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叶巷的这套林家老宅，传到林朔手里，也已经历经了一百多年的风风雨雨，是幢老房子了。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几年前林贺春翻修过一次，最近趁着林朔大婚，又好好拾掇过。

房子不大，砖石结构的二层小楼，外表看跟普通乡下家的宅基地差不多，并不出挑，但内有乾坤。

餐厅在一楼，桌椅屏风都是小叶紫檀的，众喝酒用的杯子，都是复古了宋代工艺烧出来的钧瓷。

这儿的每一样东西都古色古香，搭配和谐，让看着熟悉顺眼，可饭桌上的话题，却被苗光启一下子带到了一个众未知的领域。

九龙异兽，这是猎门千百年来最大的禁忌。

这个话题的隐秘程度之，连带着猎门的九龙家族，都不为世所知。

目前桌子上坐的，有两个是门内的至尊，其他几个也都是猎门核心物，哪怕这些说起这话题来，也要极为小心。

曹余生手一摆，止住了苗光启的话，自己站起身来，把餐厅的前后两扇门关上了，又拉上窗帘。

这些举动，在实际上未必有什么作用，不过做完这些，曹余生到底心安了不少。

这位猎门的老谋主，坐回了原本的位置，抄起酒壶来，给秦向阳满上。

苗光启即将要说的话，曹余生心里是有数的，因为这个话题之前两私下里讨论过。

九龙异兽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存在，古根本无法理解，不过到了现在，随着类知识的不断积累，多少有些眉目了。

至少，有资格去猜一猜了。

而两讨论出来的结果，曹余生一直讳莫如，就连林朔都没告诉。

因为即便是林朔，在曹余生看来，都没必要知道这些事。

这种根本就处理不了的事，少知道那就少心。

不过眼下苗光启既然要说，曹余生也不会拦着。

以为这件事，迟早还是要说的。

而且说到底，这也只是苗光启的一个猜想，是不是真的是这样，还有待验证。

只听苗光启对秦向阳说道：

“目前已知的绝大多数所有生物，在能量的层级上，都停留生物化学能的层面。

极个别物种，比如多佛恶魔，虽然进化出了电磁波的一些应用手段，也进化出了直接将石油转化为身体动能的能力，可这毕竟还是化学能的层面。

而七色麂子为什么那么强，那是因为这个物种，据目前的报来看，应该是生物在自然条件下进化的极致。生物化学能，被它已经利用到了极限。

我们类，在某种意义上算是一个例外。

我们通过知识积累和社会协作，目前已经可以初步运用核能了，也就是原子能。

在能量运用的大图景下，类，整体而言当然要比其他猛兽异种要强。

可是，如果抛开社会协作，仅仅以我们类单个个体而论，那么目前哪怕是我和林朔，包括你秦老哥，也依然被卡在生物化学能的极限上。

这也是在自然进化条件下，所有地球生物的终点。

而要突这个终点，就需要发展文明，建立知识传承体系，发现新的能量形式，并且学会如何运用。

九龙，显然应该已经越过这个自然进化的终点，走到了更高的层次。

它们目前掌握的能量利用手段，在类之上。

这样的存在，在类真正发展出科学，意识到能量运用层级之前，是根本无法理解的。

于是，无论猎门的云家祖师爷，还是你们海客联盟的那九个祖先，都只是把它们看做是九极为强大的猛兽异种。

而事实上，它们是九个文明。”

苗光启这番话说出来，在场除了曹余生和林朔之外，其他都倒抽一凉气。

餐座上一下子针落可闻，似是在消化苗光启的这个猜想。

苗光启则看着自己的婿林朔，说道：“林朔，你好像并不意外。”

林朔笑了笑：“之前跟杨拓一起喝酒的时候，聊起过这个事。杨拓也是这么说的，我觉得有道理。”

“可是……”a

e说道，“地球上除了我们类之外，难道还有其他文明存在吗？”

“自然是有的。”苗光启一边说着，一边指了指狄兰的肚子，“比如山阎王，这就是一个例子。

只要再给这个物种一些时间，它极有可能就要演化出文明。

只是它运气不太好，在地球上的这个时间点，我们类文明早一步出现了。

所以，它在我的显微镜下无所遁形，最后被我扼杀在了摇篮里。”

苗光启说完这番话，稍微顿了顿，继续说道：“最近几十年，不少把寻找其他文明的目光，集中在了天上，指望发现外星。

各种各样的猜想随之层出不穷，最著名的就是费米悖论。

可在我看来，天上的事儿是得关注，可地上的事儿，我们更需要弄明白。

地球上迄今为止发现的最古老的岩石，距今四十三亿年。

而地球的年龄，起码有四十六亿年。

我们目前整个地球生态系统，追根溯源，是五点三亿年前的寒武纪生命大发。

那时候出现的最基础的生命，经过残酷的物竞天择、优胜劣汰，变成了如今我们的生物群落。

而寒武纪，也是目前生物化石考古的极限，再往前就没有了。

可是，从地球诞生到寒武纪生物大发，这中间四十多亿年，真的什么都没有吗？

基于‘九龙’的客观存在，关于九龙的来源，我有两种猜想。

第一：九龙是史前文明，这个史前，是类的史前。

在寒武纪生命大发之后，一直到我们类出现，这五亿多年的漫长岁月，有无数个物种站到了生物链的顶端。

目前的化石研究，只能揭露生物的演化过程的冰山一角，很多疑团都还没有解开。

而那些站到生物链顶端的物种，有可能已经发展出了文明，并且能量运用能力，超出了我们类目前所在的阶段。

只是在岁月的侵蚀下，这些文明存在的痕迹已经被抹去了，或者明明有痕迹，而我们类却还无法理解。

第二：九龙依然是史前文明，不过这个史前，是目前地球生物的史前。

在寒武纪发之前，地球上可能存在若次生命诞生的过程，而这若次生命演化的结果，就是目前的‘九龙’。

总而言之，九龙是史前的文明，虽然它们跟我们一样，在空间纬度上都是地球生命的演化结果，但时间纬度却跟我们差得非常久远。

如果是前一种，那还好，因为都是寒武纪生物大发的结果，大家同宗同源，都有基因，应该勉强能沟通。

要是后一种，那就麻烦了，跟外星其实就没什么两样了。”

“如果导师你的猜想成立的话，那这些文明为什么最后都变成了‘九龙’这个形式？”a

e又问道，“它们这样到底是什么状态，是文明依然在发展，还是已经毁灭了，目前九龙仅仅是九个遗迹？”

“这个，那就更不好说了。”苗光启摇了摇，“我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