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五年前的事儿了，当时我们混得比现在好，有三十二个，地盘也大。

当时我发现了一刚刚成年的母犀牛，那时候正好是印度犀的发期，我当时估摸着啊，它肯定会去找公犀牛配。

只要跟住咯，运气好的话，可能会找到整个犀牛群，那可就赚大发了！

于是我就带着十七个兄弟，远远吊着它。

结果这小母犀，路线还他娘挺风骚，东转悠西转悠，愣把我们整迷路了！

反正整条路线，肯定是越来越北，因为这海拔越来越高，我们是有感觉的。

等到了海拔四五千米了，我的弟兄们有几个已经出现高原反应了，士气也很低落。

我想这么下去不行，要不就算了，老天爷既然不肯给，咱就别去抢，来方长嘛。

结果就在我们往山下走的时候，空中忽然掠过一道影子！

我当时没正眼看到，太快了，就是眼睛余光打了那么一下。

个应该不小，跟差不多。

然后我就躺下了，耳朵疼，也疼，心好像被揪出来似的！

当时我只能地上打滚，什么事儿都做不了，滚着滚着，我就昏过去了。

等我再醒过来，我的那些个兄弟，已经全完了。

耳朵里全是血，都已经结成块儿了。

魁首，那儿海拔太高了！

我周令时没用，那十七个兄弟的尸首，我真背不下来……”

说到这儿，周令时眼圈又红了，声音开始哽咽。

“你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曹余生这时候说道，“你在雪地里打滚，这个举动把你救了，当时耳朵里是不是进水了？”

“是。”周令时吸了气，点了点。

“没错，那就是白首飞尸。”曹余生说道。

“当时那只飞尸，是从你们上面飞过去的？”林朔又问道。

“是啊。”周令时点点，“这个我肯定不会弄错，就是飞过去的，长着翅膀呢！”

“哦，有翅膀。”林朔点了点，“好，那出事的地方，你还记得吗？”

“魁首，我这辈子都忘不了那个地方。”

“行，那你今晚好好休息，明天一早带我们去那儿。”林朔说道，“你那十七个兄弟的仇，我顺便帮你报了。”

“谢谢魁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