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是空的,只不过如令姑娘一向挑客,能否见到她就看几位公子是否有缘了。
不过,就算见不到如令姑娘,她身边也有八个侍
,个个貌美如花,绝不会让四位公子扫兴而归……”
走进厅中,老鸨带着顾鸣四
坐到桌边,并吩咐丫环速速沏茶。
顾鸣下意识看了看四周……客
并不多,三三两两总共只有四桌。
不过这也能够理解,毕竟是教司坊所属的场子,一来消费很高,二来对客
的身份有限制,不太可能像别的场子那样
满为患。
“这位可是来自江南的顾解元?”
就在顾鸣四
打望舫上环境之时,邻桌一个书生模样的男子走了过来,冲着顾鸣拱手相询。
“不知这位兄台是?”
“不才乔永晋,来自关中,也是这次参与会试的考生。”
“原来是乔解元,久仰久仰!”
顾鸣来到京城一个来月了,自然也是听说过有着“神童”之名的乔永晋的名号的。
“顾兄见笑了……对了,这二位乃是汪兄与郑兄,分别为去年乡试岭南、鲁东二省的解元……”
一听此话,顾鸣不由愣了愣。
今天到底是什么
子?一艘画舫上竟然齐聚了好几个解元?
“原来汪兄和郑兄,小弟这厢有礼!”
顾鸣客客气气招呼了一声。
“顾解元客气了!”
“小弟久闻顾解元大名,今
终有幸结识……”
与此同时,马匀、许加应、刘强西也纷纷起身施礼。
一时间客套声不绝于耳。
这时,站在一边的老鸨却一脸呆痴。
什么
况?
怎么一下来了好几个解元?
待醒过神来,老鸨不由转过身一溜烟跑上楼梯。
一
气冲到三楼的一间房门前,抬手敲了敲……
“谁?”
里面传来一道悦耳的声音。
老鸨伸手推开门,快步走了进去。
“如令,今晚真是太奇怪了,之前来了三个解元,现在竟然又来一个……”
“于妈,这有何好奇怪的?毕竟这会试刚结束,全国各地的考生都聚到京城来了。一考完试,他们必然是要出来放松一下的。”
惜春楼毕竟不比一般的风月场所,别说解元,状元郎都来过。
而且京中的大小官员也会经常前来光顾,所以这里的姑娘们可谓是见惯不惊。
“不不不,这最后来的这个解元可不一样,你猜猜他是谁?”
于妈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
柳如令神色一动,似有些不敢相信的模样脱
道:“该不会是顾解元?”
“对,就是他!我听到有
问他是不是来自江南的顾解元……如令,你这丫
怎么一下就猜中了?”
“太好了!”
一听于妈所说,柳如令顿时惊喜不已。
惜春楼的姑娘们,哪一个不会唱“青玉案·元夕”与“水调歌
·明月几时有”?
哪一个没读过“西厢记”与“红楼梦”?
柳如令更是收集了顾鸣所写的所有书籍,包括连环画册在内。
遗憾的就是没有收集到顾鸣所著的诗词集原本。
毕竟,这册诗词集印量不多,也没有对外销售,市面上流传的几乎都是盗印或手抄本。
自古佳
才子。
柳如令自然也不例外。
只不过,她的
更多的乃是一种由衷的仰慕与敬重。
却万万没有想到,顾鸣竟然会亲临如令舫?
这让她万分的惊喜之余,却又有些不敢相信。
“于妈,你……你真的确定他是顾解元?”
“八九不离十,我想,应该还不至于有
去冒充吧?”
“要不……
儿亲自下楼去看看?”
于妈吃了一惊:“啊?你……要去大厅?”
“嗯!还望于妈通融一下。”
于妈皱了皱眉:“这……这不是坏了规矩么?”
按照如令舫的规矩,柳如令一般不会当众抛
露面。
这也是为了让她保持一种神秘感,从而抬高她的身价。
其实这也是绝大多数风月场所普遍采用的一种营销手段,几乎家家都有
牌、花魁,见惯不鲜。
就跟珠宝店一样,总得有个镇店之宝。
“于妈,这规矩是死的,
可是活的。而且,
儿也只是想下去确认一下。”
“这个……”于妈沉吟了一会,不由叹了一声:“好吧,那就这一次,下不为例!”
“多谢于妈!”
柳如令欣喜不已,当即坐到梳台前开始梳妆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