉，喝道：“这岂不是猪狗不如？”

白大狗愣了愣道：“啊？这怎么算猪狗不如？老婆孩子是自己的东西，还不是自己想怎么拾掇就怎么拾掇？”

王七麟看向门的，看到他们都在点。

见此他摇摇低声说道：“这里已经烂透了。”

谢蛤蟆沉声道：“继续说这个愣子。”

白大狗抢着说道：“有什么好说的？愣子杀了他爹带着他家传的弩回来了，这把弩可厉害了，他又愣，谁去抢他家地、偷他家羊，他就杀谁，他是真敢杀的！”

“大狗哥这条腿就是被他的弩给废掉的。”一个青年站出来说道。

白大狗黯然点。

谢蛤蟆说道：“那你们不去抢他家的地、偷他家的羊，他不就不会伤害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