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老爸解释：“爸，单位在搞体制改革，在关键的时候，为了菲菲他妈，我请了那么长时间的假，领导对我很有意见。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所以即便我不提出来，单位也一定会减掉我，就算另行安置，也不会是什么好地方。”

老爸有点担心地问我：“那你打算什么？”

我又说服他：“趁我现在还年轻，重新开始还来得及，所以我决定去美国，现在正好有个机会。还有，明天我就去找房子，找好了，我会搬出去住的。”

老爸冷哼了一声：“行！反正你什么都辞了，也不在乎再多辞一个儿子的职。你现在就走，我这儿不收留流儿童。”

我张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

灯火阑珊的街道。我一路走过来。我走上了一座行天桥，来到桥的中央站定，眺望着远处。

…………

这时，花菲菲正在家里的卧室将被罩、床单、枕套一一撤下，一边撤一边唱起《难枕》：“早知道会这样伤//会如此难枕//当初何必太认真//早明白梦里不能长久//相思不如回………

如今何必怨离分//除非是当作游戏一场//红尘任它凄凉//谁能断了这份//除非把真心放在一世//今生随缘聚散//无怨无悔有几……

娄玫瑰悄悄地来到妈妈的卧室门，哀伤地看着这一切。花菲菲扬起一床崭新的床单，床单缓缓飘落而下。

…………

民政局的办公台上，放着两本结婚证和一本户本，两张身份证和我的以及花菲菲的两寸免冠相片。

办公台的另一侧，面无表的我，眼睛直直的盯着柜台上的证件，而坐在一旁的花菲菲则微仰着脖子茫然地虚望着。

办公台另一侧的公务员放下手里的离婚协议书，露出一张严肃的脸：“你们真的决定离了吗？”

我毫不犹豫地点点：“是。”

公务员去看花菲菲，她依然虚望着前方。

公务员敲敲桌面说：“说说你们离婚的原因？”

我又摇摇：“没什么原因。就是逃不过此间少年，经不住似水流年。最初不相识，最终不相认。”

公务员楞了一下，一脸黑线的遂去看花菲菲。

花菲菲斜睨着我，讥嘲地：“生命不息，折腾不止。”

公务员赶紧低下，装着去看协议书，窃窃一笑，随后又抬起问我：“这份离婚协议书的内容是经过你们双方共同协商的吗？”

我只好回答：“她起我签字。”

公务员又去看花菲菲，见花菲菲没有什么反应，用手在花菲菲面前晃了晃，花菲菲回过神看着公务员。

公务员问：“有什么过不去的嘛，非要离婚？”

我接过她的话回答：“你说的很对，没什么过不去，只是再也回不去，你就抓紧给办了吧……”

公务员没理我的话，对花菲菲：“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还考不考虑啦？”

花菲菲恍惚地摇摇不说话……然后又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