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归剑阁长辈在这边照拂，估摸着是怎么都等不到的。”

阳怪气。

长灵真淡然道：“世上多是因果，一旦沾染，麻烦得很，因此老夫才在这山修行，小子，知足吧，也就是老夫，若是换做旁，即便知晓你是本派后，说不定也要随手杀了。”

的确，像是苏宿这样的子，在许多古板的前辈看来，都不见得是什么一定喜欢的。

苏宿龇牙咧嘴，笑嘻嘻说道：“师叔祖大大量，别和小子计较。”

长灵真冷笑一声，“不计较，老夫只要喊一嗓子你在这里，你就等着天玄山那帮来杀你吧。”

苏宿愁眉苦脸，不说话。

长灵真伸手拍在苏宿的肩膀上，只是一下子，他又愣了。

“你……是天生剑胚……”

苏宿挑眉。

咋滴？

长灵真忽然满面春风，温和道：“说起来，既然是我归剑阁后，那怎么都要照拂的，放心，有师叔祖在，天玄山那帮，肯定帮你挡下，你好生修行，师叔祖会将毕生剑道都传给你，毕竟这肥水不流外田不是……”

苏宿沉默了片刻，仰问道：“师叔祖，有说过你很猥琐吗？”

……

……

苏宿有些无语，他没想过，自己有朝一竟然真的可以在彼岸见到归剑阁的前辈，不过这次见面，他觉得很不完美。

好在一切都还算是在接受范围内，这也就不说什么了，但接下来的子里，苏宿才觉着，自己当时选择留下来，还不如被那熊一吃了。

长灵真坐在湖畔，看着那个满大汗，看自己恨得咬牙切齿的年轻，淡然道：“小家伙，你这身体，打磨太少了，虽说如今已经踏足重意境界，却好似踏足青楼一样，除去有一张好脸皮之外，别的地方，一概不行，就你这个鬼样子，怎么敢说是天骄？好在还年轻，又碰到了师叔祖我，我帮你打磨一番，必定让你小子在短暂的时间里脱胎换骨，到时候咱们直接去杀几个天玄山的天骄，一战成名，好让晚云那家伙也知道，我归剑阁后，比他柢山后，也不差。”

长灵真是真的没说出，苏宿这以往修行，全靠灵两字，他参悟剑道和打坐修行的时间，短得不得了，因此很多方面，他都根本没有在意，凭借天赋，自然而然，也能不落后顾泯多少，但是到了这边，要和真正的天才锋，就差的太多了。

如今被封禁了所有气机的苏宿如同一个普通，此刻正拖着一块巨石，在湖畔艰难移动。

他浑身大汗淋漓，嘴里一直在问候长灵真。

长灵真老神在在，他这辈子没有超过晚云真，一直是他心底的痛，但从目前看起来，也几乎是没有机会超越那个家伙了。

长灵真看向苏宿，眯起眼睛。

有些故事，在自己身上没有继续，但总不会是就此结束。

想到这里，长灵真都有些感慨，然后随手给了苏宿一剑，冷声道：“快点。”

苏宿吃痛，差点就在这里一跌坐下去。

他艰难站稳，然后泪流满面。

在很久之后的某天，苏宿想起今天这个子，哪怕是已经无比强大的他，也会忍不住打一个寒颤。

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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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话说得好。

恶还须恶磨。

苏宿还须长灵真折磨。

唉。

生活不易，苏宿叹气。

——

顾泯和御风的谈话，不欢而散。

御风离开湖畔，返回玄天关，准备下一次大战，而苏遮云却是留下来了，就在这边和顾泯独处。

两对视一眼，都没说话。

沉默片刻，苏遮云才缓慢说道：“若是你早来些年，还不曾娶妻，我是怎么都要嫁给你的。”

顾泯一怔，不知道眼前的子，怎么对于要嫁给他，有这么强大的执念。

“你生得好看，天赋也高，心更是不错，难道世间子见了你还有不喜欢的？”苏遮云仿佛知晓顾泯的想法，自顾自说道：“我没见过比你更完美的。”

顾泯摇反驳道：“世上的子，总不会都这么想。”

苏遮云说道：“我便这么想，不过我实在无法接受和别的子一起拥有你，若是你的那位妻子身死，记得来告诉我。”

这种言语，注定不招喜欢，但苏遮云却毫无顾忌。

顾泯算是明白，眼前子，就是这个子，坦诚无比，这样的，虽说可能在做朋友的时候会收些伤，但绝对不会在背后做些什么。

顾泯还是劝道：“谁背后不说，不过当面这么说，容易伤感。”

苏遮云挑眉，还是不太在意。

顾泯随手捡起一块石，扔向湖面，那块石在湖面上打起好几个水花，这才沉下去。

比年少的时候更小一些，自己在皇城的湖畔便最喜欢扔石子，那个时候，有空的父皇也会来陪着，不过他却不如自己扔得好。

后来顾泯其实才明白，不是不如，是不愿意。

自几那位父皇，不仅是整个南楚所认为的仁君，更是小心翼翼的照顾着他所有的儿子，让他们都能快乐的成长。

像是这样的皇帝，历史上有吗？

估计有，但下场都不怎么好。

顾泯长舒一气，结束了回忆。

仿佛世间所有的美好，都有个期限，很短。

“兄长他最想的事，是彻底击溃那些侵者，但如今看起来也有些动摇了，这动摇的根本，还是在你，在你身上，兄长看到了很多，我不知道他以后会做出什么事来。”

祀山御风，多么完美的四个字，但这样美好完美的东西，往往的都会在他自己身上开始溃烂。

苏遮云看向顾泯，问道：“你呢，你现在最想做些什么？”

顾泯挑眉，“想做的事很多，但最想做的，是想抱抱那个我没见过的孩子，不知道是个闺还是儿子，不过想来肯定会很好看。”

苏遮云想说句不一定，但是看了顾泯一眼，发现这样的生下的孩子，不好看的概率的确太低，她也就忍住了。

苏遮云说道：“若是有朝一，你那孩子被那边某给杀了，只怕你这一生都会想着怎么去将那些全部斩杀吧。”

顾泯皱眉道：“苏道友，你说话也太过难听了。”

苏遮云拱手，致歉。

顾泯也不好再发作。

苏遮云坦然道：“我与兄长是难得的灵胎，而且是同时出生，这样的事，很是难见，所以必遭天谴，山中长辈将所有灾祸都用秘法作用在了我身上，我天生道心有缺，便是你看见的这般直白，另外，寿数也不长，只有常一半而已，即便再怎么境，只要没能长生，便一直如此。”

她的确足够直白坦然，这是祀山保存的秘密，可在她嘴里，随便说出来了。

顾泯说道：“如此来看，御风道友应当会常觉得对不起你。”

苏遮云淡然摇，“兄长不知晓，没有告诉兄长，你也不要去说。”

顾泯看着眼前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想了许久，才点了点。

他唏嘘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