际将他拦住:“宁太医,贵妃娘娘虽然保住了龙嗣,但之后容颜还需恢复,正好我这里有一方剂,想与太医合议一下。”
你跟贵妃做什么狗
倒灶的私下
易我不管,可是你胆敢污蔑我的乖乖徒弟,那我可要替他讨个说法。
宁太医躬身答道:“郡主太过谦虚了,容微臣先去为贵妃娘娘侍药,之后必定讨教。”
林汝行仍旧站着不动,也笑嘻嘻说道:“肌肤灼伤若不及时应对,
后必定导致面部脱皮,再过些时
会导致严重的色沉,整张脸再不会白皙如初。”
宁太医还是谦和地笑着:“郡主多虑了,贵妃娘娘的面损还没有这么严重。”
韵贵妃也在旁附和道:“劳郡主挂心,本宫便尽
事听天命吧。”
说完推着宁太医就要出殿。
“慢着。”
殿中央传来皇上的声音,似有些愠怒,宁太医闻言皱了皱眉。
皇上将张子瑞的供词远远地朝着宁太医丢了过来。
“张子瑞供词上载你曾向他讨教药方,并欲自己制药,可有此事?”
宁太医不紧不慢回道:“回皇上,确有此事,微臣之前未曾参与为娘娘诊治面疱,听回来的同僚说郡主将此方授予了张太医,便想了解一下,张太医从不藏技,也教授了微臣,微臣便尝试自己炮制药剂,不过才开了个
,昨夜便去应了贵妃娘娘的急诊。”
皇上似信非信地盯着他:“也就是说,你的药剂尚未配成?”
“回皇上,正是。”
林汝行之前一直理不顺的地方,突然在张子瑞说宁太医炮制药方的时候有了契机。
可这个契机不甚清晰,它徘徊在脑海里,看得见听得到,就是触摸不着。
药剂……灼伤……
她飞快跑去拿起贵妃宫里找来的药剂,轻轻晃了晃,又闻了闻。
“皇上,臣
请皇上着
找一根生锈的铁钉来,务必要生锈的。”
皇上怔住:“和平又有发现?”说罢指了颜公公出去跑腿。
“是,臣
发现此药有些怪异。”
钉子很快就找来,林汝行将生满铁锈的钉子扔进盛着药
的茶盏。
须臾,钉子上的铁锈便开始溶解,淡绿色的药
也慢慢变成黄色。
“嘿,武召王你快来看,神了,这药竟然能除锈。”
陈士杰仿佛忘了跟祝耽的夺妻之恨,招手像个孩子一样招呼祝耽来看热闹。
又过了片刻,钉子上开始长出泡泡,铁锈溶解的比刚才更快。
直到泡泡不再增多,陈士杰捋了捋袖子,就要下手拿出那根钉子。
“别动!”林汝行急忙提醒。
陈士杰吓得立马缩回了手,颜公公拿了双筷子过来,林汝行小心翼翼地将钉子夹出来,掏出自己的手帕将钉子擦拭了几下,刚才还生满铁锈的钉子瞬间光洁如新。
“哇,这药连陈年铁锈都能除掉,难怪擦在贵妃脸上会灼伤呢。”
陈士杰大惊小怪地叫了一声,祝耽则一直盯着林汝行,眼神里满是探寻之意。
“能除铁锈,代表药
里含有强酸。”说完林汝行托着那枚钉子递到宁太医眼前,宁太医看了一眼,笑说:“郡主所言极是,想必娘娘就是拜此药所赐,药
太过刚烈。”
林汝行蹲下来,死死盯着他:“怎么?这药难道不是宁太医炮制的吗?”
宁太医面色一凛,摇
否认:“微臣只是想借张太医的方子尝试一下,还未来得及动手,怎会是微臣炮制的?”
“那得罪了。”林汝行迅速探出手去抓过宁太医的衣袖,捋起外边的官袍,翻出内里的白袖边。
陈士杰捂住眼:“这是要
什么?”
林汝行笑笑:“宁太医这白色袖边上染了绿色,自己还没发现吧?”
宁太医再也笑不出来,尴尬地将袖子拽好:“太医们时常接触药剂,在所难免。”
“呵,你这袖上沾染的明明是绿矾,你将绿矾放
蒸馏釜中煅烧,然后将蒸出来的气
收集再冷凝,最后将制得的药
加
张太医的药
中,对不对?”
“郡主说的仿佛是制造硫酸的方法,可是微臣要硫酸作甚?”
“那就要问问你自己了,若问不出来,都对不住你今天都快把肺咳出来了。”
陈士杰悄悄凑近林汝行:“他为什么咳嗽啊?”
林汝行冲他笑靥如花:“因为绿矾在煅烧过程中,会产生二氧化硫和三氧化硫气体,这两种气体刺激
和腐蚀
极强,所以宁太医才会咳嗽不止。”
没做好劳动防护赖谁啊?
不过她现在十分庆幸张子瑞不在场,不然的话十万个为什么铁定是跑不了的。
宁太医冲林汝行拱手:“郡主果然见多识广,可是微臣的咳嗽是每年春季必发症,实在与郡主所说无关。”
林汝行眨眨眼:“我没猜错的话,张院使被撤职之后,宁太医是太医院院使的不二
选吧?”
宁太医刚要开
,她又问了一句:“张子瑞调戏宫
,也是宁太医给御史大
告的密吧?”
皇上和皇后娘娘再次陷
蒙圈——这事态发展怎么越来偏离轨道越远了呢?
“宁太医!郡主所言可是事实?”
皇上又开始生气了。
宁太医不愧是只老狐狸,到这步上也不见心虚:“皇上明鉴,若微臣是为了做院使,告密确实可以得逞,但若说微臣制药陷害贵妃娘娘,所为何图呢?”
林汝行觉得这事离真相大白只差一步了,但是她
微言轻,最后一层窗户纸,她是没有立场捅
的,就看皇后娘娘给不给力了。
皇后此时正在蹙眉沉思,估计这一桩桩一件件她还需要时间理出
绪。
韵贵妃也在座上目光游离,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皇后出神地盯着韵贵妃,嘴角渐渐浮出一丝笑意。
“韵贵妃,是时候去服安胎药了吧?”
韵贵妃赶忙起身:“多谢娘娘提醒。”
皇后也起身:“本宫送送你。”
韵贵妃满目疑窦,只好点
应下。
二
慢慢走出了殿,只剩皇上一
雾水。
“哎呀,是本宫手拙了,本想为妹妹重新系一系这面纱,谁知竟滑脱了。”
殿内众
纷纷扭着脖子朝外看去,皇后命道:“如鸢,你来侍奉你家娘娘回宫。”
如鸢爬起来便出去,皇后娘娘自己回到殿内。
“太医和
才们都先带下去吧。”
清菱临走时,特意转到祝耽面前,郑重地给他磕了一个
。
祝耽冲她点点
,她面带安心出了殿。
殿内顿时清亮许多。
皇后将贵妃的面纱递到皇上面前,指了指最上边的一圈:“皇上请看。”
一圈明显的红色印记,其他地方也有不明显的红色痕迹沾染。
“这颜色一看就是胭脂和了水又蹭上的。”陈士杰颇为得意的说。
皇后白了他一眼:“你又如何得知?”
“嘿嘿,臣弟经常给府上的侍
……”
“住嘴!”
皇上突然大吼一声。
殿内死一般的沉静。
皇上他终于想明白了,韵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