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民想起来了，当时那掷信的时候，那手自黑袍中伸出，虽只是短短一瞬，但借着月光的惊鸿一瞥，民看到了他的右手虎处有层层厚茧，而且手背上有一处刀疤。”

“胡说八道！”

宦官反而勃然大怒起来：“夜色漆黑，纵是有朦胧月光，眼岂能看得如此真着，你拿咱家当傻子是吧，那就别怪咱家不能给你痛快了，割了他的舌。”

“是真的，真的。”

说书先生哭号起来，连连挣扎，不让番子靠近：“民打小这眼力就是惊，这牢里的灯光一样晦暗，但民能看见，公公您的颔下右侧一指处，有一富贵痣。”

这话一说，宦官下意识伸手去摸，而后便沉默下来。

能有片刻，这名宦官猛然站起身来：“你活下来了，从今天开始进西厂。”

说罢转身就走。

身后，利刃体的声音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