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都签了，钱也到账了，这还能出什么幺蛾子不成？

自家这位大佬就算不当明星了，搞事的能力半点也不差呀。

……

等到该有的应酬结束，大家散场。经纪憋着心的疑惑，一直将林肖送回自己的家。这才开问道：

“你是不是又有什么打算了？”

“这合同给的不是都给到了吗？家的诚意也很明显了。你没看你那个要求，那么多医药公司都不肯答应……只有莫斯安同意下来了吗？”

言下之意，可不要再搞事了。

林肖慢条斯理地喝了水，这会儿冷哼一声，意味不明的说道：

“那些医药公司不答应，是因为他们在道德和利益的天平上疯狂拉锯，虽然虚伪，但是反而显出那么一两分。”

“不过……”林肖脸上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来。

“恰恰好，莫斯安公司也给我展现了另一种。”

“什么？”

经纪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你是说……他们不肯同意便宜卖药的这种想法吗？”

经纪叹气：“其实我也可以理解。”

“这种特效药物研发不易，虽然卖的很贵，确实让很多无路可走。但是仔细想想，每年他们在药物上投研发几十上百亿，很可能10年20年都没有成果。”

“如果好不容易研发出正版药物，还不能将这份利润赚回来的话，恐怕长此以往，就没有再做药物研发了。”

林肖摇摇。

“你错了，太片面了。”

“药物研发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或许很多很多年很多投，什么回报都得不到。”

“但是更多的况是：资本所代表的就是利益。”

“当一份研究成果10年20年都没有办法得到利益的话，除了咱们国家，没有哪个私药企愿意做这种亏本生意。他们愿意掏钱，必定是从中已经获得利益了，就算没有，在不远的将来也能有。”

“退一万步讲，就算20年没有获利，但一旦研究出足够震惊世界的新药物，那么他们就可以垄断这份药物，从此获得天价。”

“就比如莫斯安公司的抗癌治愈素……全球有多少癌症患者你知道吗？”

“2000多万。”

“但其中买得起他们那一疗程12万美金天价药的癌症患者又有多少，你知道吗？”

“不到150万。”

而这份天价药，可不是一次两次按疗程结束就没了的，而是只要不死，就要一直吃。

林肖冷笑一声：“这150万，哪怕每只吃一个疗程的药物，你猜医药公司可以赚取多少钱？”

这是世界上最利的行业，打着慈善和救命的名，却赚取这远比走私黑火和海洛因更多的利润。

当然，救命确实也比那些更高尚。

不过这些就不必详细说了，毕竟他们讨论的是利益，不是道德。

……

经纪倒抽一冷气。

他从前上学数学就不及格，这会儿拿着手机计算器，后的0已经多到计算器显示不出来了。

他忍不住弱弱的反驳：

“可是癌症病每年都在死去啊，家也不会一直吃的……”

林肖只是笑了笑，没出声。

经纪随即想了起来——

是，癌症病每年都在死去，但每年也有新发现的癌症病。

这些里，别说150万，就是15万，每吃一个疗程，莫斯安公司也能赚够100年的医药投资。

他吸一气，这会儿自我安慰道：

“没什么，就算他赚了钱，你看现在不也同意了你的要求吗？愿意便宜一些卖给病。”

林肖似乎想到什么，这会儿笑了起来。

莫斯安公司可是业界有名的黑心商。

他们向来擅长用各种合同套路那些不谙此道的科研员，这么些年来葬送在他们手底下的专利，不知有多少……

换句话说，他们的药物救了多少，他们葬送的专利也害了多少。

整个公司从上到下，发丝里都涌动着资本的力量。

“你以为他们会让这个药上市吗？”

经纪不敢相信：“不让药上市，又何必要花这一亿多美金来买呢？”

这不是钱多烧的慌吗？

“当然是为了垄断。”

林肖从修士转为类，切感受到平凡如蝼蚁的类，在利益方面血腥又残酷的争斗。

他在天玄大陆，修士们修炼讲究“财侣法地”，法宝灵脉争夺你死我活，这都是常态。

但他从来也没想过，原来凡间的争斗，居然比修士的手段更加恐怖。甚至还有这种吃不吐骨的方式——倘若不是他如今修为过，思维可以发散到更远处，能记住的资料数不胜数，也根本翻不出这淹没在重重叠叠新闻下的、一位科研员痛苦自杀的豆腐小块儿。

……

不过，身为经纪，居然觉得世上的资本家都是善心……

这么看来，自己这位经纪倒是难得的通透心，什么负面绪好像都影响不了他。

林肖这么一想，心就好多了。

心一好，愿意跟傻乎乎经纪说的就越多。

“莫斯安掏钱，不仅仅是垄断这门新药物的生产和研发，同时也要垄断他们治愈素的持续发展。”

“至于被新闻吸引的那些普罗大众，那又有什么关系呢？找些水军，找写几个软文，让大家知道药品研发的不易和未来遥遥无期，反而会刺激更多来买这份治愈素。”

们的绪是很容易被调动的，而更多，可能就缺这么一个购买的机会和理由。

“倘若我这份新药物一疗程能够卖到60万美金，这个药是肯定能上市的。”

“可如今在我的要求下，只能卖3万美金，甚至都比不上他的癌症治愈素。医药公司不是做慈善的，所以这份药物绝不会上市的。”

就算他们愿意，别的药企也不会愿意。

这也是现场大家明明心知肚明，却都沉默着的原因。

莫斯安之所以掏钱最爽快，无非是因为在众多医药公司中，只有他们是最直接的利益相关者。

这也是黑心药企常见的套路，只不过一心埋科研的很少听说罢了。

他们支付专利费，等于垄断了这款药物的出现，每年因不上市拖延产生的违约金，也只不过是他们为垄断药物给出的费用罢了。

但是专利到了他们手里，但凡随便给个借，比如生产线没安排好、药物有排斥反应、以及各种各样的小因素……

只要他们不生产，想要活命，就还得买他们的治愈素。

如此一来，尽管白白费了些钱，但是能将他们的药物寿命延长许许多多年……

这笔生意，无论如何都是划算的。

尽管只是寥寥数语，但经纪也瞬间明白了，他倒抽一冷气：“那你还签！”

他急得团团转：“不行的话给国家呀，便宜卖不行吗？国内的药企不行吗？”

林肖打开手中刚下载好的一份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