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他，看出了小魏的痛苦表，暗自庆幸没让孟拂诊疗：“小伙子，你没听他们今天只学了一天吗，就敢让她们动手，你看宋伽他们都不敢今天扎针，你也真不要命了。”

小魏双手捂住眼睛，只一句：“没事。”

刘老板瞥他一眼，再度庆幸自己没做孟拂这一组的小白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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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手间，乔乐挤了点洗手，偏看孟拂，她也是医生，能知道小魏腿部似乎松弛了些，眸中兴奋异常：“这些你哪里学的？”

“看过医书，就认得腿部这几个位，”孟拂洗完了手，抽了张，随意的擦手上的水，“纸上谈兵而已。”

这些针法她也没用过。

不过今天教给了乔乐。

乔乐回想着孟拂刚刚找位的准度，不太像是纸上谈兵，她点点，没多问，重新打开耳麦，“我等会儿要去练习针法。”

乔乐要继续去针灸室内把这十二个位认准。

晚上急诊室的病要少一点，陈主任去开会了，他明天有一场重要的手术，今天专家会诊并去确定病现在的状态。

孟拂想了想，乔乐比其他要笨，几天内速成难，懒洋洋的把麦打开：“走，跟你一起，我也去扎几针。”

“嗯，”乔乐点，她给孟拂科普，“今天我们上了一天的课，教我们的是护士长，她姓宇文，你叫她宇文护士就行，她不太说话。”

孟拂打了个哈欠：“知道了。”

两一起去七楼。

七楼，器材室。

即便是晚上，器材室却是亮如白昼，宋伽三围在中间的模型前，宇文护士长下班了，也没走，她比较认真负责，宋伽他们有疑问都会问宇文护士长。

器材室很安静，孟拂跟乔乐，轻手轻脚的推开门，没敢打扰那四个。

但这里太安静了，孟拂跟乔乐加上两个摄影师，还是弄出了声响。

护士长站在宋伽身边，抬，看了门的方向一眼，目光落在孟拂跟乔乐身上，眉眼沉了下。

乔乐连忙拉着孟拂，又放轻了声音。

跟着孟拂的摄影师也放轻了脚步。

孟拂看着乔乐，稍微抿唇，没说什么。

摄影师站好了角度，拍孟拂跟乔乐。

护士长看着孟拂的摄影师，淡淡开：“你们俩挡了我学生的光了。”

摄影师连忙往旁边缩了缩，努力隐形自己。

孟拂看了护士长一眼。

“宇文护士，”江歆然声音忽然响起，“悬钟可疏筋脉，应该也是有用的吧？”

护士长收回目光，再看向江歆然，眉眼沉郁之色褪去了些，江歆然这三个十分好学，身为老师，宇文护士长自然感觉满意：“嗯，可以配合肾俞、风市、委中、足三里这几个位，你一一理清楚，能清楚吗？”

护士长说话，宋伽跟高勉都听得认真。

乔乐松了一气，朝两个摄影师比了个手势。

摄影师连忙摆手，说没事。

乔乐就带着孟拂找了个体模型，跟孟拂说了一下，声音很小，“体52个单，309个双、50个经外奇，你都知道吧？”

“知道。”孟拂拖了张椅子坐在乔乐身边，拿了桌子上的位书，随手翻看着。

一手给自己戴上耳机，又扣上顶的帽子，面色有些冷，两耳不闻窗外事。

乔乐知道孟拂是个名，应该没被这么待遇过，怕她忍不住生气，所以安慰，见孟拂似乎不想多过说什么，她松了一气。

转身去研究体模型上的位。

孟拂把耳机里的音乐放大，这是唐泽得奖几首歌，她之前没听，眼下一听，觉得确实值得。

她缓缓吐出一气，终于放松下来。

孟拂翻书很快，一目十行。

途中，还打了个哈欠。

乔乐站在孟拂身边，她看着都觉得孟拂像是只是在看图上画着的分体分析图。

“这是今天的委中，”翻到一页，孟拂停下，勾了勾手指，让乔乐看，“你看下面写的，委中皮下有腘静脉，外侧腓总神经穿过边缘，有上动脉跟胫前反动脉……”

这种位，要扎针需要找得准，手法跟力度都需要千万次的练习。

孟拂没摘耳机，声音倒是不大，诺大的器材室东西多，吸音效果好，并不显得吵。

科普完，孟拂继续百无聊赖的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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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

江歆然拿着银针，微微蹙眉，低声询问宋伽：“鸠尾针刺几寸？”

宋伽一愣，“你腿部位学完了？”

护士长也抬，惊讶的看向江歆然。

江歆然微微一笑，“学的差不多了，我弟弟他常胃痛，听说鸠尾对胃痛效果好，我学几手下次回去给他治疗一下。”

高勉赞叹，“你记真好。”

“还好。”江歆然微笑。

护士长点，“听说你是学艺术的，我看你学医也非常又天分。”

好学的学生无论哪个老师哪个长辈都喜欢，护士长对宋伽跟江歆然的聪明程度十分满意，脸上露出了些喜悦之色，“我不是中医，只能教你们大概，不敢确定。不过你既然学完基础知识了，那也能学习进一步的经脉只是了，鸠尾具体效果跟静脉，要配合《经络位》这本图书，也是你们接下来要学的内容。”

护士长正说着，目光在器材室找这本书，最后停在坐在乔乐身边的孟拂身上。

孟拂正靠着椅子，正翻着《经络位》，她翻书速度很快，比正常要快五倍，位这种事本来就需要用心钻研，有些医生翻到一个位，要停半个小时用来研究体模型。

孟拂这怕不是当作小书来看。

她大概十秒中又翻了一页，然后手指搁在书上，抬跟乔乐说话。

她声音不大，听不到她在说什么，不过看她露出的侧脸，是在跟乔乐有说有笑。

宇文护士长脸色瞬间沉下来，沉得似乎能滴下水。

身边，宋伽跟高勉也都没敢说话。

若换做其他看书，护士长也就让他看，这本书医院里不止一本，江歆然要看，她会让手底下的护士再送来一本《经络位》。

只是对方不是其他，是一天没来器材室，来了以后就这么敷衍的孟拂。

护士长直接大步走到孟拂身边，看着还在跟乔乐说话的孟拂。

目光停在孟拂手里翻着的书上，这书已经被孟拂翻到了一半，翻的书页足有五厘米那么厚，这才不到一个小时。

就翻了这么多。

护士长简直要被孟拂给气笑了。

她也没跟孟拂说话，低伸手，想也没想的拿走了孟拂手里的《经络位》，然后递给江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