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调兵什么？”

公主不解。赵构跟秦桧最怕的，就是李慢侯的兵。是他那曾经歼灭过铁浮屠的兵，是他那曾经一战歼灭十几万原骑兵的兵，哪怕裁撤了一半，赵构和秦桧还是怕。

“你以为我是一个只关心权势、荣辱的吗。我发现这天下越来越本末倒置了，我一个藩镇，本该只顾个得失，却偏偏要心怀天下。赵构享有天下，明明应该最关心天下，偏偏却只想苟安。”

李慢侯叹道。

公主马上明白了：“你是要用兵他处？”

她是一个很明的，赵家都明，她是一个很胆小的，赵家都胆小，她也怕李慢侯兴兵，然后天下大，让她在临安无法安享她的小幸福，那种偶尔在男权社会中刷一下存在感的幸福。

李慢侯点：“兀术和挞懒的决战开始了。挞懒已经支持不住，我必须帮他一把。如果现在不手，可能就晚了。我得帮挞懒度过这个难关，让他继续分裂真集团。否则，真重新凝聚在一个旗帜之下，他们依然是一可怕的力量。”

真尽管被赶出了边墙，可李慢侯心里很清楚，他们的战斗力损失并不大。真正在跟宋军战斗中战死的数，其实不足两万，李慢侯杀掉的真绝不超过一万，其中还有大量无法分辨身份的奚和渤海，因此那些最为悍勇的生真真正死了多少，还是个未知数。

真之所以退出边墙，主要出在脆弱的政治和管理能力，他们无法很快平定地方，将河北变成他们的国土，否则靠着河北的生产力供应，真大军不至于经常处于缺粮状态。而脆弱的政治传统，让他们太容易分裂了。如果不是挞懒突然叛逃，让李慢侯抓住机会，燕云地区想要收复，没有个十年之功，不牺牲几十万是不可能的。他围攻燕京就用了一年，这样的仗即便经济上打得起，时间上也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