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

读书摇道：“我比你差太远了，我离开也没有什么裨益，你走之后，能继续做我们没有做完的事，你比我有用。”

柳浑沉默不语，事到如今这一步，自然是他的责任，可现如今，若是只能有一个活下来，其实是他活下来，才最有裨益。

“好，是我柳浑对不起你，你这一脉，我柳浑必当以自己子孙对待！”

柳浑很快做出决定，很是迅速，没有任何的拖泥带水，便要在这里就此离去。

他一挥手，那些柳叶迅速合拢，重新复归成一片柳叶，落回到他的手心，他以两根手指夹住，朝着天幕一挥，一道绿光划开天空，那片天幕，瞬间便斩开了天幕。

一道缺，在这里出现。

柳浑涌向那道缺，没其中。

但很快，柳浑便狼狈的从那道缺里返回到了间。

他看着宁启帝，再也无法平静，“你这个样子，有意思吗？”

随着他说话的时候，从天幕的那道缺里，有一片汪洋涌出，落向间！

与此同时，在他们看不到的北海上空，正有一片诡异的景象发生，就在北海的正中央，海水突然朝着天幕倒灌而去，好似无缘无故的天幕之上，就有了一片浩瀑布，但是这浩瀑布却是朝着天空涌去的。

没有知道那些海水倒灌而去之后，会出现在什么地方，但柳浑和读书却是知晓，因为他们此刻便快要被这片汪洋淹没了。

从天幕缺落下的海水，不曾落地面，而是在半空之中，便堆积起来，好好似天地之间有一个眼都看不见的容器，将这里的海水，尽数都装了起来。

而柳浑也发现自己所处的空间，几乎是已经被限制起来了，而读书也是苦笑，脸色难看，因为直到现在，他们也发现，其实自始至终，自己都处于一个极为被动的局面，如今更惨，宁启帝似乎要将他们在这里活活淹死。

那海水看着寻常，但一旦真的将他们淹没，很显然，他们这一身的修为，也会丢失殆尽。

如同一个普通一般，在这海水里挣扎，然后死去。

这样的死法本来是他们根本无法想象的，修行这么多年，谁又愿意回到了最开始的那一步？

柳浑叹了气，目前的这个局面，他觉得已经回天无力，眼看着脚下的汪洋，已经打湿衣袍。

读书的衣摆已经完全打湿，他在这里艰难控着那些金色符文，但如今来看，也只是在做无谓的挣扎。

接下来的一幕，更是让这两心如死灰。

宁启帝浑身气机激动，那些月星辰，朝着四周扩散，只是刹那，那些金色符文便黯淡不已，根本不如之前那般明亮。

“噗！”

一大鲜血吐出，读书的脸色顿时苍白如纸。

那些黯淡的金色符文，飞回他腰间的旧书里，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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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本来看着便觉得无比古老的旧书，此刻更是腐朽了。

柳浑的那片柳叶，也开始变淡，叶脉甚至都有些发黄。

之前所藏有的浓郁生机，在这个时候，几乎是消失殆尽。

柳浑整个，都变得沧桑无比。

他鬓发都又出现了许多银丝。

他无比的颓唐。

……

……

与天地对抗，哪怕是这么一方天地，仍旧不是他们这个境界的修行者，能够做到的。

而融天地的宁启帝，在这里，有着先天不败的优势。

就在这个时候，天地突然停滞，海水不再下落，一切的一切，好似又回到了最开始的样子，那些久违的天地灵气，他们感受到了。

柳浑打起神，他眯着眼，在这里发现了一抹生机。

他明显感觉得到，宁启帝对于这天地的掌控，没有那么得心应手。

换句话说，之前掌控天地，好似只是勉强，并非是已经达到了随心所欲的地步。

柳浑还没开，宁启帝便已经淡然开，“有什么想说的，多想想，然后再看看能不能说，有些话朕不想听，你要是说了，便只有死了。”

读书看了一眼柳浑，然后又看了一眼宁启帝，坦然说道：“顾道友之前动手，未存杀心，这么看起来，的确如此。”

柳浑看了读书一眼，后者微微点，便是肯定回答。

这读书其实并非族，乃是一异兽修行，天生便有通灵之能，察心，不在话下，只是随着对方的境界越高，他这本事，便要削弱许多。

像是如今看宁启帝，也只是有种天然的判断，并不能完完全全得到答案。

只是如此，也就够了。

柳浑吸一气，收回那片已经遭受重创的柳叶，问道：“顾道友既然一开始便没有存杀心，那之前的一切，无法是展露出来做生意的本钱，有一桩生意要和我们谈？”

宁启帝看向两，摇道：“不是生意，是你们要替朕做一件事，朕便放你们一条命。”

读书皱眉问道：“不知道道友要我们做些什么？”

之前弄出那么大的阵仗，让他们两直接在这里绝望，感受死亡，最后却突然给他们生机，然后提出要求，不得不说，宁启帝对心的研究，已经到了一个绝对的高度。

相信这个世间，再也没有能够和他比肩了。

宁启帝淡然道：“不用想朕是不是在唬你们，今你们所看到的一切，都是朕有意为之，柢山的那个重瞳，来历你们自然知晓，朕以她为要挟，难道那不照办？”

提及阿桑，两都神古怪，他们之前也都看到过阿桑，已经清楚她的身份。

“那么多年前，你便开始布这个局了？”

读书有些不可置信的说道：“难道在当年，一切都还是那般的时候，你便已经在布置一个万古之局了？可你怎么能够知道，你终究会走上这么一条路来？”

柳浑同样眼神里满是忌惮，眼前这，高过他们的，从来都不是天赋，而是无与伦比的眼光和城府。

柳浑原本觉得，眼前这，不过是事事先他们一步而已，但如今看来，那不是一步，而是无数步。

好似一片雪地，上面有着一串脚印，柳浑只能看到数丈，而宁启帝，却能看到数十丈。

“有些天生便是不凡的，朕如此，流着朕血的后也是如此。”

宁启帝想起那个年轻，但只是转瞬即逝。

“我们在时间上，吃亏太多了，想要弥补，只能在别的地方下手，你们对朕的看法，朕现在并不在意，但如今，你们两，只能答应朕。”

宁启帝看向那已经停滞的海水，然后摇了摇。

海水朝着天幕里涌去，回到北海。

柳浑和读书都知晓，在这些海水彻底消失之前，他们要做出自己的决定。

读书沉默片刻，很快开，“你知道，有些事我是不会去做的，但除去那些事之外，我能答应你。”

他说话的时候天地震动，一道道血气涌出，那是在用大道下誓言，他知道，唯独只有这样，才能让宁启帝相信。

柳浑叹了气，也是如此，血气涌向天幕，立下了大道誓言。

这是他们向宁启帝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