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亦或...不是。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众屏息，等待着奇诺的回答，不仅是各族魁首，连珀修斯都往前探了探身体，紧盯奇诺，观察着他神色上的每一缕变化。

奇诺和索兰黛尔对视着，唇角扬起的弧度更加刻，琥珀色眼瞳仿若不见底，最终，他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不是。”

短暂的死寂后，会堂的气氛开始快速升温，席间出现了此起彼伏的惊呼声。

这个不是奇诺·凡·海尔辛？！

那他到底是...

蓝贤非常冷静，虽然他也对这个答案感到惊愕，但还是手一抬，压下了现场的惊呼声，随即皱眉问道：“那请告诉我们，现在占据奇诺·凡·海尔辛身体的——你，是谁？”

奇诺：“我谁也不是。”

蓝贤：“什么意思？”

奇诺：“在去年的神佑8之前，我并没有自主意识，就像母胎中尚未成型的婴儿，诞生于茫茫虚无。而当我蓦然苏醒的一刻，我发现自己已经处在奇诺·凡·海尔辛的身体里，他的过往生在我眼前烟火变化，就像刀削斧砍般刻在了我的记忆里。”

“所以，从某种意义上说，你可以说我是奇诺·凡·海尔辛，因为我确实占据着他的身体，拥有着他的所有记忆，分毫不差。”

“当然，你也可以说我不是奇诺·凡·海尔辛，因为他的原生格已经消失，除了这幅身体和过往的记忆，我和他没有任何共同点。我就是我，一个在别体内苏醒、彻底新生的我。”

思想传统的角鹭坐不住了，站起来厉声呵斥道：“荒谬之语！诞生于茫茫虚无，在别的身体里苏醒...你以为吾等会相信这种说辞？你有何证据？！”

索兰黛尔针锋相对：“发生在神佑8的格转变，就是最好的证据，事实胜于雄辩。如果不是重新诞生了一个格，一个怎么可能会毫无征兆出现那么大的反差？”

关键时刻，蓝贤又发声了：“九公主，我发现你又在混淆话题。哪怕我们认可奇诺行政官的说辞，不予置疑，承认他的身体里诞生了一个新格，这和我们先前讨论的「诅咒」又有什么关系？”

索兰黛尔回应道：“当然有关系。在我看来，诅咒...不，我想我们是时候换一个中立的说辞了——诱因。”

“奇诺遭到天外来客猎杀的诱因，很可能就跟这个格转变有关，不然时间不会那么巧——在奇诺格转变后的数，就发了天外来客买通马匪屠杀希林镇一事。”

“如此一来，这个格本身是什么，或许没有那么重要，重要的是原因——为什么这个格的诞生，会遭到天外来客针对的猎杀。”

索兰黛尔还想继续往下说，却被蓝贤以手势止住，他看向奇诺，颇有意地说：“九公主就不必继续说了，与其费尽心思猜测，给奇诺行政官递话、捏造台阶...不如让他自己说？”

索兰黛尔的话语遭到拦截，再继续说下去无疑有偏袒之嫌，她只能注视着奇诺，希望能用眼神给予他力量。

对于奇诺来说，索兰黛尔已经为他做得够多了，真的够多了，不仅顺理成章诱出了格转变这个话题，吊起了众的疑心，并且还将它和天外来客的猎杀结合到一起，为后续辩论提供了极大的弹空间。

现在，局面已经彻底打开，反击的时候到了。

就让历史...在今天改写吧！

奇诺的琥珀色眼瞳仿佛燃烧着烈焰，诡笑着接上话题：“蓝贤大，容我问你一个问题，请试想以下场景——你带领一支军队和敌国打仗，双方已经鏖战许久，放眼望去都是残的城郭，死去的将士和民众数以百万计。”

“这时候，敌国向你抛出橄榄枝，并在谈判中向你承诺，只要你杀掉自己的一名下属，双方立刻签署和平条约。那你觉得，你该不该让这名下属去死？”

蓝贤不假思索：“也许从道德上看很卑劣，但从大局来说，当然应该，如果一个下属的死可以平息...”

“这就是为什么你是王之右手，我是王之左手。”沉默了整整两场会议的斯汀，突然在此刻打了自己的沉默权，他的眼睛微微眯起，似有厉芒在其中闪烁，“在一场战争中，不管打到什么局面，战争伊始也好，山穷水尽也好，敌越想做什么，我们就越不能让他做成。”

“凡是敌想做的事，我们都要阻拦。凡是敌不愿意看到的事，我们都要去做。谁跟着敌的节奏走，谁就是没有脑子的蠢货——无意冒犯，蓝贤大，我只是在打比方，不是针对你。”

这斯汀指桑骂槐，最后还要来一句不是针对你，把蓝贤弄得有些哑无言。

“谢谢你的发声，斯汀大。”奇诺环伺四周，故作疑惑地问，“那么问题来了，这么简单的道理，到了我身上，你们怎么就弄不清了？请问天外来客是你们的敌吗？”

众不语，但沉默其实就是默认，尤其是那些谙兵事的军团将领，此时已经在微微点。

奇诺：“既然天外来客是你们的敌，当他们不遗余力猎杀我，想把我弄死，乃至临死前都要反咬我一的时候，你们为什么要跟着天外来客的节奏走？为什么不像斯汀大说的那样——凡是敌想做的事，我们都要阻拦。”

“就算你们不信任我，不把我当自己，觉得我只是一枚无足轻重的棋子。但敌的敌就是盟友，这个道理你们总应该懂吧？”

蓝贤高声反驳道：“盟友的前提是对我们有作用，毫无作用的盟友要来有什么用？奇诺行政官，我不否认你很有能力，但在天外来客庞大的侵面前，你的能力不值一提。王国勇士辈出，多你不多，少你不少。”

“在谋求王国的庇护前，你是不是应该先想想，你能为这个王国带来什么？”

蓝贤说完这番话，兀然发现一件奇怪的事，奇诺不仅没有恼羞成怒，脸上反倒浮现起诡邃的笑意，唇角的弧度犹如刀锋般锐利，瞳中似有火焰熊熊燃烧，让不禁心中难安，像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嗒，嗒，嗒...”清脆的脚步声响起，索兰黛尔走到审判席前，当她与奇诺视线汇的刹那，彼此都看到了对方眼中那不可撼动的力量。

索兰黛尔：“以前，我一直在想一件事。在上古时期，天外来客杀死了伟大的太阳王，它们即是毁灭与渎神的代名词。但在2700年后，这些渎神者却一次又一次死在奇诺手中，这是实力使然吗？也许一部分是...”

“但我想，面对神出鬼没的天外来客，光靠实力是绝对不够的——就像面对那些狡诈的大漠刺客，你的实力无比强大又如何？没有谁能永远防着自己的后背。古往今来，死在鼠辈手上的强者可不在少数。”

“天外来客也一样，史书记载——他们不知从何而来，不知去向何方，飞光无形，一如烧尽于星火——渎神者侵这个世界的方法超乎凡认知，他们的行踪比大漠刺客还捉摸不定，但奇诺却能一次又一次准地将他们揪出来，就像...就像事先知道他们会来。

“所以，我诞生了一个想法。”

“奇诺行政官，我接下来有一个问题要问你。这个问题不仅关乎到你，也关乎到整个多古兰德，乃至关乎到未来几十年的历史进程。所以，我需要你做出最真实的回答——”

自穹顶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