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怒意薄而出，毫不掩饰：“有往水泉里下毒了。”

韩长暮轻轻一叹，这倒是个十分明的，他点点：“是，这种虫是寄生在一种叫做舌蝇的飞虫身上的，遇水而出，可以吞吐一种无色无味的毒，连银针都试不出来，却食之令癫狂无措，虽不至于力竭而亡，但也会丧失体力，面对攻击没有还手和抵抗之力，最后只能任宰割。”

话音落下，韩长暮和徐翔理都是心下一沉。

他们都想到了白马戍和常乐县戍军的死状，原本那么多想不通的蹊跷之处，在这种古怪的虫子浮出水面之时，便统统都解开了。

有了这个虫，莫说是一队突厥，就是这有几个，也能把这些毫无抵抗之力的戍军们，通通吊死在树下。

徐翔理心中沉痛不已，想到跟了自己许多年的兵，没有马革裹尸还，却死在了这些不起眼的虫子手里，他就愤恨的想要大骂，他忍了又忍，道：“韩长史既然知道这种虫子的厉害，那么，中了这毒可有解。”

韩长暮绞尽脑汁的在心里搜刮了半晌，拼拼凑凑的，凑出来一个勉强可行的法子，只是不知道效果如何，若是没有效，反倒把活给治死了，那他可就是造孽了。

他斟酌了半晌：“我也只是在书上看到过几个方子，却没有用过，也没试过，并不知道效用究竟如何。”

徐翔理是个眼明心亮的，听了这话，明白韩长暮这是心有顾忌，怕出手相助反倒落下埋怨，况且事关烽燧戍军，事重大，也并不是几句轻飘飘的埋怨可以了解的，说不好就要被御史弹劾，从此断了前程。

他不假思索的郑重开：“为兄既然请你出手相助，那便是信得过你的，你只管做就是，一切后果，都有为兄一力承担。”

韩长暮也并非真的要徐翔理承担什么，只是要一句话而已，他点了点，招呼姚杳过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