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双拳难敌四手。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四只猫拳，在一众敌跟前，可能也难占到便宜。

徐其润亲眼看到黑檀儿跟上了永寿长公主的车驾，而长公主当是直接回府了的，之后更是称病，闭府好几。

不管朝堂上因着夹带铁器的事吵得如何天翻地覆，永寿长公主都没有理会。

徐其润说不好，黑檀儿到底是陷在了长公主府之中，还是像四公子说的那样，离京了。

偏还一走好几，他抽空去河塘里钓上来的鱼，都要养瘦了。

实在可惜！

水池旁，岁娘站起身来，走到温宴身边，道：“别说，看红鲤鱼也有些乐子。”

温宴莞尔：“那以后就由你陪黑檀儿看了。”

回到正屋，黄嬷嬷进来，禀道：“老夫与二夫明儿去武安侯府。”

温宴点了点。

自从那桂老夫提出来向老姐妹们探风，已经过去有些子了。

倒不是老夫拖沓，而是武安侯夫抱恙。

待对方神了，立刻就回了桂老夫的帖子，邀请老夫过府一叙。

翌上午，桂老夫打起神，带着曹氏出门。

温慧也想去凑热闹，被老夫拦了，让她不许耽搁大们说事。

曹氏劝了儿几句，上了马车。

武安侯府里，世子夫已经候着了，见了桂老夫，语气亲切。

桂老夫扶着曹氏的手，不紧不慢地往前走。

若说前回登门，武安侯府里各个都存了打探底细的心思，那么这一回，桂老夫看得出来，对方话里话外添了几分讨好。

不管是昨儿送帖子的嬷嬷，还是今这一段路的对话谈，不说捧着她，但也很是看重。

说好听些，审时度势，说难听些，捧高踩低。

不稀奇。

武安侯世子夫一面与老夫说话，一面把往里引。

她现在根本不敢小觑这位长辈了。

若说缘由，一是温家三姑娘和四公子的亲事成了，而不是传言里的神神秘秘；第二，是桂老夫上回哭惨哭得太心了。

公候伯府的眷处事，该强硬时强硬，该示弱时示弱。

都有一套生存之道。

而，都是仰慕强者的。

能有桂老夫这样论理时占据上风，论时让万般同的本事，无论是在哪家后院，都是个物！

更夸张的是，桂老夫不仅自己厉害，连带在身边的这个儿媳，都有些本事。

如果说，以前觉得定安侯府到了，温子谅一走，以后作为官宦之家许是都撑不起来，现在看来，可能还会有变化。

没有了夏太傅的抚照，但温家与霍家走得很近，尤其是几个小辈。

温子甫在顺天府里做得很不错，那天当街大哭，一个大老爷们，能这么豁得出去，也不是泛泛之辈了。

温辞又在宝安苑里一鸣惊，温章是夏太傅都夸过的好天资，沈家若一蹶不振、甚至败落到底，那朝堂上空出来的位子，年复一年，最终顶上去的，都是年轻一辈。

这也是武安侯夫身体好转之后，立刻就给桂老夫的原因。

尤其是，得打听打听，沈家这一回到底会落到一个什么田地，各家都得为了自家做好打算。

桂老夫与曹氏到了花厅。

武安侯夫的脸色还有些苍白。

桂老夫惯会与打道，见状就摇了摇：“你当你今年还是二八年华？八八都止不住了！怎么也不知道顾惜些身子骨？看得我都跟着担心！”

几句话，关心了病，更拉近了关系。

只有亲近之才这么说话，仿佛她们还是从前的好姐妹，没有中间半辈子的南北相隔，也没有生过一点儿嫌隙。

武安侯夫顺着这话就往下说：“你这老脸还说我？前回当街厥过去！天天把养生挂在嘴上，结果好嘛，要么不病，病起来吓死了！”

桂老夫哈哈一笑。

“那不是气急攻心嘛！”桂老夫道，“换作是你，被这么欺负，你能不气？”

武安侯夫道：“那是要气的。”

两个明说话，一个关心永寿长公主的旧事，一个挂念沈家的前路，偏偏谁也不先说，话里话外，铺垫极多。

曹氏没有作陪，与世子夫一道去园子里转了转。

她有她的来意，老夫代过了，让她多打听京城里的生意经。

花厅之中，一番试探过后，武安侯夫先松了。

桂老夫实力更高一筹，武安侯夫自知胜利无望，脆认输。

“说起来，也是在京里的太平子久了，才有觉得边关防御都可有可无，”武安侯夫叹道，“竟然动了增固物资的心思，真真是……”

桂老夫道：“我也没有想到。”

“说穿了，就是文武不通，”武安侯夫道，“沈家最早立足书香，几代传下来，都没有接触过军务，不似我们两家，最早都是马上挣前程的。

你们后来弃武从文了，我们还走得老路，先帝年间还跟着打了好些大战，也就是这些年战事少了，才没有上阵。

沈家没有打过，不知战事凶险，若不然……”

桂老夫认同地点了点：“你说得没错。”

“虽然是外戚，太后娘娘走了也就七年，皇上想来顾念旧，”武安侯夫顿了顿，试探得明明白白，“可若这回不处置狠了，哪能服众？尤其是武将出身的，我们私下说说，寒心不寒心？”

桂老夫思维敏捷：“怎么处置还得看三司调查，毕竟是沈家，怎么也得查明白了才好定罪。不过，我看他们难了，要是有争取的可能，长公主早进宫寻皇上说了，而不是去沈家探望几回，就病倒了。”

武安侯夫听着很有道理。

桂老夫又道：“我听说，长公主是痛的毛病？遗传自皇太后？”

“是，”武安侯夫道，“皇太后经常痛，尤其是岁数大了之后，常常起不得身。长公主也是，都说这个病，等她年纪大了之后，也会更严重的。”

桂老夫更晋了一步：“长公主很少长期卧病吧？前回大病还是皇太后薨逝的时候，这回若沈家保不住，怕是又要病上好一阵了。”

“前回……”因着是话赶话的，武安侯夫并未察觉出不妥来，反而回忆起来，“前前后后病了半年多吧？病得挺厉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