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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方士气如虹，另一方军心涣散。

即便是不考虑吴彦在冀州叛军的军阵之中冲杀，这也是一场结果没有任何争议的战斗。

不到半个时辰的战斗时间，冀州叛军就已经开始投降了，扔掉兵器高呼的那些叛军们，似乎忘了之前已经通传天下的圣旨。

吴彦带来的朝歌城大军的士兵们，似乎也忘了吴彦要杀无赦的命令，有开始抓战俘。

阵中斩首的功劳不容易统计，但抓住俘虏的功劳却非常容易算。

吴彦注意到了这一幕，在胜势已经很明显的况下，他就骑着火眼金睛兽离开了战场。

截止到目前，他已经在敌军军阵中杀了个七进七出。

“全军听令，杀无赦。”

吴彦冷漠的声音响起，让正在战的双方都有些错愕，但朝歌城的士兵很快就反应了过来，目光几乎都在瞬间变成了血红。

“杀！”

这一次，真的是杀声震天。

《史记》：纣王七年秋，九月二十七，王子受御驾亲征平定冀州之，阵斩苏全忠、郑伦、冀州侯苏护，于万军之中七进七出，全歼冀州五万叛军，天下为之贺。

《殷商外史》：纣王无道，强娶外臣之，致使冀州侯苏护起兵造反，冀州城外二十一公里处，残纣王坑杀三万五千冀州降卒，事后以冀州军名册追索，诛杀冀州军三族二十八万七千六百五十三，老弱孺亦在其中，天下为之怒，苍天泣血。纣王七年冬，无雨无雪，纣王八年，赤地千里，天下灾民过四千万之数，皆因纣王逆天而行……

……

“好一个纣王，好一个帝辛，好一个子受。”

准提道看完了全程，包括了吴彦让找到了冀州叛军的名册，然后率军冲了冀州城，以及周边诸镇，将所有和冀州叛军关联的全都抓了出来，而后枭首示众。

看的时候，他是非常开心的。

冀州侯苏护一家惨死的事，包括了总计三十多万被杀的事，都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圣不仁，以百姓为刍狗。

这句出自《道德经》的话，虽然真正的意思并非圣把百姓们当成祭品，但也有圣不应该过于仁慈的意思。

众生平等的况下，准提道觉得死了三十多万，能够让纣王被冠上残无道、嗜杀成的骂名，也是极好的，是有助于之后的封神之战、灭商兴周的。

可看完之后，准提道却皱起了眉。

因为他掐指一算，发现殷商的国运竟然不减反增。

“这怎么可能？”

在准提道看来，吴彦杀了五万冀州叛军，哪怕是杀了其中的降卒，对于殷商的国运也不会有任何影响。

但诛杀叛军三族这件事，在这个世界的族还是第一次出现，以准提道探知冀州城，以及周边镇百姓的想法来看，所有都觉得纣王残无道，所有都觉得换一个王最好。

基于这些的意志，也能够判断出天下族的意志。

如果整个天下都是这样想的，再不济只要有十分之一的这样想，那也能够直接影响到殷商的国运啊。

不减少就算了，还增加了二十多年是什么意思？

准提道无语的抬看天，他越来越算不懂现在的天命了。

“这纣王，难不成是鸿均道祖的私生子？”

如此大逆不道的念都产生了，足以证明这一波天命的变化，让准提道有多震惊不解。

但似乎除了这个理由之外，也没有其它的理由可以解释了。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一个影突然出现在了准提道的身边。

“为何如此？”

接引道也是眉紧皱，他刚刚还在西岐，看护西伯侯姬昌他们征战犬戎，发现了冀州的变化之后，瞬间移动一般直接出现在了准提道的身旁。

而距离他们其实并不远的金灵圣母、灵圣母，却没有察觉到任何异常。

“我也很是不解。”

接引道掐指再算，结果和准提道算的没有任何区别。

所谓掐算，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预知未来，因为未来并非一成不变的，在任何世界都是如此。

可以把准提道、接引道看成是两台超级计算机，或者是量子超级计算机，总而言之就是他们的运算能力已经达到了不可思议的程度。

而后，他们利用这种运算能力，基于他们能够获知的一切信息，对于过去和未来进行推算，就能够在很多时候做到无所不知。

简而言之，这就是在玩大数据啊。

但这种无所不知，并非真正意义上的无所不知。

比如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这句话，就是基于已知的历史做出来的预知，也是类似于圣的掐算。

在正常世界赤旗飘扬之前，这句话是绝对正确的预知，可在赤旗飘扬之后，就不准确了。

如今西方教的两位圣，算来算去却发现自己根本算不明白，就是因为这个世界上出现了他们没有想过的外因。

在计算的过程中缺乏了重要的参数，又怎么可能得到正确的结果呢？

再明显一些的比喻，那就是现代搜索一些信息的时候，会被大数据记录，然后就会收到相关的广告，这就是相当于掐算之后给你投放广告，提升广告的效率。

但问题在于，大数据没法得到现代已经购买了某些商品的信息，于是，在现代已经购买并且不再需要的前提下，还是会不断的推送该商品的广告，那就是纯属费没有意义的事了。

圣在这个世界的权限虽然很高，也能够一眼看到无数信息，但他们却看不到吴彦的想法，也看不透吴彦的底细。

所以他们对吴彦使用掐算能力，也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掐算不出来，那就只能分析了。

“纣王在御驾亲征之前，下了一道圣旨，增加了一道律法，造反者诛杀九族。”

接引道想到了这一点，问道：“是不是因为这个，以及他真的诛杀了冀州叛军的三族，所以天下造反诸侯就会少很多，甚至于绝迹。”

准提道也想明白了，说道：“看起来，这纣王杀了三十多万，造下了无边杀孽，要承受凡难以承受的因果业力。但因为那条律法，以及他的杀伐果断，却让这天下少了很多征战，也就少了很多无辜之惨死。不止如此，这条律法，必然会被后世的族国家效仿，影响远以千年来计，而这条律法又是纣王提出来的，所以……”

接引道叹了一气，说道：“所以他的国运不减反增。”

事搞清楚了，以两位圣的能力而言，这个时候已经不可能出错，毕竟他们已经借助于掐算排除了很多原因。

至于纣王是鸿均道祖的私生子这一点，那也是万万不可能的。

“怎么办？”准提道问道：“之前让诸侯们造反，不过是三两句话的功夫，可今之后，即便是西岐的西伯侯，也会非常的慎重。”

在殷商，造反真的是太正常了。

从封神演义里面都能够看出来，北海七十二路诸侯说反就反了，苏护原本还会反两