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水城，位于灵州边境，和寒山距离不可谓不远，不过顾泯和苏宿这样的剑修，御剑而行，倒也只用了三五便到了这边。

在离开寒山的时候，顾泯曾让王长秋去查探过这座白水城里天玄山弟子的数量，王长秋也是尽力查验，得出结论，这只是天玄山的一处小据点，只有两位风亭境的强者在这边驻守，至于重意境界的弟子，也不过七八个。

有了这些报，顾泯才想着要去那边搞点东西，不过也只带了苏宿一个。

两趁着夜色来到白水城里。

走在夜色里。

两很快便来到了一处院落前。

此刻已经是夜晚，但那边影绰绰，火把照亮得如同白昼一般。

那边的进进出出，很显然是在搬运什么物资。

顾泯放出剑识，感知到两个风亭境强者各自所在的方位，这才轻声道：“算是来对了，这帮今天是在运物资，等咱们离开的时候，全部带走。”

苏宿啧啧道：“我就知道你小子出门一趟，肯定是没个什么简单的事，果不其然，是要来这里抢东西。”

顾泯没反驳，只是笑呵呵说道：“你在这里看着，我先去找问问，一有我的消息，你冲进来就是了。”

苏宿点，对此他没有任何异议。

顾泯也没客气，很快身影消散，便潜了那院落之中，在一间屋后，屏气凝神。

此刻里面有两个男，对坐而谈。

“杨师兄，咱们在白水城也差不多三年了，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动手？”

那说话的男，生得五大三粗，此刻脸上有些不耐烦的神。

名为杨师兄的那个高高瘦瘦的男叹气道：“严师弟，我也知道你的想法，在这个地方待着，的确没有山门中来得快活，不过那既然是李祖师的意思，咱们两又能如何，还不是得老老实实待着，寒山那边，那个年轻可是回山了，咱们两，这些子还要小心，不要再去打探了。”

严师弟冷哼一声，“我说也是扯淡，李祖师这样的物，还怕这么个年轻？其实早就该派来把那年轻给杀了，也免得让我们在这里一直看着，就算是李祖师不亲自出手，怎么也有强者，天骄榜榜首又怎么样，不会死？”

杨师兄没急着说话，反倒是喝了茶，才轻声道：“李祖师在山上，虽然说话还是管用，但毕竟不是掌教，做事也要考虑掌教的想法，这肯定是掌教没发话，让李祖师动手，要不然依着李师妹那个子，早就杀来了。”

提及李师妹，严师弟眼里有了些异样的绪，他感慨道：“李师妹生得这般好看，如今道侣也没了，怎么不想着再找一个？”

杨师兄看严师弟一眼，便知道这小子在想些什么，冷笑道：“即便是要找一个，也不上你我两，这山上年轻些的师弟们，没有？别看咱们两是风亭境，但老了，李师妹看不上！”

严师弟也是叹息一声，倒也明白这位杨师兄说得是实话，他们两即便境界足够，但是根骨不行，这些境界，是靠着时间磨出来的。

这样的境界，想来是不会被看上的。

况且两，生得也不好看。

杨师兄继续说道：“想来要不了多久，那年轻也会死了，这会儿李祖师虽然没想法，但总不能眼睁睁看着那年轻活着吧？要知道，那可是天才，再等上个几年，说不定就成为剑仙了？”

严师弟问道：“要是掌教想要招揽他呢？掌教这么久都没有表态，说不定就有这个心思。”

杨师兄摇道：“断然不可能，掌教要是不怕山上动 ，他就招揽吧，虽然那是天骄榜首，但既然杀了粟千云，就肯定是不会那么容易把这桩事揭过去的。”

“再说了，那些师弟师妹们，也不会同意的。”

杨师兄叹气一声，最后和那位严师弟说着些别的事，就再也不谈这桩事了。

严师弟忽然说道：“其实我觉着吧，那年轻虽然是天骄榜榜首，但大家也是太过害怕他了，我倒是觉得，没什么可怕的。”

杨师兄笑而不语，但瞬间他就愣住了。

在他对面的严师弟刚想说话，却发现自己张开，只能从嘴里吐出大鲜血，却根本说不出话来。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生机便几乎要断绝了。

对面的杨师兄刚想起发难，一柄剑，已经放在了他的脖子上。

而与此同时的，对面的严师弟，也就此跌到在地面，没了生机。

看着这个容貌不凡的剑修，杨师兄脸色难看，他自然想得到，这就是他们之前在谈论的顾泯了。

只是他没想到，他这些子已经没让去探查寒山的消息了，怎么这个还是杀来了？

顾泯看着杨师兄，一直没说话。

杨师兄脸色难看不已，却不敢随便说话。

“有些问题，想要请教道友。”顾泯笑着看向杨师兄，手中的剑锋，已经触及对方的脖子。

同样是风亭境，杨师兄知两的差距十分之大，他的风亭境界是靠着时间一点点磨出来的，不知道花费了多少力，而且在成为风亭境之后，他就几乎没有往前走过一步了，他正是风亭境里，那种境界最弱的存在。

而对方已经不用证明什么了，因为死在他剑下的风亭境强者，已经很多了。

“道友尽管问，在下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杨师兄当即讨饶，没有任何反抗，“我们在此处白水城设立据点，便是为了监视道友所在的寒山，那是李玉堂的命令，他是李成雪的爷爷，也就是被道友斩杀的粟千云的道侣的爷爷。”

杨师兄不等顾泯开，便如同倒豆子一样，一五一十，全部都说了。

顾泯问道：“那你们准备什么时候攻打寒山，要派多少？”

杨师兄连忙摇，“没有命令，我们也不知道，之前李玉堂只是让我们待命，甚至让探查都已经不让我们探查了。”

“道友明见，我们虽然在这里看着寒山，但真的什么事都没做过，寒山弟子，也没有招惹过！”

杨师兄脸色难看，甚至要发大道誓言来证明自己说得是真的。

顾泯问道：“你们难道没往寒山派遣细？”

杨师兄一怔，随即苦笑道：“有过，有两个，一个叫王楚，一个叫赵青，都在寒山上，除此之外，就再没有了。”

顾泯嗯了一声，手中长剑已经几乎要刺他的肌肤。

杨师兄疯狂摇，“真的没了，我可以保证，我要是说假话，就让我当场死在这里！”

顾泯摇摇，说道：“既然和我结仇，为什么没想着报复，还是你们有更大的图谋？”

杨师兄哭丧着脸，“我也不知道啊，我们也是奉命办事，好些事，只有那些受到器重的弟子才知晓，我们要是受器重，哪里还会来这种地方，在山上修行，要比在外面好太多了。”

顾泯点点，倒也明白这个道理。

“道友，我什么该说的都说了，道友能不能留我一条狗命，我可以发大道誓言，保证不把道友今夜的事告诉旁！”

顾泯指了指那已经死透的严师弟，说道：“他都死了，你怎么解释，总不能说他是想不开自己捅了自己一刀吧？你要编瞎话肯定是很复杂的事，所以就不难为你了。”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