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行离开之后，蒋嘉雯扬起笑脸：“你是李总的朋友吧？怪不得李总这么偏你。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她眼神十分想从顾未这里打探些什么，可顾未只是摇。

“没外，有什么不能说的，我能亏待李总朋友吗？”

顾未被问得烦了，直接说：“我只是新，跟他不熟。”

蒋嘉雯的眉直接就皱起来了，那合着她就是来当拖油瓶来了？

她语气沉了下来：“当我没说，你既然都没练过，这段时间就别睡了每天都到公司报道加急训练！”

顾未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走进去站在墙根看着。

看她们跳完全程之后，蒋嘉雯拍了拍手：“棠糖，灰月你们俩过来一下，这是顾未，老板让临时加塞到你们组里的。”

灰月听完直皱眉，不屑的看了一眼顾未就转身去喝水了。

棠糖腼腆的伸出手：“你好，我是棠糖，很高兴认识你。”

“——棠糖，就三天，现在学也来不及。”灰月拿着矿泉水走过来，直接对蒋嘉雯说：“嘉雯姐，我们两个练得好好的，临时加不合适吧？”

蒋嘉雯语气也不好听：“老板发话的，不然你去让他收回成命？”

她又冲顾未说：“别怪我没有提醒你，好好跟着练，不然进选秀也只是炮灰！”

顾未抬眸波澜不惊的扫了她一眼，随后收回视线，平静点：“知道了。”

*

翌，清晨

“什么时候回来的？”

“最近。”顾未伸手丢出两袋药丸放在桌子上，乌黑的鸭舌帽遮住她大半张脸，只看清少露出一小截纤白的后脖颈。

他见她如此随意，心下微叹：“这药半年未出市，外面都炒上天价了，你还是这么随意出药。”

她不在乎钱，做药全凭心，这份任偏偏还就能够在黑市被不少追着捧。

这药一枚千金，效果实在显著的可怕。

不是没私底下想要出仿制，但没有一个能够成功的复制出来。

顾未不甚在意地说：“原材料没了，做不出来。”

他觉察出她绪不高，心中存着猜测，“还是睡不着？”

顾未迟缓抬，她抬起露出那双漆黑的眼眸看着他，眼睛生得极其漂亮，可那双瞳仁之中透出来的枯竭麻木却让暗暗心惊。

就这一眼，沈知整个僵住。

他不明白为什么她这个年纪会有如此厌世麻木的眼神，可是这些年他问不出半个字。

而她的况正在逐年变化恶劣。

顾未只看他一眼后便慢吞吞的掩下眼帘，她端起小喝水，语气平静：“......再帮我找个心理医生吧。”

他明白她说这句话代表着什么。

因为只有她开始渐渐失去绪的时候，才会让自己找医生过来。

北城有最好的心理医生，他们有不少甚至比电影里的治疗手法还要巧妙，比如催眠.....

不是没有试图催眠她想要帮她走出来，但都失败了。

她绝不会让自己处于放松的状态，像是常年蛰伏于森林的豺狼。

所以直到现在也没有一位医生能够有效诊断她，最后也都只是只能做暂时的缓解罢了。

沈知心下无奈：“你感觉病更重了吗？”

他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但顾未听完后摇。

“不......”顾未眼神飘忽了一瞬，不知想到了谁，“我最近对一个莫名生出了耐心......”

他瞪大眼：“什么？！”

她说她对一个有了耐心，这......

沈知试探的问：“你是想让医生确认你病转好？”

“我弄不清，所以想问问。”顾未指着门自己带来的小型保险箱，“帮我把这个送到实验室，先走了。”

她不想多说，直接伸手扣低帽子就起身离开。

沈知目送她出门，捂住忍不住狂跳的心脏，她是不是真的......要好了？

顾未走出这家平平无奇的小店，下意识抬看了一眼天空。

‘嘟嘟嘟——’手机铃声响起拉回了她的注意力。

“喂？”

蒋嘉雯在那催：“你呢？不是说了让你凌晨四点就到练习室自己练习，现在都几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